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氏三兄弟對視一眼,眼裡皆有憤怒的神色,覺得自己被輕視。
“給!”
這個時候,虎二忽然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抱着三把長槍走來,扔給莊氏三兄弟。
“長槍?”陸風微微意外,因爲長槍這種武器很少有人用,刀劍棍棒是主流的武器。
“是的陸大人。莊氏三兄弟的合槍之術彼爲不凡,三人合擊之下,等對付比自己搞一個境界的敵人。連少爺也頗爲驚歎。”虎二向陸風解釋道。
說話的時候,場中的戰場便開始了。
伏越自持修爲高,讓莊氏三兄弟先出手。
唰——
莊氏三兄弟倒是很實在,立刻就衝了上去。三把長槍好似化作了三把毒蛇蜿蜒而來,刁鑽詭異,奇快無比。三把長槍完全封死了伏越躲避的空間。不論他抵擋哪一把長槍,都會在下一刻同時面臨另外兩把長槍的攻擊。
“不錯!”
陸風眼睛微微一亮,這三人槍術極穩,出槍的時候,手腕絲毫沒有顫動,力量完全凝結在一起,脊椎擺動,猶如大龍。腰部一扭便將力量順勢導入手中。能發揮出自身十二成的力量。
莊氏三兄弟臉上都露出喜色,因爲伏越竟然不躲不避,眼看三把長槍就要落在伏越身上。
連伏越都有些意外,意識到這槍術不平凡。
“可惜,實力太弱了!”
伏越冷笑,一把大戟出現在手中,猛地向下揮下。
轟!
宛若太陽之光匯聚於此,向內坍塌,又猛然炸開。氣流宛若海嘯翻涌離開,直接撞上莊氏三兄弟,將三人瞬間擊飛,跌出去十幾米遠。
“我們敗了!”莊氏三兄弟從地上站起來,臉色黯然。
“敗了也不要緊。你們只是修爲太低,已經在築基大圓滿有一段時間了吧?”
陸風立刻看出了這莊氏三兄弟的問題所在,三人基礎也頗爲紮實,心境也沒有問題,只是缺少一個突破的契機。
“是,陸大人眼光很準。”莊雲點頭承認,然後苦笑道:“陸大人這樣的宗門弟子可能不知道。想我們這種散修,沒有機緣的話,很難凝結玄心。世間寶藥本就難尋,一出現酒杯各大商行,家族,勢力,宗門買走。流入到散修手中的很少。所以我們三兄弟便一直困於築基境大圓滿,無法寸進。”
陸風當然清楚這些原因,在極風客棧的那些年,他見過了太多的散修困在這一步無法寸進。
“你們爲什麼不加入宗門?以你們的天賦,應該可以加入六大宗的。甚至,一些世家大族也有在招聘供奉。”
伏越忽然問道。
“當我們真的從秘境走出來的時候,我們的年齡已經超過了。各大宗門對於新入門的弟子都有年齡要求。我們從嵐鳶秘境離開的時候,已經二十一歲了。六大宗是不會招收超過二十歲的新弟子的。而小宗門或者世家大族規矩很多。甚至有一些人只是騙我們做打手。用完就扔。後來我們就寒心了。不願再這樣下去。便一直這樣下來。”莊雲嘆了一口氣。
伏越默然,他八歲就進了太古神山。因爲他有一位叔叔在太古神山做執事,因爲有功,便得到了一個推薦名額。這名叔叔膝下無子女,最近的關係便是自己。所以他八歲那年,便隨叔叔進入了太古神山,拜入雙極峰修行。所以,他是真的不瞭解天門戰場上的散修,生活的有多麼不容易。
這番話也勾起了陸風的回憶。
“罷了,不管你們跟不跟隨我。我送你們一場機緣。”
陸風忽然擡手,空氣中浮現出三百滴金色的汁液,這些汁液匯聚,分爲三大團,嗖的一聲飛向莊氏三兄弟。
“張嘴!”
陸風忽然冷喝一聲。
莊氏三兄弟只覺得心驚膽戰,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三團金色汁液便費勁了他們嘴中。
“你你你……你做什麼!?不會是毒藥吧?我們三兄弟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想殺我們!?”莊氏三兄弟大驚,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此刻以爲陸風是讓他們服下了毒藥。
倒是虎二哭笑不得,心裡快羨慕死了。他認出這金色的汁液就是那一日虎大服下的那些。
再見到莊氏三兄弟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頓時沒好氣的吼了一聲:“閉嘴!陸大人是玄道秘境強者,何至於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殺你們!你們沒有腦子嗎!?”
“玄道秘境!”
莊氏三兄弟頓時僵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年輕好幾歲的陸風,只覺得好不真實。
恰逢此時,金色汁液力量開化,頓時這三個人立刻閉目盤坐在原地,全神貫注的煉化這股力量。
片刻之後,三個人的肌體同時發光,竟在同一時間,分毫不差的同時凝結出玄心。
就在這時,陸風看到這三人的力量似乎要顯化出來,在三人頭頂的上空,凝結出一把虛幻的大鎖。
“同心鎖?!”
伏越頓時吃驚,立刻想到了一些資料。
“沒錯,的確是同心鎖!”
這個時候,繆醫師走了過來,顯然也是被這裡的動靜驚動,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一幕。
他繆家世代行醫,有不少古籍存在。看到陸風與虎二疑惑的目光,他咳嗽了一聲,解釋道:“同心鎖其實也是特殊體質之一。但是隻會出現在雙胞胎或者多胞胎這些人的身上。這些胞胎每個人身負體質的一部分。當他們分開的時候,這個體質不會有任何的作用,他們就跟普通人一樣。但是隻要他們三人聚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能發揮出三倍的效果。力量增幅三倍,修煉速度增幅三倍。”
“不對吧?”我剛剛與他們三人對戰的時候,並未感受到三倍氣血啊?”伏越雖然知道同心鎖,但卻不知道其中特性,不由得疑問。
“那是因爲我們並未出全力。”
就在這時,三人同時結束脩煉。老三莊雷忽然開口。他的性格有些冷,不苟言笑,不善言辭。大多時候只是沉默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