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57—162 臥室裡有白森森的人骨
79輕鬆實現一箭雙鵰
殷桃的死來得太突然了,不要說殷總裁和夫人猝不及防,就是漢浩浩一樣覺得不可思議。儘管他不知道與她之間的情感是否有定論和歸屬,但是,她的亡故還是讓他的心靈受到了強大的衝擊。現在回想起她死去時的慘狀,仍然內心戰慄。
殷夫人果真沒有把他當外人了,吃完餃子,她對他說:“今天你什麼地方也不要去了,就在家裡陪老爺子下下棋好嗎?”漢浩浩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是擔心殷總裁崩潰呢。於是應承道:“嗯。”
他接到了媽媽緯舒來的電話,他只能將殷桃亡故的實情說了。緯舒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哪一個做父母的能不傷心啊,你就陪陪兩位老人吧?我有空也過來看看他們。”
緯舒果然和雅蘭一起趕過來了。房間裡多了這許多的人,原來悲涼的氛圍有所緩解。緯舒進‘門’不提傷心事,而是衝殷總裁說:“老哥,我今天來呀,是向你彙報‘緯舒菜館’的經營情況的呢。你是菜館的大股東,我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給你彙報一次,我的工作做得欠妥啊。”
這一招還算湊效,殷總裁還真從悲傷之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寡淡地笑笑說:“你也真是的,難道我還不相信你嗎?彙報什麼呀?”
緯舒佯裝一本正經地說:“這可不行,現在我覺得該是彙報的時候了。這一段時間以來,菜館的發展速度簡直難以讓人置信。我們的連鎖已經開到了三十六家了。國內發達的城市我們的菜館幾乎都覆蓋到了。用雅蘭的話說,現在‘緯舒菜館’是該走出國‘門’的時候了。我們執行班子有一個基本的想法,近期就準備在韓國和日本開分店試一試水呢……”
緯舒的話,果然‘激’發了殷總裁的極大興趣。他畢竟也是商人,對生意有一種先天‘性’的敏感。他吃驚地問:“你說什麼?現在分店開到三十六家了?還要到韓國和日本開分店?”
緯舒說:“是啊,這都是我們執行班子的意見。現在三十六家之中,有三十幾都在正常營業了,其中的六家現在還在裝修和品牌推廣之中。我們選擇在韓國和日本開分店,也是保守的推進的一種辦法。這兩家畢竟都是在亞洲範圍的。另外,韓國和日本都是很注重飲食文化的國家,所以我們想做這樣的實驗。要是在這兩個國家能夠順利過渡,我們就打算制定登陸歐美的計劃了。”
殷總裁本人是最早發現緯舒做菜秘訣的人之一,也是他力主緯舒將這些秘籍菜餚推向市場的,所以他一直都對緯舒菜館抱有很大的信心。但是,緯舒她們能迅速佔領國內的餐飲市場,迅速串紅餐飲市場,這同樣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吃驚地對夫人說:“這簡直就是餐飲界的新傳奇啊?太不可思議了。”他本人常年奔‘波’於歐美各地,對那裡的餐飲市場也是有一些心得的,相對於韓國和日本的市場,他反而更看好歐美那個龐大的市場。而且他斷定在歐美的市場絕不會亞於在中國本土的市場。
殷夫人也說:“是啊,緯舒姐,你真不簡單。”
緯舒說:“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事情做到這樣,不也有你和殷總裁的功勞啊。要不是你們大膽提供啓動資本,哪裡有今天的‘緯舒菜館’啊。”
說到生意,殷總裁和殷夫人似乎又緩和過來了。對緯舒充滿敬慕之外,也對菜館的前景充滿了期待。殷總裁說:“很好啊,你們的韓國和日本我看也確實可以突破‘性’的試一試。另外,我還有有一個建議。”
雅蘭連忙說:“我媽就知道殷總裁見多識廣,就是特別要討教的呢。”
殷總裁誇獎說:“緯舒,你這‘女’兒也乖巧,很會說話的啊。討教說不上,我對餐飲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憑我的直覺,既然菜館在中國本土能引起這樣巨大的反響,市場前景這樣廣闊,歐美市場是可以提前啓動的。”
緯舒說:“哦,我和現在的執行團隊對歐美市場還一點把握都沒有呢。我是擔心……”她還沒有說完,雅蘭就說:“媽,殷總裁既然提出了這個想法,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聽聽殷總裁的完整意見再說吧。”
殷總裁很喜歡雅蘭這乖巧的姑娘,又說:“這丫頭真會說話呢。嗯,我不能說我的話一定就有理由,不過你們可以參考的。我在歐美有幾家企業,要是可以啓動歐美市場的話,我可以提供很多的方便。你們也可以派人跟我去一趟歐美,然後再做決定。反正我有強烈的感覺,這個菜館也能受到歐美市場的接納。”
緯舒說:“這敢情好。你能爲我提供這樣大的援助,我要是不聽你的意見,我不是成了固執己見的老太婆了。雅蘭,你說吧,我們該怎麼做呢?”
