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土地局侯局長沒有回答陳淵的話語。而是反倒恭敬的問起了陳淵的身份。
“你不必問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龍組有權利問話你,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話語就可以了。”陳淵平靜的說道。
眉宇之間,霸氣側漏。
給人一種不容反駁的氣度之感。
“我並不知情,這是我屬下候震辦的。”侯局長低下頭恭敬的回答道。
“將候震叫過來。”陳淵吩咐道。
青龍去挖機那邊,將候震給拉了過來。
“你的拆遷令呢?聽說是土地局親自發的?和你的局長覈對一下吧。”
“給你一分鐘,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陳淵說完,仰躺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猶如在養神。
“廢物東西,誰叫你動梧桐別墅的。這可是我親自批示的城區重點建設項目。你tm的沒有腦子嗎?”候局戳着侯震的腦門心,小聲的呵斥道。
他似乎怕吵醒了陳淵。
“局長,我……我錯了。是樑寬叫我乾的。他說這裡別墅區有非法交易,一號別墅有大問題。我也是接到了舉報,才主動拿了拆遷令。”
“局長,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不覈實情況,就調動隊伍的。我貪功了。請局長治罪!”
侯震倒也老實。直接聳拉着頭,彎腰鞠躬下來。向着候局道歉。
“我怎麼招了你這個廢物。你知道你今天招惹的是誰嗎?”
“那是國內神秘的龍組,龍組辦案,那是可以直接先斬後奏的。我們地方上所有機構都要配合。”
“你怎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要是耽誤了龍組的事情,你我被送上法庭是輕的,被龍組就地格殺,就算是天大的委屈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候局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他看向侯震,這個小子可是自己暗中培養的接班人啊。這一次出了如此大錯,就算渡過了這一劫。自己以後還怎麼培養他。
“一分鐘到了。商量好了嗎?”陳淵坐直了。
“我只提醒你一次,挑重點說,機會有且僅有這一次。”陳淵繼而說道。
候局動了動嘴巴。似乎在心裡組織語言。
他看着一旁聳拉着頭的侯震,心中更是苦澀。
“唉。”候局輕聲長嘆了一句,他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侯某管教無方,導致自己下屬侯震在證據不足,沒有核實房屋的情況下,擅自申批拆遷令,已違反規定。”
“按法,侯震理應開除土地局,終生不得從事公共服務業工作。”
“至於侯某本人,有失察之罪,擾亂龍組辦案之罪,縱容下屬之罪。自請龍組領導裁決。”
候局單膝跪地,向着陳淵請罪道。
“候局……”侯震眼中有淚花了。
自己被開除,那算是輕的了。至少保證了一條命。
而候局這是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抗在自己身上了。
“龍組不過問地方小案,但龍組辦案,地方必須配合。這是條例。”
“既然你侯局長認識的清楚明白,那就這樣辦吧。”
陳淵道。
擺了擺手。吩咐青龍將候局兩人帶出去。
緊接着,警察局局長畢耀芳走了進來。
“見過龍組領導。”畢耀芳恭敬的敬了一個軍禮。身體站的筆直。
陳淵站了起來,給予回禮。
“樑家的犯罪資料,你應該都收到了。我只希望你儘快處理。”
“最近省裡面會下達嚴打令,將樑家作爲一個典型案例辦理吧。”
陳淵吩咐道。
“是的。屬下一定秉公辦理。”警察局局長恭敬的說道。
衆人陳淵看起來年輕了一點。
但剛纔青龍的身份證件可是實打實的。
青龍的老師,那必然是如同一位將軍般的人物。
“樑寬已死,樑家也會受到制裁。通知下去,這件事到此爲止。”
“至於華潤。小華,攘外必先安內,企業內部該自查一下了。”
陳淵略有深意的看了華總一眼。
“是的。陳先生。我這就下去辦理,將公司上下徹底自查一遍。”華總低頭道。
陳淵站了起來。
“走吧。這件事都忙了一大中午了。今天在我家肯定吃不成飯了。我去你家做飯吧。”陳淵對着黃琦說道。
黃琦看着陳淵平靜的處理着這一切。
無論是面對土地局局長,警察局局長,還是樑家。他都始終波瀾不驚,彷彿任何達官貴人都無法進入他的眼中。
“陳淵,你到底是什麼人?”
黃琦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鄰居了。
可她知道,人都是有秘密的。
她很想問陳淵,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但是,她知道,自己又不能問。她怕,問了之後,陳淵就會走遠了。
走遠了,就再也見不到他。就成爲了兩個世界的人。
“好啊,去我家做飯。我家可是好久沒有開火了。有你這大廚在,那些廚具可有的熱鬧了。”黃琦絲毫不提今早上樑寬的事情。
她仍舊那麼的熱情。
對待陳淵如是,對待自己的工作也是。
“你不是說,顧老頭今天約我去下棋嗎?我們下午一會兒過去吧。”陳淵又道。
“你還想和顧老頭下去,那老傢伙鬼精鬼精,別看平時就打掃一下博物館。聽說他可是大國手哦?”黃琦道。似乎是有意打壓陳淵的氣勢。
“大國手嗎?我也不差。”陳淵笑道。
國手……
可別讓我失望啊。
想着,陳淵的手似乎有點癢了。好像是在催促他,趕快去下棋一樣。
一號別墅。
花了足足五個小時,樑開終於將所有的傢俱歸位了。
“事情辦好了?”青龍走過來問。
“嗯。”樑開喘着粗氣,他現在只穿了一件單T恤,身上汗水淋漓的。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爲你的兒子挑選一副好棺材吧。告訴他,下輩子不要再禍害那麼多女子了。”青龍將一沓資料扔在了樑開的面前。
那一沓資料上,記載的是樑寬這些年來所侵害的女子。
“什麼?我兒子死了?”樑開突然猛地反應過來。
自己搬了這麼久,連那個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兒子就被處死了?
“誰?誰殺了我的兒子?他再怎麼犯錯,應該交給人民審判,應該交給法律啊。爲什麼!爲什麼要殺他!”樑開突然憤怒了。
可憤怒之下,是一顆大悲之心。
“國之重器,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這是皇家給帝師一人的特權。
而帝師退休之後,這一特權移交到了龍組成員身上。
不過,國之重器就是國之重器,對於龍組,對於那一批人而言。帝師就是帝師,退不退休都一樣。
“君有召,軍必回!”
若是陳淵願意。
他隨時可以號召會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子弟兵。
這些兵,不下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