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兩個字徹底惹怒了念如歌,她冷着臉,厲聲開口:“我和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不要總是一副很瞭解我的樣子,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來多嘴!”
“我也不想多嘴,我也不想管你,若是我可以做到的話,你以爲我願意每次都腆着臉來找你嗎?我特麼還不是因爲放不下麼!念如歌,你這樣折騰你自己,就算你自己不心疼,可是我心疼!他夏流年究竟哪點好,值得你對他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
樑千夜忍了好幾天了,從知道夏流年回來之後,他心裡就一直窩着火,現在看念如歌受傷躺在牀上的模樣,樑千夜就更是氣憤。
夏流年纔剛回來沒幾天就害她受傷,現在還將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醫院,以爲配個護工就行了麼?他難道就一點兒都不覺得愧疚?
就這樣一個男人,哪裡值得她念念不忘?
念如歌沉默的看着樑千夜,她無法開口跟他說,念念不忘一個人的滋味有多難受,可她無法說。
“離開鼎盛,我可以幫你簽約其它的經紀公司!”沉默了很久,樑千夜看着安靜不語的念如歌,最終還是他妥協。
“不!”念如歌沉聲開口,卻是果斷的拒絕。
“爲什麼?你難道就那麼離不開他麼?以爲和他呆在一個公司,你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念如歌,你別傻了,真要是那樣的話,你只是再度淪爲一個玩物和笑柄罷了!”
樑千夜捏緊了拳頭,看着固執的念如歌,他有時候真的很討厭她這一根筋的性子,有時候卻又愛極了她這般固執的模樣。
念如歌深吸了一口氣,眸色清冷:“你要是看不慣,你可以從此遠離我,眼不見爲淨!我的生活不需要你來插手,你也沒有這個資格!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說完,念如歌便躺下牀,閉上眼睛再也不看樑千夜一眼。
樑千夜站在原地,看着她僵直的背影,氣的咬緊了牙關:“念如歌,你有本事就再也別讓我看到你哭,我TM要是再管你,我就是你孫子!”
狠話放下,樑千夜憤憤離去。
空蕩蕩的病房裡似乎還回蕩着他的聲音。
念如歌睜開眼睛,看着樑千夜剛剛站立的地方如今已經空空如也,心裡有些苦澀。
她怎麼不懂他的用心,只是很多事情她不想開口解釋。
她去鼎盛從來都不是爲了夏流年,她只是想要靠着自己自食其力,她倚靠樑千夜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也欠了他太多,這一次,她只是不想要再靠他罷了。
人情債好還,可感情債,她還不了!
也許這樣最好,他真對她不聞不問了,她也安心了。
夜,繁星點點。
夏流年站在別墅陽臺上,一邊看着夜空,一邊撥通了周姐的電話。
“她今天情況如何?”
休息室裡,周姐站在窗戶邊看着樑千夜憤憤離開的背影,恭敬的對夏流年報告:“念小姐今天恢復的不錯,不過剛剛有位先生過來看過她,他們好像是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