雅蘭說:“要我說啊,就按照殷總裁的意見辦吧。韓國和日本這邊依舊行動。國內的市場加強鞏固,開拓歐美市場也是我們一個階段的重點。不過,具體‘操’作的是總經理他們,我們也不能隨便越俎代庖,隨意打‘亂’經理人們的計劃也是不理‘性’的行爲。我覺得我們把殷總裁的意見帶回去,給總經理和副總經理們商議,我想這樣的機會他們也是不會放棄的。”
殷總裁對雅蘭刮目相看了,說道:“丫頭,你還真有兩下子啊。”隨後又對緯舒說:“你是有福之人啊,有這麼一個能言善辯,又足智多謀的‘女’兒。”說這話的時候,殷總裁顯然有有幾分傷感。
緯舒連忙說:“她是我的‘女’兒,不也是你的晚輩嗎?她經常在我面前嘮叨要向因老前輩學習生意經呢。今天來了,也算是拜師來了,就怕因老前輩不收她爲徒呢?”
殷夫人樂呵呵地說:“那敢情好,送上‘門’來一個聰明伶俐的徒弟,去哪裡找這樣的美事兒啊?不過,我看徒弟就不要收了,要是你願意做我的幹‘女’兒的話,我還是非常樂意的。呵呵,只怕是緯舒姐姐捨不得啊。”
緯舒說:“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多一個乾媽不就多一個人疼嗎?雅蘭只要你願意,媽做主了,你就再認一個乾爹乾媽好了?”
也不知道是緯舒的隨意,還是這話勾起了雅蘭的傷心往事,雅蘭卻沉默不語,隨後眼淚就下來了。她的舉動急壞了緯舒,她連忙拍拍雅蘭的肩,說道:“是不是媽傷到你了,媽給你道歉好了?”
殷總裁說:“姑娘,我們家老太婆也是開玩笑的,你就不要當真,也不要見怪了。”
雅蘭卻哭了起來,‘弄’得所有的人無所適從,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漢浩浩將雅蘭帶到另外一件房間,輕聲問:“雅蘭,你說實話,你幹嘛要哭呢,你不知道殷總裁和殷夫人爲‘女’兒的事情正傷心嗎?”
雅蘭一下子撲到漢浩浩的懷裡,哭得個天昏地暗。原來,雅蘭是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不幸的身世,又加上殷夫人要她做幹‘女’兒,各種情感糾結在一起,所以就淚如雨下了。
漢浩浩的內心對殷總裁及其家人充滿了內疚感,很想尋找能彌補他們的機會。所以他是主張雅蘭拜殷總裁爲乾爹的,於是他問雅蘭:“你願意多一個乾爹乾媽嗎?”
雅蘭點點頭。漢浩浩高興地說:“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你現在不僅多了關心你的乾爹乾媽,還多了另外一個哥哥呢?殷明書記你不是認識嗎?”
