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宗門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要爲無心報仇。”水風晨仰頭望天,怒吼着說道。
水風晨不停的大聲嘶吼,停下之時,面色竟然有些疲憊。
心魔初成,又到處殺人,這樣,即使人在暴躁,也會疲憊,也會累。
水風晨用力搖了搖頭,直接向前進發。內心那個聲音沒有再出現,只不過水風晨依然受到心魔的影響。
這就是心魔,影響人的心智,心魔一旦形成,以後修煉,心魔出現,控制不住,便會走火入魔。到時候,只能說是一個魔頭。
不多時,水風晨沒有遇到一個人,倒是遇到一個小湖,小湖之中,湖水清澈,可以看見湖水並不深。湖水之中,小魚遊動,在水中跳躍,竟是濺起少許水花,濺到水風晨的臉上。
冰涼的湖水接觸着水風晨的臉龐,冰涼使得水風晨恢復了些許理智,暴躁的情緒平息了不少。
“無心,我會給你葬禮,我會給你報仇的,將你傷成這樣的人,我會十倍奉還。”水風晨閉着眼,享受着這片刻冰涼,心中暗暗想到。
水風晨的兄弟,明知道水風晨不敵星宮,還是毅然的跟着水風晨,與之對抗。被衆多高手圍攻之時,受盡各種折磨,只爲見自己一面,最終生命到了終點。
這樣的兄弟,爲了自己遭受這樣的命運,水風晨怎麼能不怒,怎麼能不想着報仇……
良久,水風晨方纔睜開眼睛。此時的水風晨,情緒沒有之前那麼的暴躁,整個人也沒有之前讓人感覺到可怖的感覺。
無心的死,讓水風晨心情暴怒,心魔滋生。但水風晨畢竟是有大毅力的人,再發泄了這麼多後,經過在海里的冷靜,被心魔影響的情緒,也是得到了控制,而心魔,也被微微壓制了下去。
“怎麼?有些疲憊了?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嘛?”那道聲音突兀在水風晨的心中響起,在這道聲音響起後,水風晨又是暴躁起來,對着天空便是一陣怒吼,不遠處的海面,都被吼得炸出一陣水花。
“無心死的多冤啊,你不是說要幫他復仇的嘛?不是說要爲他準備一場隆重的葬禮嘛?”那道繼續在水風晨心中說着,每句話都刺激着水風晨的內心。
“對,我躺在這做什麼?我還要爲無心報仇呢。還要爲他做一場隆重的葬禮呢。”水風晨雙眼開始出現紅絲,氣息格外暴躁,滿臉猙獰。
“對啊,你看你都記得,你爲什麼還要在這躺着呢?累了?但有你心中所想的重要嘛?去報仇,去準備一場隆重的葬禮吧”那道聲音不停在水風晨內心迴響,重複着報仇,葬禮,句句刺激着水風晨的神經。
終於,水風晨仰天怒吼,髮絲隨風飄揚,雙眼微微血紅,一身氣息暴動,如同一尊魔神般,極爲恐怖。
“報仇……報仇……葬禮……葬禮。”水風晨低聲吼着,不停重複着話語。
水風晨再度仰天一聲怒吼,又是炸開了水面。只見那水面突然飛出三道人影,一男兩女,全身**。這三人飛到岸上,伸手一撫,身上便是穿上一件薄薄的衣衫。
“此人是誰?竟然在此地一直大聲吼叫,擾亂我等的興致。”其中一名女子站在對岸,望着水風晨,面容微怒的說道。
“原來水中有人啊,呵呵。”水風晨見突然飛出三人,不禁一聲怪笑,對着那三人緩緩說道。
“閣下何人?”那三人之中,其中那唯一男子警戒着看着水風晨,眉頭微皺,問道。
這男子身披一件薄薄的白色衣衫,面容有些清瘦,剛剛出水,一頭長髮還帶着水珠。此時的他,心中隱隱有些危機感,只覺得對面之人,竟然看不出修爲深淺。
“你們是何門派?”水風晨不答反問,一雙微紅眼睛只是盯着對岸三人。
“我們乃是合歡宗弟子,今在此處遊戲,你不僅打擾了我們還如此沒有禮貌,我師哥問你話,你竟然不答。”只見那三人中,另一位長相有些清秀的女子冷冷開口。
“合歡宗?”水風晨聽得對方竟然是合歡宗之人,頓時冷笑,雙腳一踏地面,化作道道殘影,瞬息之間,人便已經來到合歡宗弟子面前。金丹強者,速度如斯恐怖。
