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呢。”
王蘭也覺得劉子升說的有道理,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有難處,但事情總要有人去解決。
劉子升也沉默了下來,眼神有點遊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這時桌上那僅有的幾個客人議論道:“聽說了嗎,帝師來咱蘇城了。”
“當然聽說了,這麼大的事估計整個蘇城沒人不知道吧。”
劉子升聽到這個名字神情有點恍惚,那個當年和自己齊名的人這幾年越來越強,已經成爲了軍方的第一人,而他如今卻只能在這裡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老闆。
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卻並沒有後悔,但如今碰到了這檔子事讓他第一次對當年的選擇產生了質疑。
如果自己一直待在部隊裡,不說能一定達到陳淵的級別,但至少應該混的不會差吧,哪像如今一個混混頭子都能隨便欺負他。
劉子升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麼多,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的困難給解決掉,想這麼多也於事無補。
“你們剛纔說是誰來了。”
劉子升還以爲自己聽錯,走過去詢問一番。
“陳帝師啊,你不知道嗎。”
“就是,這整個蘇城都知道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幾人疑惑的看着劉子升,剛纔他們還說蘇城不可能沒人不知道這件事,結果轉眼間就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居然還真有人不知道陳淵來蘇城的事情。
“老劉,你到底在做什麼,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難道你今天沒看電視,沒出過門嗎。”
“是啊,這一大早消息就傳遍了,估計只有你一個人矇在鼓裡。”
衆人議論紛紛,眼神古怪的看着劉子升。
劉子升因爲有心事,還真沒怎麼關注過,一直待在店裡沒出去過。
劉子升笑道:“我還真沒出去過。”
一名身材略顯矮小的男子笑道:“那就難怪了,怪不得你不知道呢。”
劉子升繼續問道:“這事是真的嗎,陳帝師怎麼會突然來蘇城了呢。”
矮小男子笑道:“這誰知道呢,那種級別大人物的想法,豈是我們可以猜透的。”
劉子升點了點頭,的確,陳淵的心思一般情況下沒人能猜得透,就連他當初也經常看不出陳淵在想什麼。
幾人沒再理會劉子升,繼續聊了起來。
王蘭疑惑道:“子升,你怎麼了,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劉子升回答道:“沒什麼,聽到了一個老朋友的名字,想到了很多過去的往事。”
王蘭噗嗤一笑:“你不會想說這個老朋友就是陳帝師吧。”
這幾人一直在聊陳帝師,因此劉子升這所謂的老朋友只有可能是陳淵。
劉子升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件事,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他本人的親身經歷,就連他也很難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王蘭不相信這件事也是正常的。
畢竟兩人的身份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基本沒人相信劉子升會能和陳淵成爲朋友。
王蘭沒好氣道:“你就吹吧,你什麼能力我還不清楚嗎,你說你除了做菜還會幹點啥。”
要知道劉子昇平日裡可不是喜歡吹牛的人,怎麼突然之間也會這一套了呢,爲了不讓劉子升養成這個習慣,她必須要好好說說劉子升才行。
“做菜咋了,那小子還在我這裡偷師過呢。”
劉子升嘀咕道,沒人能想到陳淵的廚藝有一部分是從他這裡學到的。
王蘭沒聽清楚,繼續問道:“你說什麼?”
劉子升隨便找了個藉口:“沒什麼,我是在想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咱們就遂了那狗哥的意吧,一半就一半吧,再拖下去連這一半的賠償款都拿不到。”
說到這裡,王蘭也一臉愁容,他們這些普通百姓是鬥不過這些地痞無賴的,眼下也只有吃點虧才能把事情給解決掉。
劉子升自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裡面可是他這些年來大半的積蓄,就算少也不能少這麼多啊。
劉子升回答道:“要不我再想想辦法吧。”
王蘭焦急的說道:“事到如今還能有啥辦法,要有辦法哪裡還會等到今天。”
“對了,我記得你以前當過兵,難道你混了兩年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王蘭想到陳淵的事情頓時想到了自家男人以前也當過兵,沒準部隊裡的交情還能用的上。
想到這,她再次想到了劉子升之前說過的話,她記得劉子升當年是在北系服的役,沒準還真有可能認識陳淵,要是能讓陳淵出頭,那這事自然就迎刃而解。
王蘭繼續說道:“你之前說的是不是真的,要不你去求一下陳帝師吧,他不是來蘇城了嗎。”
劉子升搖了搖頭,當初自己離開軍營就不想再和部隊裡的人和事產生瓜葛了,他說什麼也不會去求陳淵的。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被陳淵看到自己如今這狼狽的一幕,當時的他可是不屑於權力和金錢,可如今這叫什麼事,自己被自己看不起的東西壓的喘不過氣來。
劉子升笑道:“老婆,我和你說笑的,我只是見過他幾面而已,哪能真和這樣的人是朋友啊。”
王蘭嘆了口氣,她其實也不相信自家男人真和陳淵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現在實在沒什麼辦法了,所以纔會往那個方向上想。
王蘭嘆了口氣:“也是,是我想多了。”
劉子升想了想:“不過,雖然沒有部隊裡的關係,但部隊外的關係還是有一點的。”
當年他曾經帶兵救下過一個權貴,那人據說是超級家族的掌權者,正好也是蘇城的人。
當時那人爲了感謝他,讓他遇到解決不了帶我麻煩就去蘇城楊家找他。
當時的劉子升並沒有當回事,那時候帶我他一直以爲自己將會在戰場上,不可能會和這樣的權貴再有交集,不過世事無常,他認爲不可能的事情還是就這麼發生了。
王蘭疑惑道:“部隊外能有什麼關係,要真有你怎麼現在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