剛纔他們在討論歐美市場的時候,漢浩浩內心就有一種想法。現在殷總裁和夫人因爲殷桃的事情很傷感,和不建議他們爲“緯舒菜館”的事情去一趟歐美呢,這樣也許會緩解他們的痛楚呢。於是又對雅蘭說:“我建議讓殷總裁和夫人爲‘緯舒菜館’的事去一趟歐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雅蘭善解人意地說:“當然知道啦,緩解他們內心的悲傷啊。”
漢浩浩高興地說:“真是我的好妹妹。走吧,回去給他們說,也讓他們高興高興。”
兩人回到原來的房間,把他倆商量的結果說了,殷總裁和夫人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臉。緯舒也開心地拉着雅蘭的手,目光流‘露’出莫大的滿足感。
殷總裁和夫人答應了明天就去歐美走一趟,當然還要帶上“緯舒菜館”的一名副總經理。
80發現了戰國時期的青銅器
事實上,雅蘭那一次被漢浩浩在李非別墅裡看了她的**之後,一直都沒有釋懷。今天她靠在他懷裡的時,還有一種熱辣的感覺。她始終覺得,漢浩浩看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沒有以前那樣明亮透徹,沒有那麼純淨而單純了。她對漢浩浩原本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欲’望,或者是感恩,或者是其他什麼情愫,總之,她對他有一種纏綿的愛戀。她分明也是清楚的,漢浩浩是他的乾哥哥,他也有很多喜歡他的‘女’人,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抱有一種罪孽般的渴望。
殷總裁和殷夫人做東,宴請了新認的幹‘女’兒。席間,漢浩浩有意識讓二老多喝,讓他們喝醉了也許可以暫時麻木。可是,沒想到雅蘭也喝得有些飄飄然了。離開酒店,雅蘭對他說:“哥,前次我給你說過的,你走之後,我就要把我家原來的房子賣了。現在我已經找到買主了,再過幾天,那棟我生活了近二十年的房子就不屬於我了。我有一個請求,你能答應我嗎?”
雅蘭的這種憂傷情感,漢浩浩是能理解的。於是問道:“什麼請求啊,你說吧?”
雅蘭確實喝高了,連車也坐不穩了。轎車拐彎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向漢浩浩這邊倒過來。她丰韻的**正好緊貼在他的身上,他能問到她身上的馨香,也能感受到雅蘭內心的狂熱和心跳,他也是正值火氣上涌的男人,要說一點反應沒有那也是虛僞的。只不過,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告誡自己這妹妹,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雅蘭斜靠在他‘胸’前說:“那個地方我有很深的感情啊,就要離開了,你能陪我回去住一晚嗎?我一個人實在害怕。”說着,她又抓住了他的手。
漢浩浩明白,雅蘭雖然有些醉態,但她說的話的確是真實感情的流‘露’。但是,他又有些擔心。見他沒有說話,雅蘭又說:“哥,你沒有聽到嗎?”
他只得說:“好吧。”
下車之後,雅蘭走路都很困難了,漢浩浩將她扶着進了房間。就在進屋的那一刻,雅蘭下意識的‘吻’了他的面頰。漢浩浩將她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雪亮的燈光下,雅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說:“走吧,我要進我的房間。”這一刻,雅蘭想起了那個黑夜發生的驚恐一幕,想起了那個粗暴的‘蒙’面男人,立刻酒醒了一半。她突然一愣,居然問:“你怎麼到我的房間來了呢?”
漢浩浩也一愣,他看了雅蘭一眼,問道:“你沒事吧?我是你哥浩浩啊?怎麼啦,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雅蘭又恢復了常態似的說:“哦,對呀,是我叫你來的呢。走吧,到我的房間去吧。”
漢浩浩將她把燈打開,她坐到鬆軟的‘牀’上。漢浩浩又遞給她一罐可樂。他果然看見了一份房屋的買賣合同,合同上籤有雅蘭的大名,也有‘交’房的日期。他突然問雅蘭:“你這房間裡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嗎?過兩天你就要‘交’房給別人了?”
