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胡楊知道這種概率極其微小,但也要預防萬一啊。
如果真碰到這種萬分之一的概率,被他攪和了,以後豈不是裡外不是人。
因此,胡楊拿出手機撥打小姨子宋文靜的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她掩飾不住喜悅的聲音。
“姐夫!”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冷清起來。
“文靜,現在在忙嗎?”胡楊問道。
剛剛拍完戲的宋文靜搖搖頭說:“剛剛拍完戲,正準備回酒店。”
按照京城時間,現在應該是下午五點多六點,要是完成今天的拍戲任務,應該是在回酒店的路上。
“有件事想要跟你確認下,等見到文嫺的時候也能跟她說。”胡楊笑問道。
他當然不會直接問宋文靜,你對苟利什麼感覺,要不要我給你教訓他之類的。
那太讓她難爲情,而且也不方便說出這種話。
其實這種事本來就不該他管的,但是何秋蘭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就是希望胡楊能夠處理。
因爲對這種人,無論是她還是宋文靜,都沒有很好的辦法。
“姐夫,什麼事,你問吧。”她直接說道。
雖然疑惑姐夫爲什麼不在山城的時候問自己,卻現在打電話過來問。
“聽別人說你現在正在談戀愛,有空的話就帶他過來給姐夫見見,這樣我也好跟你姐說。”胡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不要給她壓力。
瞬間,宋文靜就知道胡楊說的是什麼事,也知道是誰跟他說的。
“姐夫,是蘭姐跟你說的嗎?我不僅不喜歡他,還覺得很噁心。”她皺着眉頭說道。
她不習慣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在胡楊面前更是不會隱藏,除了某一點外,其他的只要胡楊想知道,她都會說。
說着還看了眼旁邊的何秋蘭,並沒有責怪她。
遠在藏區的胡楊聽到她這麼說,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確定並非是那萬分之一的概率後,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需要姐夫幫忙打發他嗎?”胡楊能夠聽出小姨子宋文靜對苟利的厭惡。
“可以嗎?”她猶豫了下問道。
並沒有問會不會麻煩,自家人不需要這麼客氣。
“交給我來處理吧。”胡楊笑着說。
姐夫成竹在胸淡定的聲音讓宋文靜很安心。
“嗯!”她輕輕的說了一聲。
事情已經說完了,沒有別的事要說。
正當他準備跟宋文靜道再見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那頭出來一個有些刺耳的聲音。
“九十九朵玫瑰,送給美麗的宋文靜小姐,鮮花贈美人,希望你喜歡,這是從高盧國空運過來的。”一個尖銳的男聲透過電話傳遞過來。
胡楊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對方是誰,他並不知道,但對方的聲音讓他感到煩躁。
宋文靜也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追到片場來,而且現在還正跟姐夫通着電話。
神色就冷下來了,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就往外走。
“文靜,有一家新開的高盧國餐廳,聽朋友說那裡很不錯,我們一起去嚐嚐。”那男子橫身擋住了宋文靜的去路。
“苟先生,文靜身體不舒服,需要回酒店休息,麻煩你讓讓。”何秋蘭往她們中間一插,帶着禮貌的笑容對苟利說道。
本來苟利帶着那麼大一束玫瑰過來,就讓很好奇的,早就吸引不少的目光和注意力。
如今宋文靜不僅無視她,就連她的經紀人都拒絕自己。
再加上中午的時候柯洋那一通電話,讓他這麼多天積蓄的怒火瞬間爆發。
陰冷的看着面無表情的宋文靜,露出譏諷之色。
“裝什麼清高,還真把自己當做玉女?”說着還想伸手去摸宋文靜的臉。
“你給我放尊重點。”何秋蘭冷的臉一把將他的手給撥開,怒聲道。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讓他覺得自己丟臉了。
“臭biao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今天將話放在這裡,你們這部戲別想上映了,哪怕你脫光在我面前求我都沒用。”苟利對着宋文靜怒道。
他這種話讓宋文靜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冷冷的看着苟利。
“看老子又能怎樣?能奈我何?別以爲傍上柯洋就可以高枕無憂,還打電話給我叔,能耐了啊。”
“還他麼在這裡跟我裝清純,誰不知道誰。”說着不屑的看着宋文靜。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令衆人大跌眼鏡,這巴掌竟然是宋文靜打在苟利的臉上。
特別是那些跟宋文靜一起拍戲的演員。
經過這兩三個月的時間,她們都知道宋文靜只不過表現的比較冷清。
但並不是一個脾氣暴躁言語刻薄的人。
恰恰相反,她還是一個很好相處的,挺有人緣的人。
現在竟然什麼話都不說就一巴掌甩過去,能不讓她們驚訝嗎?
不過在驚訝過後,也不由一陣解氣。
無論男演員還是女演員,對苟利都沒什麼好感。
“臭……”苟利感覺到左臉火辣辣的,頓時就怒火中燒。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文靜再次一巴掌打在右臉上。
“你媽沒教過你怎麼說話的嗎?”她保持着一如既往冷清的神色。
讓周圍熟悉她的人不由一陣佩服。
哪怕是何秋蘭,看向宋文靜的目光都帶着一絲驚訝。
“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然下次打爛的嘴。”宋文靜真的挺生氣的。
因爲從來就沒有人當面這樣罵過她。
“我操……你竟然敢打我,老子要弄死你。”苟利將手中的玫瑰花扔向宋文靜,還想衝過來打她。
卻被何秋蘭突然伸腳將他給絆倒了,瞬間摔成狗吃屎狀。
圍觀的人忍不住發出輕笑聲,真的太搞笑了。
“文靜,你沒事吧?”胡楊問道。
剛剛那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不過他也知道似乎苟利並沒有佔到便宜。
“姐夫,我沒事,等下我再打給你?”宋文靜眼睛微微紅,有些委屈。
胡楊急忙說道:“先等等,你將電話免提,我有幾句話跟姓苟的說。”
雖然不知道姐夫有什麼要給他說的,但宋文靜沒有多問,很聽話的將免提打開,對準還趴在地上掙扎着起來的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