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85—288 氣急敗壞的常務副市長
143氣急敗壞的常務副市長
周書記顯然是格外器重的漢浩浩的了，他的這番話之後，本來想提不同建議的張元也就沉默不語了。按理說，他是打算提醒漢浩浩的，他聽到了不少的風言風語，就是殷氏集團能來蜀南市考察，外面也有傳言說是因爲漢浩浩與殷明的老關係，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聯手會不會給蜀南帶來新麻煩。另外的傳言就是漢浩浩這段時間聯繫的商家和鑄造的品牌幾乎都與女人有關，而且最近還將其乾妹妹安插進了投資促進局，而且一進去就做了局辦公室主任。招商系統也有一種可怕的傳言，說漢浩浩與他的乾妹妹親暱無間，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是怎樣一回事呢。張元原本是主管投資促進局的，當然也就有很多的老職工和老幹部會向他彙報。還不僅僅如此，投資促進局的副局長和張元也有一種看不見的隱秘利益關係，幾次他給漢浩浩暗示讓其啓用副局長，漢浩浩都置若罔聞，現在又要搞什麼面前全社會競聘投資促進局局長副局長，還要求現在投資促進局的正科級以上的幹部都報名，這不是有意讓副局長難堪嗎？讓副局長難堪，其實就是讓張元難堪。所以這一段時間，張元有些惱羞成怒，總是覺得這個年輕氣盛的漢副市長不順眼，正找他的岔子呢。本來想在這個小會上當着書記市長炮轟漢浩浩的，沒想到周書記的一番話，把他的想法突然間澆滅了。他從周書記的話裡聽出來了，他讚賞不管白貓黑貓，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的理論。
但是，他的內心豈能甘心呢？不論是從政資歷和經驗，還是對蜀南的貢獻，漢浩浩此事都不可能與他這個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相提並論的。所以，他在漢浩浩離開會議室之後，還是張開了嘴。
張元說：“周書記，王市長，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他左右爲難的樣子，王市長說：“這裡就我和書記兩個人，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還吞吞吐吐的。”實際上，張元的位置相當特殊，在市委常委會他是成員，是周書記的助手。在市政府，他又是王市長的助手。所以他的話顯然不比一般的常委和一般的副市長，他的意見在王市長和周書記心目中都會顯得比其他的助手更有分量。他這樣一說話，周書記就說：“是啊，這裡就我和老王，你有什麼就直接說吧。”
張元這才把近一段時間聽到的關於漢浩浩的負面傳聞說了一遍，然後搖搖頭說：“小漢這個同志是有很多的優點，可是我還是有一種憂慮啊？”
十分明顯，周書記和王市長都沒有料到張元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周書記和王市長几乎都是反感的，看一個同志要全面，更不要捕風捉影斷章取義，更不能輕信社會上別有用心的人發佈的謠言。周書記看了王市長一眼，王市長當然明白書記讓他說什麼。他喝了一口茶說：“總體上來講，漢浩浩同志是一個積極上進，工作勁頭很足的一個同志。在他的身上，有我們蜀南市級領導班你不少幹部沒有的闖勁和衝勁，這股子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他乾妹妹進投資促進局別人不瞭解情況可以亂說，但是這件事情是經過我批准了的，漢浩浩同志也事前向我做了彙報的。殷氏集團能來蜀南，就更不是問題了，難道我們不吸納殷氏集團，非要讓殷氏集團到別的地市發展，成爲我們的競爭強敵呀？漢浩浩和殷明之間的關係，那是歷史形成的，我們必須用歷史的眼光來辯證的看問題，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情感呢，就是殷明在殷氏集團的去向問題偏袒漢浩浩，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我們蜀南的幹部不要忘記了，就連國際李氏企業集團這樣的跨國重要財團，都是漢浩浩當年引進來的，所以我們的眼光要看到發展，不要關注那些小道消息……”王市長這番話，實際上是在嚴肅的批評張元，張元當然也領會到了。王市長看了張元一眼，最後說：“我堅信書記經常說的那句話，發展纔是硬道理。”