雅蘭說:“要啊,帶走那些能留住我記憶的東西,你知道嗎?有些東西是陪我長大的呢,它們的身上都有我的氣息,我不能把他們全部扔了啊?”
漢浩浩能理解,雅蘭本身就是一個戀舊且感情豐富的人。於是又問:“你的東西都整理了嗎?要不,讓我媽過來幫你整理?”
雅蘭卻說:“看你,好意思讓媽來幫我啊?你幫我還差不多。嘻嘻。”
漢浩浩覺得雅蘭說得也對,於是說:“好吧,我幫你吧,你現在還行不行,要是還行的話,你就給我說,那些東西是你要帶走的,我也好給你整理一下。”
雅蘭站起來,樂呵呵地說:“我就知道我哥會幫我,走吧。”兩個人再一次從雅蘭的閨房出來。
前一次雅蘭的家,因爲殷桃的緣故,根本就沒有仔細觀察。此刻的漢浩浩才注意到,雖然這並不是現在那種時髦的套房,但是裡面的陳設還是相當的考究,至少很具有個‘性’和特點。客廳不寬,茶几和桌子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質的,內行一看就知曉是昂貴的紅木傢俱,從外形上看,這一不是一兩天的物件了,顯然是有一定的歷史時期了。拉開桌子下面的木栓,‘抽’屜裡面裝滿了各‘色’的‘精’致古玩,漢浩浩將裡面的小玩意全部拿出來,足足有十餘件。他問雅蘭:“這些都是什麼呀?”
雅蘭說:“都是我小時候的玩具,爸爸帶給我的。”
漢浩浩也是懂古玩的人,只是沒有專注於此。他看了這些古玩之後,立刻斷定,這裡面的物件很多都是有價值的。於是對雅蘭說:“找一個小箱子來,把這些帶走吧?”
雅蘭說:“帶着些幹嘛?有什麼意思啊。”
漢浩浩說:“你聽我的吧?聽話。”
收好這些小件的古玩,漢浩浩又看了看牆上的畫作。懸掛在外面的顯然是幾張張大千畫作的贗品,當他將外面的幾張畫取下來之後,就出現驚人的一幕了。牆體上居然有扣出來的兩個方形的小‘洞’,小‘洞’裡面擺了兩件青銅器。青銅器顯然不是一般的物件,兩件都是鼎,漢浩浩雖然不能斷定這是什麼時期的青銅鼎,但是他能斷定這一定是價值連城的文物。站在他身邊的雅蘭居然驚異地說:“天啊,我怎麼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兩個東西啊?這是什麼呢?”
漢浩浩說:“青銅鼎。”
雅蘭又問:“是什麼時期的啊?有價值嗎?”
漢浩浩說:“我估‘摸’是‘春’秋戰國時代的物件,至於有沒有簡直,我就不敢說了。”
雅蘭說:“是嗎?要是真的是‘春’秋戰國時期的,那就是文物了?”
漢浩浩說:“可能吧。”
雅蘭問:“怎麼辦呢?”
漢浩浩說:“我也不知道呢,想想吧。”
漢浩浩覺得這兩個鼎絕非一般物品,又說:“算了,你把那幾張畫遞給我吧,還是掛上來。”
雅蘭說:“怎麼,不把兩個鼎拿下來嗎?”
漢浩浩說:“今天我們都喝酒了,要是不小心‘弄’壞怎麼辦,我看還是明天再搬吧?”
漢浩浩的目光又轉向了客廳一角的木頭茶几。這個茶几也一定是古玩市場淘來的,沒有三百年曆史也得有兩百年曆史。上面不僅有放置茶具的功能,在整個木頭的中央,還留一個不易覺察的圓孔。雅蘭突然說:“哦,我想起了,這個茶几有一個大肚子呢。小時候我就能經常將小手伸到肚子裡面去。裡面有很多不同類別的銅錢和鐵錢。哎呀,要不是你這樣關注它,我都差不多想不起來了。”
漢浩浩說:“是嗎?它的大肚子在哪裡呢?”
雅蘭說:“在背面呢,你把它轉過來吧?”
