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濤兄,來來來,喝酒,這些煩心事兒就不要再*心了。
我們難得有機會相聚一場,大軍已經過來了,我們抓完了壯丁,補充了士兵之後就立馬開拔了。
這件事情就是上頭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們,我們只管好好的上報就行了,這些妖怪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還是讓國師派人來吧。”
張濤身邊一位長相有些陰沉,眼睛小小的將軍頓時開口勸酒,安慰張濤。
“哼,我張濤空有一腔報國之志,想不到就連這區區河中的妖怪都收拾不了,哎……
楊震,你我相識一場,可謂知己了。
你說主上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怎麼就心甘情願的做……”
張濤聽到楊震的勸慰,看到那兩人走了,氣也消了不少,頓時對着好友楊震說着心裡話。
“哎呀,張兄,你小聲點兒,這話可不要隨便說,不然被主上和主上後面的人聽到了,那可是要招來殺身之禍的啊,我們的妻兒還在開封。”
楊震聽張濤這般說,頓時止住他,在他耳邊小聲的告誡道。
他可不想因爲張濤這句話就招來無望之災。
楊震起初被劉豫啓用也如同張濤一般,受了劉豫的恩惠,隨即自己的妻兒又被劉豫留在開封,二人從小玩到大。
張濤耿直不屈,一心報國,向來是直腸子,楊震善於玩陰謀詭計,處事謹慎,但是對張濤這個從小兒玩到大,相依爲命的人。
二人自小就無父無母,張濤比之楊震年長,無論什麼事請處處護着楊震。
二人在戰場上更是形影不離,可以說二人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
楊震誰都可以背叛,雖然劉豫對他有知遇之恩,但是他受到張濤的影響,也有一腔報國的志向,希望自己能夠祝張濤一臂之力。
而且,張濤這樣的性格,本來劉豫就十分的不喜歡,口不擇言,有什麼說什麼,老是說一些不中聽的東西。
劉豫早對張濤起了殺心,但是楊震這人做人方面和拍馬屁方面可是槓槓的,多次解救張濤於危難之中。
張濤雖然生性耿直,但是也素來有智謀,打仗也勇猛,不然也不會被劉豫派去守長葛。
張濤本身也有不少士兵忠心跟隨,待手下都很不錯。
兩人都是從落魄的小人物起步的,對待士卒並沒有什麼架子。
而張濤幾次在劉豫面前直諫,都沒有得到好的答覆,劉豫甚至對他大罵。
後來經過楊震的勸諫之後,張濤也醒悟了,在劉豫面前再也沒有提及任何事情。
楊震和張濤早就有了反心。
二人和劉豫道不同,不相爲謀。
起初張濤一直是十分忠心劉豫的,劉豫對他有知遇之恩,但是日子久了,張濤也不得不心寒。
看看劉豫的做法,霸佔南京路,甘心誠服於金國,做賣國賊,與自家人打仗,現在更是露出了稱帝之心,這些張濤起初不知道。
但是,楊震可不是等閒之輩,本身就十分聰慧,善於言辭,楊震多次與張濤密議分析。
張濤也不是個傻子,聽多了自己也能夠分析出來,劉豫的心思,那就好比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看不出來那纔是傻*。
張濤最後和楊震決定不再效忠於劉豫,但是二人的家人都被劉豫控制住了,況且自己這些人勢單力孤,地處劉豫勢力的中部。
怎麼反叛?!
反叛的話只有南宋可以去,可是南宋現在一心與金國求和。
判過去,僞齊沒有死,劉豫沒有完蛋,僞齊和金國可是穿一條褲子的,現在還是緊密合作狀態,統一戰線嘛。
南宋接不接受自己還兩說,不把自己這行人抓起來消滅了那還是好的,可是定然不會重用自己這羣逃兵背叛者的。
這是二人的擔心,他們有了兵權還好,但是兵權的問題的是大問題,他們帶的兵可都是這一帶的兵。
那個家裡沒有妻兒老小的?!