張元也自下臺階，連忙說：“我也只是這麼一說，聽到這樣的傳言多了，我也擔心漢浩浩同志的成長。不過，我個人對漢浩浩同志是充滿信心的，也是一直支持他的工作的。”
周書記淡淡的說：“好了，就這樣吧。”他沒有任何態度，其實就是否定了張元的所有提議，他要說的話，早讓王市長說出來了。
張元的本意，本來是想爲投資促進局的副局長找到一個突破口，沒想到反倒吃了書記和市長的悶棍，心裡十分不爽。不想此刻副局長正好給他電話，說的也是即將開始的局長副局長競聘的事。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他憤懣地說：“今後你的事，少給我彙報，你找你們的漢副市長彙報去。”
他的這種態度，對於副局長來說還是從來沒有過的。副局長立刻預料到出了大事了。一個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用這樣無奈的語氣和他說話，說明他已經拿漢副市長沒有輒了。但他還是死乞白賴地說：“老領導啊，你可不能一點都不管兄弟們的死活吧？要是我這個副局長都給擼了去，兄弟還怎麼混啊？”
張元很嚴厲地說：“副局長，我告訴你，今後少在我面前說這些毫無原則的話。另外，今後你不用跟我說你們局裡的事兒，尤其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現在彙報工作的對象是漢副市長。”說完，他氣鼓鼓地掛了電話。不管怎樣，他畢竟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他的思想意識是絕對不能和書記市長保持分野的，他必須無從書記和市長的決定，也不是那種自我膨脹，毫無原則性和組織紀律性的幹部。
和副局長通完電話，張元內心還在生氣之中。腦海裡依舊回放着剛纔書記表揚漢浩浩的鏡頭。此刻，漢浩浩的電話卻來了。他不得不接了手機，十分柔和地說：“漢副市長啊？”
漢浩浩謙遜地說：“張副市長，有件事我得向你彙報。”
張元說：“老弟，千萬不要這樣說，商量可以。”
漢浩浩說：“是這樣的，明天的簽約儀式和新聞發佈會都準備好了，我覺得這兩個會議是不是你出面更有分量一些，畢竟你和殷明副書記見過面的，你看……”
張元連忙說：“不可以，不可以。我見殷明副書記那是工作的需要，也是周書記安排的。招商引資工作是你的份內工作，我支持和幫助你都是應該的，我怎麼能貪功呢……”拒絕了漢浩浩，他心裡還是有幾分滿意，這個漢浩浩看來也不是那種油鹽不進不知道高低的人，他也是會拿捏分寸的，起碼他現在對自己還是尊重的。至於說副局長的那事他沒有聽他的暗示，也許是因爲他還不瞭解我張元的風格。張元又這樣自我安慰地想。
144蜀南最高規格的簽約儀式
離開市委一號會議室，漢浩浩的心情立刻豁然開朗了。原定明天的簽約和新聞發佈會市委本來是沒有安排領導出席的，這下子好了，不但市委周書記要親自蒞臨現場，王市長和其他的市領導也一併出席，這就成了蜀南最高規格的簽約儀式了。要是這個消息殷小桃和殷明知道了，一準會增加投資的信心。這樣的事，也只有殷明最能理解。首先將這個消息告知殷明，再讓殷明去向殷小桃通報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他給張元去了電話之後，即可給殷明去了電話。
殷明正在接待省委組織部的調研工作組，接了漢浩浩的電話說：“漢副市長啊，這麼晚了，你也還在忙啊？”
漢浩浩說：“殷副書記不一樣也在忙嗎？”
殷明說：“我正在接待省委組織部的調研工作組，陪他們吃點便餐，你有什麼事嗎？”
漢浩浩說：“這個時候，沒有好消息我敢輕易撥打你老兄的電話啊？”
殷明十分開心地說：“好啊，你說說，都什麼開心的事啊？”
漢浩浩說：“我剛剛離開市委會議室，市委周書記明確下來了，明天蜀南市與殷氏集團的簽約儀式和新聞發佈會他本人和市裡面的主要領導都要出席。”
殷明說：“是嗎？我剛纔接到的消息是市領導只有你啊？怎麼有這麼大的變動啊？”
漢浩浩說：“怎麼，難道這不屬於好消息的範疇？”
殷明說：“天大的好事啊，這說明你們蜀南格外重視殷氏集團啊，殷氏集團當然得珍惜這個機會啊。這樣吧，我馬上給殷小桃去一個電話，讓她好好準備一下，明天的這件事可不能有任何的馬虎。”漢浩浩的目的算是完全達到了。他掛了電話，轎車就快要到蜀南酒店了。他下車之後，對秘書和司機說：“你們可以下班了，我會見一個私人朋友。”
他剛剛進入蜀南酒店的大堂，就接到了殷小桃打來的電話。她鈴鐺般悅耳的聲音格外迷人：“我說漢大市長啊，我們的計劃可能要發生改變了，我今天得好好犒勞犒勞你呢？你請我的宵夜，就推移到以後吧。”
