“呼，呼！”
片刻之後，消化了一身所得，中年人這才呼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眼睛，臉上猶自帶着剛剛突破的興奮。
這種力量極速增長的感覺，讓人總是忍不住的沉迷。果然，自己這一步是走對了。
一把抓起來的旁邊的女子摟入懷中，彷彿要將自己的喜悅分享給她。
只不過女子完全不爲所動，眼中除了哀傷，就是說不出的平靜，眼睛更是不願意多看對方一眼。
那身子，更是恨不得要趕緊脫離出去。只是可惜，中年人的力氣太大，大到讓女子連動一下都是奢望。
強行扭過對方的臉，中年人低下頭，溫柔的看着對方“二小姐，到了今天這一步，你還是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殺了我吧！”雖然臉扭過去了，可女子的眼睛卻閉上了，最後只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二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百勝族樹大招風，這些年來樹敵無數，早已是危如累卵！”
“即便我不出手，別人也會出手，我不過是把這個過程稍稍提前了一點而已。現在我願意把這一切與你分享，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你殺我父兄，屠我族人，此切骨仇，深似海，縱你百死也不能消。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不惜一切的殺了你！”
“哈哈哈，你恨我？那你自己呢！”
輕輕撫摸着對方的臉，對於對方的恨意，中年人似乎是一點也沒有介意，而是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的嘲笑着。
“我可是你的夫君，是你親自選的，當初你可是不顧一切的要跟我在一起，甚至不惜與你的父兄反目成仇，這些你都忘了麼！”
“你的父兄，你的親人，你的族人，都是你一手推到了我的屠刀之下。這所有的血債，你得跟我一起背！”
“所以我纔要謝謝你！”一把摟住對方，中年人溫柔的表情上卻滿是詭異“二小姐，是你給了我機會！”
“若不是你，你的父親，那百勝族的老族長，我如何有機會除掉他。整個百勝族的頂尖高手，我又如何有機會一網打盡！”
“這諾大的百勝族，傳承千年的勢力，我又如何能輕而易舉的拿下，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走漏！”
“這一切，我都是靠你才辦到的！”
“什麼？”中年人的聲音，讓遠處的沈鈺猛然一驚。他曾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百勝族被人佔據了。
那可是南疆一等一的大族，十幾萬的族人中高手無數，底蘊深不可測。誰遇上這樣的勢力，都得掂量一下。
在沈鈺的想法裡，似百勝族這般可怕的勢力，就算是被滅了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所以，他才從沒有想過這一點。
可現在看來，百勝族是讓人滅了，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滅掉的。
那密牢中被關押的人，以及剛剛被殺的那些婦人孩童，難不成都是百勝族族人？
“二小姐，其實你得想開一點。我這一身力量，可就來自於你的父兄呢，他們化作了養料，滋養壯大了我！”
緊緊的把女子摟在懷裡，中年人雙手抓住對方，頭埋在她的秀髮之間。而中年人的聲音，也正好可以在女子的耳畔響起。
“我的氣息，早就跟你的父兄完全融合了。所以不要抵抗，這不是我在抱着你，而是你的父兄在抱着你！”
“二小姐，他們可都在看着你呢，你可是他們的好女兒，好妹妹啊！”
“閉嘴，閉嘴！”耳邊的聲音，刺激的女子近乎崩潰，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這一句句話，就如同針扎一樣，戳入了她的心窩！
當初父兄拼了命的勸阻她，可是她就是不聽，認爲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全部。她堅信，對方就是自己的未來。
爲此，不惜絕食，自殺以明心志，就是爲了逼迫父兄答應她，讓她可以嫁給對方。
是她，一手將自己的家人，將自己的族人推向了屠刀，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你總是這樣，你又何必痛苦呢，安心接受這一切不好麼！”
捧着女子的臉，中年人臉上的溫柔漸漸斂去，轉而形成的是說不出的冷酷，還帶着一絲嘲弄。
“我喜歡當年你在牀上對我百依百順的感覺，但其實更喜歡現在的你。雖然現在你不肯出聲，也不肯直視我，但是你這個眼神我很喜歡！”
“我就喜歡看你哀傷，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讓我很舒坦！”
“想想老族長他最疼愛的女兒，平日裡連打一下都捨不得。如今，卻只能在我手下任我擺佈，這種感覺何其痛快！”
“嘶，變態吧！”到這一步，沈鈺是完全看出來了，這中年人根本就不愛這女子，他是在報復，在折磨。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扭曲的心理。
“來人，帶下一批人來！”似乎演夠了，中年人將女子一把推開，而後再度喊了一聲。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再殺了！”
“不要？啪！”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女子的臉上，讓她那白皙如玉的臉龐上多了一個清晰的血紅色的巴掌印。
“你算個什麼東西，給你叫二小姐，你以爲你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族長之女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我就是要讓你眼睜睜的看着，看着你的族人是怎麼被殺的，看着你的族人是怎麼被你害死的！”
“打疼了吧！”剛剛冷着臉怒吼了一聲，可隨後中年人的表情就再度變成了溫柔的模樣，彷彿在心疼的不輕。
“你看看你，都跟你說了男人做事的時候不要插嘴，你爲什麼總是不聽，下次不要了！”
“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沒有辦法。這祭壇只認你們百勝族族人的血，我能怎麼辦，只能殺你們了！”
“而且必須得是用最殘酷，最冷血的方式。不然，得不到那飽含怨念的血。我的力量不夠，又如何保護你！”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忍不住後退兩步，女子的心理幾乎快要崩潰。
這段日子，對方就是這樣反覆的這樣折磨着她。總有一天，她會支撐不住，她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是啊，我就是個瘋子，當年我族被你父親所滅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來人，把人帶上來，繼續殺。今夜，我要再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