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昨天的條件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價格還可以再高一點。”
在陳一鳴下飛艇的時候昨天那個男人站在梯子旁邊,抱着最後的期盼問道。
“抱歉。”陳一鳴說道。
“好吧。”
提問的男人最後深深嘆了口氣。
陳一鳴準備離開的時候腳步一頓,“是遇見什麼困難了嗎?”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然後比了一個手勢,“我們去那邊說吧。”
“儘快吧,我還要趕時間轉乘飛艇。”陳一鳴說道。
“你們要去哪裡?”男人問道。
“南嶺城。”
“這個我可以幫忙,我可以幫你安排內部飛艇倉位,今天就可以出發。”
陳一鳴和他交談後才得知他的身份居然是這個飛艇隊的艦長。
飛艇隊也是要有名額限制的。
每一個城市的飛艇隊都有等級限制。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行一次考覈,通過考覈就能繼續營業飛艇,如果不能通過考覈就不能營業飛艇,直到通過考覈爲止。
藍海飛艇隊是一個有三十年曆史的老資格飛艇隊了,在五年前曾經是天河市最頂尖的飛艇隊之一,巔峰時期擁有三十八架飛艇。
飛艇隊是艦長鍾銘的父親鍾建國當年建立的,傳承到鍾銘手中已經過去了五年。
也就是五年前,藍海飛艇艦隊在進行一次遠程運輸的時候遭遇了一隻史詩級魔物遷徙,艦隊正好經過史詩級魔物遷徙的路途中。
艦隊最終只剩下了三艘飛艇,三十五艘飛艇墜毀,傷亡極爲慘重,同時運輸的貨物也損失嚴重。
藍海飛艇隊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也都用來賠償寄售方。
據鍾銘自稱在名聲上藍海飛艇隊在天河城絕對是響噹噹的,只是實力上稍微有所不足。
因爲鍾銘接手藍海飛艇隊很倉促,那時候他只有二十九歲。
事實上按照他父親鍾建國的訓練,至少也要他在三十五歲的時候才能接手藍海飛艇艦隊。
但因爲發生了意外,所以他不得不提前上崗。
也是因爲實力不足所以藍海飛艇隊平日裡只能走天河市到興龍城這種基本上沒有多少飛艇隊願意接受的小路線。
“還有一個月就是下一次飛艇隊的考覈期了,飛艇隊只要能通過考覈,就能繼續獲得十年的飛艇名額。”鍾銘苦笑道:“單靠我一個人很難通過考覈,如果能夠再有一位強者就好了。”
“這個應該不難吧。”陳一鳴神色有些微妙。
“你只要在考覈的前一天僱傭一個高手不就行了?比長期招收划算多了。”
“沒有這麼簡單的。”鍾銘說道,“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就是爲了防止這種方式作弊,聯盟要求飛艇隊的考覈成員必須在飛艇上任職,每年超過50%時間在飛艇上工作,聯盟會在飛艇上安排觀察員的,記錄所有飛艇上的人員隨行情況。觀察員都是聯盟安排的,不能私自任命。”
原來是這樣......
陳一鳴心底暗道,居然這麼雞賊。
聯盟裡的那些人看來不傻啊。
不過就不怕觀察員被收買嗎。
陳一鳴默默想到,如果飛艇隊暗中收買觀察員,然後讓觀察員寫假的隨行情況,那豈不是就可以了。
這種方法應該是違法的。
所以陳一鳴也沒有傻乎乎的去問爲什麼不收買觀察員。
如果能這麼簡單就收買的話想必鍾銘也不會特意來邀請自己了。
“那我可能真的沒有辦法了。如果只是參加一場考覈或許我可以幫到你,但我覺得我不適合飛艇員的工作。”陳一鳴歉意的說道。
“我明白,你能聽我說這麼多我已經很感激了。”鍾銘苦笑。
“你等等吧,我幫你聯繫一下我的朋友,今天就能乘坐飛艇直接前往南嶺城。”鍾銘隨即神色一正,認真對陳一鳴說道。
陳一鳴本來覺得自己沒能起到幫忙有點不好意思。
鍾銘已經幫陳一鳴聯繫好了。
過了十幾分鍾,就有人過來聯繫陳一鳴,然後招呼陳一鳴他們跟他過去。
陳一鳴轉身對飛艇上的鐘銘揮了揮手錶示謝意。
從天河城前往南嶺城的飛艇是每兩天一趟。
如果正常來說的話陳一鳴需要再等一天才能坐。
但除了普通的飛艇以外還有一些不接客的特殊飛艇。
特殊飛艇都是運輸物資或者運輸召喚獸等特殊任務,一般情況下不載熟人。
鍾銘和這班飛艇隊的艦長認識,這班飛艇隊的艦長和鍾銘的父親是好朋友,這點面子還是給的。
陳一鳴兩人上了飛艇,從天河城乘坐飛艇比乘坐渡輪要快不少。
渡輪還要繞一圈,而且河道不是一條直線。
但飛艇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飛艇直接從天空中行駛,走的是直線。
幾天後,陳一鳴陳驚到達南嶺城。
到了南嶺城就快了。
陳一鳴掏出召喚之書。
按照他當初來的路線返回。
一路無驚無險的回到了禁忌之森的邊緣。
然後筆直的進入禁忌之森。
走了一段距離後,陳一鳴確定超過了冰晶獸的探查範圍,然後就喚出雙頭金蝠龍。
和弟弟一人抱住一個脖子,雙頭金蝠龍一飛沖天筆直向南!
與當初離開禁忌之森時相比,雙頭金蝠龍現在的速度比之當初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就速度來說比飛艇要快很多倍。
但舒適上來說兩者完全無法相比。
上千米的高空中寒風凌冽,冷風吹得人臉頰僵硬,凍得臉頰生疼,狂風如刀般拍在臉上,冷冷冰冰。
幾個小時還可以忍受,但要是這樣連續乘坐幾天幾夜的話那真的是煎熬。
也正是如此陳一鳴兩人才乘坐的飛艇返回,反正時間也不太趕。
當初飛了將近半個月的路程,現在之用了幾個小時就完成。
高空中,隱約可見前方森林裡一座龐大的城市。
夜幕下,點點星火點綴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遠處天空幾隻飛鳥落入城市裡。
雙頭金蝠龍俯衝落地在森林邊緣降落。
從雙頭金蝠龍脖子上跳下來,將其收入召喚之書裡。
“哥走快點。”陳驚催促着陳一鳴,他走在最前面,快步穿梭在森林間,既是忐忑又有些期盼。
近鄉情怯,陳驚不時四處張望。
這往日裡已經看得有些疲勞的景色此刻在他看來是那麼的新鮮。
就連樹上的葉子似乎都在歡迎他回家。
如果陳一鳴知道陳驚現在的想法,肯定會狠狠嘲笑他一番。
瞧這這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