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的狗年春晚,江陽之前並不知道是誰在負責,可再次和李雪雪見面,聊起春晚總導演的事情時,李雪雪脫口而出的名字讓江陽大吃一驚。
“你是說郎坤還是春晚的總導演?”
“難道給你面試的領導就是郎坤?”
江陽驚訝於郎坤是春晚的總導演,李雪雪驚訝於面試江陽的就是郎坤。兩人臉上皆是意外,而幾秒種後,李雪雪的嘴角一彎,兩人跟着都笑出聲來。
“那這麼說的話,你可以直接找郎坤導演,讓他把你的節目加進去,現在春晚的節目徵集結束了,一審之前,你可以走個後門。”
李雪雪之前還比較擔心這個時候,江陽的節目進不去,她和郎坤主任的關係並不熟。可知道面試江陽的正是郎坤,並且江陽順利進入了央視後,李雪雪覺得,似乎這個問題的難度大大降低了。
江陽沉思了下,他一直是用實力講話的,貿然的插隊,走後門,這並不是他的風格。但是春晚的舞臺,十幾億華人看的節目,能夠在春晚上表演,對他自己的發展也是很有好處的。
“好吧。我試一試。”
“我覺得,你就把你在蒙面歌王唱的那首大魚作爲春晚曲目,魚在年尾寓意着年年有餘,象徵着來年的好兆頭。這首歌比較適合春晚。”
李雪雪早就研究過江陽目前的幾首歌,說小情歌,虎口脫險,南山南,皆比不上大魚的意境。
而且,通過大魚這首歌,江陽在音樂界名聲鵲起,春晚完全可以再次接力,那麼,江陽勢必依靠着這首歌大火。
“大魚這首歌,如果再唱,不一定在春晚會多麼受歡迎。我看吧。”
江陽是打算再次創作歌曲,起碼在前世,他掌握着太多春晚上經典的歌曲,但是,江陽有點不確定的是,自己頻繁的寫歌,產能太盛會不會招致一些麻煩。
另外,有些歌曲的發生,是跟前世的一些事件緊密結合的,就比如大魚這首歌,是因爲動畫大魚海棠的問世。可自己創作來,江陽總覺得差點什麼。這也造成了很多人喜歡這首歌,卻着實在初聽時候,想象不到,體會不到歌的深層意味。
這對於歌曲本身是一種傷害,江陽不想這種傷害持續太久,最根本的方式,就是選歌上,未來要謹慎。
要不,就拿大魚這首歌吧。
江陽還是下了決定,下週二就是一審,江陽在週一打算把大魚這首歌推薦給郎坤主任,至於能不能進入審覈,江陽心裡沒底,到時候只能看命運了。
週日晚,江陽輾轉反側在酒店的牀上睡不着,酒店外京城的燈光依然璀璨,傍近後海酒吧,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一些飄渺的歌聲,當然,江陽曉得,那多是自己的幻覺罷了,後海距離這裡也有段距離了,之所以可以聽到歌聲,是江陽腦海中在整理前世的一些音樂。
明早,江陽就要把大魚這首歌唱給郎坤主任聽,然後憑藉這首歌去參與到春晚,江陽還是不能確定,這首歌會得到郎主任的喜歡,或者說,會適合春晚的舞臺。
久久之後,江陽也不再想了,數了幾十頭羊後,慢慢進入了夢鄉。
週一一大早,江陽的電話便響了起來,以爲是誰呢,擡眼一看,對準手中的手機,江陽瞅到的是胡玉林老師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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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師,難道是他幫自己聯繫到梅葆九大師了。
江陽從牀上趕快坐起身來,按通電話,胡玉林老師真的是報來了喜訊。梅葆九大師在聽說江陽很熱愛京劇,並且跟隨着胡玉林學過樂器後,同意和江陽見面。
梅葆九少有的見過胡玉林這麼誇一個晚輩,所以在他看來,這個江陽應當是個青年才俊。
能夠傳承京劇,若是江陽條件不錯,梅葆九倒有再收一個徒弟的打算。
見面隨時都可以,江陽則準備先跟郎坤主任見上一面,再然後,直接殺到胡老師那,一同去見梅葆九大師。
06年的春晚,還沒有像是前世我要上春晚,直通春晚這樣的特別節目,更加像是地方臺的推薦節目也不那麼流行。更多的春晚是通過前幾個月的節目徵集,然後經過導演組的初審,遴選出來較好的進入三次審察的準備。
比起歌曲類節目,往往是邀請一些大腕明星來給春晚暖場,語言類的節目是重頭戲,也是總導演們最關注的。
江陽到了郎坤的辦公室,這會,郎坤正在寫着關於春晚節目的一個初選擬好的名單,見到江陽來,郎坤讓他先坐在那等會。把名單草擬完成,郎坤才詢問江陽來做什麼。再聽到江陽說他想在春晚上登臺表演,是演唱叫做一首大魚的歌曲時,郎坤笑了。
“江陽,你該不會覺得,我是春晚的總導演,我就有權力讓哪個節目上,哪個節目下吧。現在在我桌子上,就是前幾個月反覆遴選對比之後,剩下的春晚節目大清單,可截止到前兩天,春晚的節目徵集已經結束。你現在送來節目,就是我,也毫無辦法。”
郎坤講的是實情,如果江陽不曉得,在一審開始前,節目還有變動的可能,甚至,有時候二審會突然空降一些節目。在前世,他經歷過這些,所以,一審都沒有開始,江陽自然想要爭取一下。
“郎主任,我知道,您一個人沒有這個權利,但是您作爲總導演,卻有義務讓春晚的舞臺更精彩,假若有特別好的節目,特別好聽又適合春晚舞臺的歌曲,難道您不應該讓他進入三審,接受觀衆的檢驗嗎?”
郎坤被江陽的自信語氣弄得有點不舒服,因爲,還沒有誰在他否定之後,還這麼頑固的。
“江陽,恕我直言,你所說的那首大魚,我還真聽了。你是在你們河省衛視的一個節目中唱過的,可我並不認爲這首歌跟春晚很搭。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再者,春晚歌曲類的節目,現在我們要刷下去的還有十首八首,不可能再往上加了。倒是語言類的節目,你如果感興趣,還能參與一下,因爲有兩三個語言類的節目,我認爲差強人意。”
說到這,郎坤的電話響了,明天就是春晚的一審了,他還要去處理其他一些事。
“江陽,我還要忙,不跟你說了,春晚,你還年輕,以後有機會,好了,我先走了。”郎坤沒有等待江陽從座位上起來,匆匆奔去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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