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怪孫先生招待不週。”
“就是,就憑你這慢悠悠的態度孫先生不怪罪你就不錯了,居然還敢反咬一口。”
衆人義憤填膺的看着陳淵,幾乎全是指責他的聲音。
陳淵對於那些話彷彿沒聽到一般,就那麼看着孫長勝。
孫長勝壓了壓手,示意衆人安靜下來,看到這衆人頓時不再說話。
孫長勝笑道:“來者皆是客,那就快請入座吧。”
陳淵看了看桌上的客人,此時已經坐滿了,根本就沒有多餘位置,這擺明了是孫長勝故意安排的,想要趁機羞辱陳淵。
孫長勝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眼神玩味的看着陳淵。
陳淵笑道:“似乎已經沒有位置了。”
對於眼前的局面,陳淵依然很淡定,並沒有表現的很生氣的樣子。
一名叫作張軍的青年笑道:“你有資格坐嗎,孫先生邀請你來已經是你最大的榮幸,你居然還敢得寸進尺。”
這話一出,大笑聲立馬響徹整個宴會廳。
“就是,別以爲給你點臉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乖乖的站在那吧,想吃什麼我扔給你。”
衆人紛紛附和道。
孫長勝對於這些人的舉動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大有一副任由事態就這麼發展下去的樣子。
他很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陳淵該怎麼辦呢,如果連一個座位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未免也太讓他失望了。
一旁的孫銘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對他來說除非已經看到了陳淵跪地求饒的樣子,不然在那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畢竟當初的他也以爲這個毛頭小子可以任由他拿捏,找在場的人也都是這麼認爲的,但後來發生的事情卻截然相反,陳淵啥事都沒有,反而是他被狠狠的羞辱了一頓。
張軍把一塊骨頭扔到了陳淵的面前:“快吃吧,非常的新鮮。”
“哈哈。”
這話一出,頓時再次響起了大笑聲。
看到陳淵大氣也不敢出,衆人不禁懷疑這真的是前幾天在杭城攪動風雲的那位嗎,怎麼看起來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呢,被這麼羞辱居然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的原則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既然沒有座位,那就找出來就是了。”
陳淵看向張軍,淡淡道。
張軍嘲諷道:“找出來?你小子不會是瘋了吧,所有的座位都坐滿了人,你從哪裡找出來。”
陳淵打了個響指。
啪!
一道火紅色的長鞭抽在了他的身上,直接將他給抽飛了出去。
朱雀收回長鞭恭敬的說道:“老師,座位已經找到了。”
“這。”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陳淵,似乎沒想到陳淵居然敢這麼囂張,居然直接動手把座位給搶了過來。
直到此刻衆人才想起陳淵的身份,對方連孫銘這樣的公子哥都敢隨意教訓,搶個座位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過話雖如此,衆人還是不敢相信陳淵敢當面逞兇,之前就因爲孫銘的事情徹底得罪了孫家,如今又公然動受搶座位,這是鎮不把孫家放在眼裡。
難不成陳淵真的像傳說中說的那般,是某個隱世家族的後人,不然怎麼敢這麼肆無忌憚呢。
“混蛋,你竟然敢打我。”
張軍大罵一聲,任誰在吃飯的時候被人突然搶了座位心裡都不會好受吧,而且還是這種非常強硬的手段。
啪!
朱雀走過去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你。”
張軍還要說什麼時,再次被朱雀抽了幾巴掌。
張軍這才老實了下來,這女人下手實在太狠了,他如果再說下去,估計臉都得被扇爛。
朱雀詢問:“這是我家老師找到的座位,你有意見嗎?”
“不敢。”
張軍早就被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否定。
朱雀將他扔到了一旁,不再管他,隨和看向陳淵:“老師,請入座。”
陳淵走到了桌前坐了下來,旁若無人的吃起了菜。
周圍的賓客頓時如坐鍼氈,這小子心也太大了吧,打完了人居然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裡開始吃飯。
陳淵看着衆人詢問:“你們怎麼都不吃,難道你們不是來吃飯的嗎?”
衆人:“……”
他們可不像陳淵這般心大,這旁邊坐着一個煞星誰還吃的下飯,萬一陳淵沒事給他們來一下,那不是死定了嗎。
陳淵陡然提高了分貝:“我看你們剛纔吃的挺嗨啊,怎麼我一來就都不吃了,難道是看不起我嗎?”
“這。”
衆人頓時被嚇破了膽,果然陳淵要拿他們這些人開刀了嗎。
他們雖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在陳淵的面前還真不夠看的,眼前的青年要收拾他們,只不過是擡擡手而已。
到了此刻他們也只能求助孫長勝了,畢竟他是這次宴會的主人,理應由他來處理陳淵。
“孫先生,請把這小子請走,他如果在我們這桌,這飯沒法吃了。”
“是啊,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們可不想成爲張軍第二。”
衆人直接了當的說道。
孫長勝陰沉着臉,絲毫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不堪一擊,三言兩語的就把這些人嚇成這個樣子。
不過事到如今,他就算再怎麼對這幾人有意見,也只能站出來了。
畢竟這是他的主場,要是放任陳淵鬧下去,他孫家還有什麼臉面在杭城立足。
孫長勝冷哼一聲:“趙九,你別欺人太甚,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陳淵的手段讓他很驚訝,他本以爲陳淵要拿到座位會費一番工夫,沒想到陳淵會這麼簡單粗暴的拿下這個座位。
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這麼肆無忌憚會有辱名聲,換做是他絕對是做不出來的,頂多是威逼利誘一番。
不過不得不說,陳淵的這種辦法確實簡單有效,省去了不少麻煩,可以很快就達到目的,同時也能震懾其他的人,那些對他嘲諷的人此刻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孫銘倒是沒任何異常,陳淵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名聲這東西對他來說向來不是那麼重要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憑着他的喜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