南逃,誰願意啊。
到時候劉豫報復起來,殺了他們的妻兒那可是他們天大的災禍。
看看劉豫這些兵,燒殺搶掠的,壞事做盡,而且更是紀律性差到了極點,就是憑藉兵力多一點兒,裝備好一點兒,說白了就是訓練了一些時日的流氓。
說他們是兵,人家岳飛要是帶一些普通的士兵來殺,一萬對十萬,指不定誰勝利那。
張濤和楊震的兵那還算是劉豫的王牌軍隊,劉豫腹背受敵,他自己和金國也是貌神離合的,斷然不會自毀長城。
二人也是沒辦法,卡在這鬼地方,又受到劉豫的猜忌,日子可是不好過。
不過二人都對自己手上的兵權牢牢的抓緊,鞏固自己的勢力。
二人都期待有一天岳飛北上,自己響應號召反叛,在岳飛手下謀個好出路。
夏侯宇龍等人可都是高手般的人物,楊震和張濤的談話雖然聲音細小,但是衆人還是聽到了。
夏侯宇龍仔細的看了看二人,心中對二人有了個大概的定數之後,這才微微一笑,對着青兒傳音說道:“青兒,你去請二位將軍過來說話。”
端木青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緩緩起身,走到兩位將軍的面前,輕輕說道:“二位將軍,我家相公請你們到對面一敘。”
張濤和楊震一見到端木青,頓時驚爲天人。
兩人就那麼直直的望着端木青,一臉的呆滯。
而端木青也知道自己的姿容和氣質魅惑天成,自己就是修習了媚功,也完好的控制住了,但是對於靠近身邊的人,難免會被自己的氣質所深深影響。
端木青也不生氣,右手輕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回到夏侯宇龍的身邊,安靜的坐了下來。
二人良久纔回過神來,頓時一驚,隨即好奇的看着端木青身邊的夏侯宇龍,這一看更是驚訝。
他們也是將軍了,但是見到端木青還這樣,見到夏侯宇龍更是被夏侯宇龍的容貌氣質給驚住了。
一時間,二人心裡翻江倒海。
這幫人什麼時候在自己對面坐着的?!
他們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還以爲是一般的客人。
現在見到這幫人,一個個的氣質都十分的不凡。
二人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但是見到夏侯宇龍的雙眼,和夏侯宇龍帶點兒邪氣的笑容,也是內心深深震撼。
這個人,長得也太帥氣了,氣質也太妖孽了。
二人心中如是想到,但是二人方纔已經丟過一次臉了,現在可不能在丟臉。
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之後,立即起身來到夏侯宇龍一行人的對面坐下。
“呵呵,不知這位小兄弟找我們二人所爲何事?”
二人被夏侯宇龍一行人的氣質所攝,說話十分客氣。
“呵呵,無他,我見二位將軍氣度不凡,乃是大將之才,所以心中欣喜,忍不住就想結交一番。”
這時,一位士兵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在張濤耳邊稟報事情。
張濤頓時一驚,隨即將這事情告訴楊震,楊震也是大驚,二人就要起身離去。
同時夏侯宇龍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兒,頓時搖頭失笑。
二人頓時看出了夏侯宇龍定是知道一些什麼,頓時,楊震出口問道:“不知小兄弟可是知道一些什麼,可否告知一二。”
夏侯宇龍淡淡一笑,隨即答道:“呵呵,方纔我們行到客棧的路上卻是碰見了一位仙風道骨的高人,那高人看到一隊士兵,眉頭微皺,隨即右手輕輕在空中點了一點,那些士兵頓時不動了。
而那位高人做的十分隱秘,也沒有人看出什麼。
小子不才,對於周邊人的一些細微的動作都十分的敏感,這才發現了。
那位高人卻是閒庭信步般,短短几眨眼之間就離去了。
我們看了一會兒,那高人就是那麼緩緩步行離去的,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兒的奇特之處,十分的自然。
不過待我回過神來,那人已經從眼前消失了。
呵呵,我猜測,二位是將軍打扮,那些士兵肯定出了問題,將軍現在得知的只怕是這件事情了。”
張濤和楊震一聽,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絲毫不懷疑夏侯宇龍所說的話,因爲士兵已經告訴他們一切了。
那羣士兵也被扛到軍營之中了,守將中也有不少高手,也請了當地的武林人士來解決。
地下勢力的白玉堂的高手,都是素手無策,據高手推斷,只有那些修真的道士有這種手段。
再結合夏侯宇龍所說的話,他們頓時信了。 ωwш .ttkan .¢O
楊震想到這既有可能得罪了高人,頓時一驚,然後說道:“你立即傳令,將今日所抓的壯丁釋放了,守城大人那邊我待會回去解釋。
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去抓壯丁,嚴令將士們維護好這裡的秩序,不得擾民,不然,杖責五十,等候發落。”
楊震機敏謹慎,素來有智慧,一想到這會得罪一個高人,頓時不敢了。
高人那,能夠隨手將十幾個士兵在隔着極遠的距離就隨手定住,那麼取他們二人的性命那不和玩兒一樣。
這樣神奇的手段,那可是常人最忌憚的。
張濤也趕緊點頭,派士兵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