“閣下是要做什麼?我合歡宗也不是好惹的。”合歡宗那位師兄見水風晨瞬息之間,便已來到身前,並且只看到道道殘影,心中大感不妙,當即搬出了合歡宗,用以威懾。
合歡宗聽名字,便可知道是雙修門派,在青雲州,合歡宗地位不低,實力也很強勁,若是別人見到,或許還會給足面子,可惜,遇到的是水風晨。
正要動手殺人之時,水風晨身後,竟然又飛來五人,竟全是女子,身着素衣,個個都面容皎好,生的美麗。
不過,這隊女子,竟然全部都受了傷嘴角都帶有鮮血,氣息有些起伏。這隊宗門女弟子,見到合歡宗之人時,一眼認出是合歡宗弟子,當即露出厭惡之色。
不過,當轉頭一看時,看見水風晨正看着自己,並且氣息極爲暴躁,雙目血紅,更爲重要的是,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爲深淺。
“閣下是哪個門派的?爲何殺氣如此之重?”剛剛到來的宗門女弟子,走出一位年齡略大之人人,對着水風晨說道。
“你是哪個宗門的?。”水風晨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位問話的女弟子人,並沒有答話,而是反問道。
“哼,我也是好心問閣下,閣下竟然不答反問,如此沒有禮貌,這般目中無人。”那位問話的女弟子聞言,不禁冷哼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心中有些憤怒。
“我問你們是哪個宗門的。”水風晨轉過頭,並沒有再理會她,而是望着其他幾名女弟子,問道:“你們是哪個宗門的。”
水風晨雖然被心魔影響,但是也有機智的,知道什麼人要殺,什麼人不要殺。若是連無辜的宗門的弟子殺了,那就與那天上的星宮,圍剿自己兄弟的人有什麼兩樣。
“閣下,我是花宗弟子,我身後這些,都是花宗弟子。”花宗這名說話的女弟子擦去了嘴角的鮮血,回答道。因爲她感覺到了眼前之人殺意在增長,所以就回答了水風晨。
“你們是花宗弟子?那你們走吧。”水風晨聞言,轉頭看着那羣合歡宗的人,流露出冰寒的神色。
“走,對我合歡宗之人如此沒有禮貌,哪有說走就走的道理?”突然,一道身影傳入衆人耳中,只見那合歡宗弟子之旁,飛來兩人,一男一女。男子濃眉大眼,女的貌美如花。男子散發的氣息,水風晨感受到,竟然是一位金丹強者,而那女子,只有築基巔峰的修爲。
“我乃合歡宗長老,剛剛閣下殺意這般重,似是要殺我合歡宗弟子。”那位合歡宗長老冷笑一聲,看着水風晨道。
花宗弟子眉頭有些皺,剛剛受了傷,正準備去療傷,卻遇上這等事,當即一人拱手道:“我們花宗弟子還有事,就不打擾諸位了。”
說完,欲要轉身離去,卻聽一聲陰笑,只見那合歡宗長老淡淡說道:“都別走了,留下當我的鼎爐吧。”
“刀之意,一往無前。”待的那合歡宗長老說完話,只見水風晨如同一把刀一般,直接衝殺向合歡宗弟子。二話不說,便是開打。
合歡宗長老見水風晨竟然當先出手,殺了過來,頓時心中惱怒。右手一握,便是一根玉笛出現在手中。只見合歡宗長老輕輕吹響着玉笛,發出陣陣悅耳的笛聲。笛聲雖然好聽,卻擁有着嗜人心神,勾人**的效果。
“呵。”笛聲入耳,水風晨冷呵一聲,並沒有退後,速度倒是更加快了,絲毫沒有受到笛聲影響。
這會功夫,水風晨直接殺到了近前,合歡宗長老感受到了那凌厲霸道的刀意,頓時收起玉笛,雙手合十,胸前竟是形成一道盾牌,盾牌,顯然是用法力形成的。
“砰”水風晨彷彿整個身軀都撞到了盾上,水風晨沒有被彈開,卻是盾碎了。而且,合歡宗長老,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口吐鮮血,倒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