漢浩浩問道：“怎麼啦？”
殷小桃說：“怎麼啦，你是新時代活雷鋒啊，做了好事不留名啊？你讓明天的簽約儀式這樣濃重，難道不值得犒勞啊？”
漢浩浩說：“你說的這事啊？這也值得犒勞，那你以後買單的機會就多了哦。”
殷小桃說：“甜甜都發生這樣的好事，那也只能是我天天買單了啊。你現在到了哪裡了？我可等你吃飯呢，剛纔我也一直開會，我料定你可能也沒有用晚餐吧？我們就一起吧？”
漢浩浩說：“太好了。我到了你的樓下了，就在大堂裡呢，你趕快下來吧？你知道的，我不太習慣西餐，還是喜歡吃蜀南的鹽幫菜。”
殷小桃開心地說：“好的，你等我一會啊，我馬上就下來了。”
殷小桃接完兩個電話，按耐不住一陣激動。她快步走到穿衣鏡之前，再一次補了淡妝，隨後換了一套緊身內衣，穿了黑色格子的絲襪，更加顯露出了她嬌嫩的**，依舊着了迷你皮裙和精緻的小巧上衣。這才急匆匆的出了房門，她一邊想：這一回樓底下有副市長做保駕她的獵人，她這個獵物應該安全了吧？一邊走，一邊給助理說：“你們不要管我了，我出去會朋友去了。”
此刻電梯裡已經沒有了來往的客人了，這一班電梯裡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電梯裡寬闊的空間正好成了最合適的臨時化妝間了，她拉開手提袋，掏出了紫色的脣膏，在性感的嘴脣上再一次塗抹。鏡框裡面的那個美人兒依舊妖嬈而美豔，她想：也不知道漢浩浩是否喜歡她的這種風格。不過有一點她是可以斷定的，她雖然着的迷你裙，但是顏色簡單幹淨，純粹的黑白兩個顏色，一定和身着西服的漢浩浩是般配而協調的。她邁出電梯的那一刻，看見漢浩浩就是一身黑色的西服，她內心不禁一陣竊喜。
兩個人站在一起，完全以和諧的情侶一般，惹來了四面八方的眼睛。殷小桃十分滿足和幸福，而漢浩浩卻滋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膽怯。
殷小桃纔不管漢浩浩的想法呢，上前就嬌嗔地說：“人家等你都等到心碎了，你要帶我去哪裡呀？”
漢浩浩說：“帶你去河邊最著名的鹽幫菜菜館。”
殷小桃說：“又是牛肉全席嗎？”
漢浩浩說：“那就要看你的胃口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出了酒店的大廳。殷小桃親自駕車，樂呵呵地說：“你知道嗎？我已經習慣了開我的寶馬了，這個大傢伙我還有幾分不習慣呢。”
漢浩浩問：“你是讓我來開嗎？”
殷小桃說：“司機都是副市長，你說我是不是該開心啊。”
兩人換了座位，殷小桃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漢浩浩啓動了奔馳車，緩緩使勁了車水馬龍的蜀南街市。殷小桃也沒有閒着，她開了悠揚婉轉的古箏曲，整個車船裡溢滿了飽滿的音符。殷小桃臉上洋溢着恬淡而迷人的笑容。隨後她說：“我給你吃橘子吧？”將她剝開的橘子一瓣一瓣的喂到漢浩浩的嘴裡，甜蜜地問：“喂到如何啊？”
漢浩浩有意迴避地問：“這是蜀南自產的蜜橘吧？味道是很甘甜呢？”
殷小桃撅起小嘴，不滿地說：“我又沒有讓你猜這是哪裡產的橘子，是問你這蜜橘的味道如何呢？”
漢浩浩還是裝憨帶寶地說：“嗯，不錯啊，很甜啊。”
殷小桃失望地說：“你欺負我，我不去了。”
漢浩浩說：“怎麼回事呢？”
殷小桃說：“要我去也可以，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漢浩浩說：“好吧，司機答應你，只要不過分。”
殷小桃說：“第一，你帶我在蜀南的街市上兜兜風，要轉完整座城市。第二，回到酒店要到我的房間裡陪我自少一小時。”
漢浩浩笑笑，爲難地說：“帶你兜風沒問題，帶你轉兩圈都可以，只是到你的房間裡去，時間太晚了，明天不是還有很多的事嗎？”
殷小桃說：“你答不答應啊？”
漢浩浩說：“我不是已經陳訴了我的意見了嗎？”
殷小桃說：“那麼你就是不願意陪我？”
漢浩浩說：“也不是，主要是時間問題。”
殷小桃也是一個相對有風度的女子，於是自找臺階下，說道：“你這一次不陪我也可以理解，今天你太累了，但是你的答應欠我一次好嗎？”
漢浩浩只能說：“嗯，好的。今後你在蜀南的時間多了，我們今後碰面的時間還能少嗎？”
對於殷小桃來說，見到漢浩浩她就已經飽了，飢餓之感在就拋到腦後，點了滿桌的菜餚，她只顧一直給漢浩浩夾菜，自己卻很少動口品嚐。
亅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