漢浩浩將茶几轉過來,果然有一個小‘洞’,裡面黑乎乎的。雅蘭就要伸手去抓。漢浩浩連忙制止了,用手機照了照裡面,只見裡面有金屬反光,證明了雅蘭的說法是真實的。他找來打火機,藉着光亮一看,裡面果然是各類不同朝代的錢幣。他興奮地說:“哎呀,這麼多的錢啊?我們豈不是發財了?”雅蘭看他興奮的樣子,也開心地說:“呵呵,這些都是我小時候的玩具呢,說不一定,那些錢幣上還沾有當年的‘奶’香呢。”
81 臥室裡有白森森的人骨
十分顯然,漢浩浩的所學專業在這個夜晚正好用上了。看着漢浩浩這樣專注的樣子,雅蘭完全清醒了,說道:“哎呀,現在我纔想起來了,你學的是考古專業啊?難怪你對這些東西這樣感興趣。只可惜啊,我爸爸不在了。要是他在的話,沒準你們還能見面,還能成爲知己呢。”她的話讓漢浩浩渾身發冷,不覺酒氣‘蕩’然無存,頭腦變得格外清醒了。他極力剋制情緒,十分冷靜地說:“嗯,也許吧。”
當兩人費力將茶几“肚子”裡面的錢幣掏出來,兩人都有些累了。雅蘭給漢浩浩倒了一本冰涼的純淨水,兩人坐在沙發上休息。雅蘭突然想起了什麼,說:“我們到爸爸的房間裡去看看吧?我依稀記得小時候在爸爸的‘牀’頭也有很多的玩具呢,至於是些什麼,現在忘了。”
前面客廳裡的現狀,已經‘激’發了漢浩浩莫大的興趣,聽雅蘭這樣說,他也就跟着雅蘭進了考古權威的臥室。這間臥室在常人看來似乎有些怪異,裡面的陳設幾乎看不到一絲現代文明的蛛絲馬跡。‘牀’是哪一種上百年的的封閉式木‘牀’,前面也有三分之的面積是開放的,可供兩人並排而坐。木窗古‘色’古香,上面有‘精’致雕刻的龍鳳和‘花’草魚蟲,要是漆‘色’沒有脫落的話,這一定是一張十分氣派豪華的大木‘牀’。‘牀’裡面也還有雕刻的畫面,上面的仕‘女’圖像還依稀可見。‘牀’的頂端下置三分之一米處,有一塊橫通‘牀’體的木板。木板上放置有三隻木匣子。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木匣子裡面一準就放有雅蘭說的兒時“玩具”。雅蘭說:“你把那幾個木匣子取下來吧?”
漢浩浩的身材高大,在‘牀’外伸手就將木匣子取下來了。幾個木匣子的年代顯然是不一樣的,其中的兩個還有掩埋過的痕跡。漢浩浩判斷,這幾個木匣子完全有可能是從考古的墳堆取出來的。只不過他不能當着雅蘭的面說,擔心雅蘭會被嚇倒。
打開三個木匣子,裡面裝的果然就是雅蘭記憶裡的那些“玩具”,一個裝的是珠寶首飾,一個裝的是‘玉’器,一個裝的雜件。看完所有的東西,雅蘭還是搖搖頭說:“不對啊,還有東西沒在裡面呢?”
漢浩浩問:“什麼東西,你的記憶這麼深刻?”
雅蘭說:“小時候我能雙手拿在手裡,對,就像佛。”
漢浩浩驚奇地問:“佛?什麼樣的?”
