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黎織夢唱歌真的有助眠效果，王歌這一晚睡得很香。
他伸了個懶腰，從牀上爬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嗯？VX消息99+？
他有些疑惑地將其點開，發現那99+全是黎織夢發過來的。
也不是什麼正經事情，全是那個豎中指的表情包，也不知道她到底刷了多少條，王歌劃半天都劃不到頭。
“我不就是睡着了嗎，怎麼有這麼大的怨念，至於麼……”
他在心裡嘀咕一句，也懶得再往上劃了，直接打字道：“早上好啊，我親愛的朋友，你還好嗎？”
嗯，畢竟理虧，說話好聽一點。
黎織夢沒回復，應該是還沒睡醒。
畢竟現在才五點十幾，正常大學生都不會這時候就睡醒了的。
王歌也不在意，把手機充上電，穿衣服，下牀洗漱。
洗漱完，稍微收拾了一下，帶上手機，下樓。
顧盼煙已經在樓下等他了。
“嗨，煙寶，早上好啊。”
王歌臉上露出了非常陽光的笑容。
顧盼煙“嗯”了一聲，轉身往操場的方向走。
王歌熟練地跟上去，像往常一樣拉住她的手。
“煙寶，我昨晚做了個夢。”
“什麼夢？”
“我夢到世界馬上要毀滅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拉着你跑啊。”王歌煞有介事道，“咱倆在前面跑，毀滅在後面追，我們跑到了天涯海角，但是最終還是逃不過被毀滅的命運。”
顧盼煙“嗯”了一聲，“所以咱倆就死了？”
“沒有。”
王歌認真道，“因爲咱倆太善良了，神靈不忍心看到像咱倆這麼單純善良的人死去，所以最後是作惡多端的人替咱倆死了。”
“單純？善良？”
顧盼煙面色怪異，“這個詞跟咱倆有半毛錢關係嗎？”
“……你別管。”
王歌拿出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我說單純善良就單純善良。”
“行吧。”
顧盼煙懶得跟王歌犟，隨口問，“那，是哪個作惡多端的替咱倆死了？陳言希嗎？”
“啊？”
王歌一愣，“作惡多端這個詞跟她有半毛錢關係嗎？”
“你別管，我說作惡多端就作惡多端。”
王歌：“……”
“好好好，學我說話是吧。”
“有意見？”
顧盼煙斜了他一眼。
“沒有。”王歌非常果斷，用另一隻手朝她比了個心，“愛你。”
顧盼煙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貨。
王歌也不在意，心情極好地哼唱着昨晚黎織夢唱的歌：
“金星火星水星木星和黑洞，什麼時候撞地球~”
“把我厭惡的所有，變成閃耀的火球，照亮一整個宇宙~”
似乎是覺得歌詞和旋律有點意思，顧盼煙隨口問道，“這是什麼歌？”
“我不知道啊。”
王歌撓了撓頭。
他之前從未聽過這首歌，昨晚是他第一次聽。
“不知道你怎麼會唱的？”
“昨晚刷視頻的時候偶然間聽到的。”
王歌淡定地聳了聳肩，“我的記憶力向來不錯，煙寶你是知道的。”
“行吧。”
顧盼煙並沒有在這上面產生什麼懷疑。
畢竟這樣的歌，明顯就跟陳言希沒什麼關係，不符合她的風格。
倒像是黎織夢會喜歡的類型。
“對了，黎織夢今天回來嗎？”
顧盼煙忽然問了一句。
“我哪知道。”王歌搖搖頭，“那貨想一出是一出，誰知道她今天回不回來。”
“你問問她。”
“你自己怎麼不問。”
“懶。”
“……行吧。”
王歌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隨口問，“你找她幹嘛？”
“之前聽她說她很早就認識陳言希了，我去找她交流交流。”
“……交流什麼？”
“交流怎麼才能讓陳言希哭出來。”
顧盼菸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看她每天都是一副清高淡漠的模樣，要是哭出來的話，肯定非常有意思。”
王歌：“……”
“黎織夢也不一定站在你這一邊啊。”他試圖挑撥離間，“畢竟她和陳言希認識的時間更長一些。”
“沒事。”
顧盼煙無所謂道，“實在不行我就直接把她打哭。”
“現在是法治社會，煙寶，咱們不能這樣粗魯……”
“怎麼，心疼了？”
顧盼煙又斜了他一眼。
“呃……”
王歌思索兩秒，果斷扯開話題道，“現在黎織夢應該還沒睡醒吧，我問她她不一定會回——”
話還沒說話，他忽然發現黎織夢居然在幾分鐘前給他發消息了：
“好什麼好，我要困死啦。”
這是在回王歌剛起牀的時候給她發的那句“早上好”。
“我會給你燒紙的。”王歌回覆道。
黎織夢：？
“放心吧哥哥，我要死的話肯定會拉着你這個臭渣男一起死的。”
“我靠，我好心給你燒紙，讓你在地獄當富婆，沒想到你居然想拉着我一起死？”
王歌非常熟練地單手打字，“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胡說，我這麼善良，哪裡惡毒了。”
黎織夢振振有詞，“我這明明是爲民除害。”
王歌發了一個豎中指的表情包。
黎織夢迴了一個豎中指的表情包。
倆人咔咔咔刷圖刷了半天，王歌終於想起來正事，問道：“你今天回來不？你煙姐找你有事。”
“肯定回去啊。”
黎織夢說，“我起這麼早就是爲了趕早班飛機的。”
“……你買這麼早的機票幹嘛？”
“當然是趕回去上課啊。”
黎織夢理所當然道，“今天有節課不能曠的，再曠一次要掛科了。”
“行。”
得到了想要的訊息，王歌又發過去一個豎中指的表情包，也不管黎織夢的回覆，把手機放回了口袋裡，轉頭對顧盼煙：“她說她今天早班飛機，回來上課。”
顧盼煙沒回應，而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呃……”
王歌眨了眨眼：“怎麼了煙寶？幹嘛這麼看着我？”
“怎麼不再多聊一會？”
顧盼煙笑吟吟道，“我看你跟她聊的不是挺開心的麼？”
王歌：“……”
“不是，這個醋你也吃啊煙寶。”
他撓撓頭道，“我跟她又沒什麼，就普通朋友。”
顧盼煙“呵”了一聲，沒說話。
王歌聳聳肩，也沒過多解釋什麼。
畢竟他和黎織夢真的沒什麼，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