雅蘭嗔怪道:“就是大肚子的佛啊。我在看看。”一邊說,她一邊在臥室裡尋找。她在大木‘牀’下找到了一個偌大的木箱,裡面竟然裝滿了琳琅滿目的東西,甚至還有人骨頭,雅蘭頓時尖叫起來。漢浩浩畢竟是學考古的,於是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越是喜歡探尋。他對雅蘭說:“我在呢,你怕什麼。”雅蘭緊緊拽住他的衣服,一刻也不鬆開了。
漢浩浩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裡面的東西。這裡面的東西果然十分雜‘亂’。有古物,也有考古權威的生活用品,甚至還找到了幾張雅蘭的幼童時的照片,也找到一張已經看不清楚人影的舊照。雅蘭珍寶似的說:“哦,這是我媽媽的照片呢?”漢浩浩拿起來一看,照片已經很模糊了,但是可以看出老師當年的菱角。除了這些之外,也有很多古玩和‘玉’器,很顯然這些都是考古權威早期蒐集的,看上去沒有什麼珍貴的,雅蘭說的那尊佛像也在其中。漢浩浩判斷,這尊佛像也應該是宋朝年間的。
雅蘭衝漢浩浩說:“把這個箱子也放回去吧?我不想看見裡面的那些白骨,怪嚇人的。”
兩人又走出了考古權威的臥室,逃也似的進了雅蘭的臥室。平靜之後,雅蘭說:“我覺得可能還有很多我記憶中的東西沒有見到呢?”
漢浩浩能感覺出來,這套房子裡的秘密遠不制止看到的這一切,要是不把這裡面的文物一一找出來,就這樣草草的買給人家,說不一定還會引出新的麻煩。現在這些證據就足可以表明,考古權威一定是基於對社會的不滿,所以才藏匿了這麼多的國家的文物,要是被人發現了,這些文物不僅要全部‘交’公,考古權威也會因此而遺臭萬年。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如果曝光了,警方就會加大偵破考古權威的死亡真相,那後果也就不堪設想了……想到這些,他的心也在瑟瑟發抖。雅蘭看他神態失常,連忙問:“哥,你怎麼啦?”
漢浩浩說:“我在爲此憂心呢?”
“爲什麼?”雅蘭害怕地問。
漢浩浩說:“你也不想一想,你家裡這麼多的文物,是從哪裡來的啊?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什麼?”雅蘭驚慌地問。
“說明你爸當年一定對整個社會和國家都懷恨在心,所以才瘋狂的藏匿屬於國家的文物。你仔細回憶回憶,你爸爸是不是有這種傾向?”漢浩浩有些危言聳聽地說,但這又絕不是危言聳聽。
雅蘭沉思着,很久才說:“我爸平常都是沉默寡言的,也沒有任何朋友,我相信他心裡一定有事的,但我不敢斷言……”
漢浩浩分析說:“你也不想一想,你媽媽的案子長期不能告破,他又被冤枉關了監獄,這些都有可能是形成他‘性’格孤僻怪異,也對社會充滿仇恨的理由啊。換了任何一個別的人也會有怨恨情緒啊。況且你爸爸又是一個特別容易壓抑的人。”
雅蘭說:“我承認,我把是一個‘性’格灰暗的人,我幾乎都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任何陽光。跟在在一起,就像和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在一起一樣。所以,從小我就覺得他很古怪,很‘陰’暗。這種可能‘性’是有的。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
漢浩浩說:“怎麼辦?最好是等一等,想一想。想清楚了再說。”
雅蘭說:“我不是和人家簽了買房合同了嗎?”
漢浩浩說:“這個好辦,不買就是了,把訂金退給人家,多退一點也沒有關係。”
雅蘭搖搖頭,無奈地說:“看來也只有如此了。”說完拿起電話給買房人通了電話,也達成了協議。回頭對漢浩浩說:“哥,我怎麼覺得哪裡不對勁啊?”說完,伸手倒了兩杯酒。漢浩浩也沒有拒絕,一口將酒喝乾了,同樣惴惴不安的看着雅蘭。
雅蘭突然說:“哥,我們出去住吧?不住這裡了,住在這裡我心裡好害怕。”
漢浩浩說:“嗯,那就走吧,回我媽那裡去住吧。”
雅蘭卻說:“不行呢,你忘了,爸爸不是今天要上來嗎?”
漢浩浩說:“那怎麼辦呢?只有住賓館了?”雅蘭拉着他的手,在黑夜裡深一步淺一步朝附近的賓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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