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言情小說裡分手之後問“你愛過我”的都好蠢好蠢啊！
若是愛過，女方會感受到。
若是不愛，女方自然沒感覺。
而且，已經是“愛過”了，問出來沒太多現實意義。
只是吧，西雅真的就是又賤又矯情地問出了口。
顧維希也沒有欺騙她的打算，淡淡地回答：“嗯，愛過。”
西雅勾脣輕笑。
這樣的答案，真的很好，原來她感受到的那微薄的溫暖並不是虛假。
這樣，已經很好了。
“那現在呢？”西雅發覺自己真的是一孕傻三年，這種腦殘問題根本停不下來。
“已經不愛了！”
“因爲昨天的事情麼？”因爲昨天我傷害了你麼？
“不是，有很多原因的，西雅小姐。”顧維希神色華麗又慵懶，“但總而言之，我建議你採納我給你的提議，把孩子生下來，我會給你上邊所說的那些地產、珠寶和現金。”
他又繞回了正題，只是到最後，言語間不乏狠辣和殺氣：“不然的話，我也會逼着你把孩子生下來。只是到時候，你人財兩空，多不划算啊！”
“是嘛……”
西雅輕笑一聲，不知作何反應。
利誘過後，開始威逼了，這果然就是顧維希的慣用伎倆。
顧維希笑得華麗瀲灩：“西雅小姐是聰明人，該知道做怎樣的選擇。”
西雅笑着點頭：“我會考慮的。”
顧維希見談判完成，便不再逗留，撐着桌子，站起身，笑道：“考慮清楚，讓蘇黛轉告我一聲，我會把那些房產都轉到你的名下。記住，別讓我等太久，我並沒有太多的耐心。”
“嗯嗯。”西雅連連點頭，乖巧極了，“我懂。”
顧維希輕笑，果然還是……錢的問題啊！
不過，能拿錢來解決，最好不過。
他微笑着轉身，步伐不急不緩地往外走着，他想到了什麼，微笑着說：“再見，西小姐。”
西小姐……
從西雅小姐，到西小姐……
真是生疏又客氣的稱呼呢！
他們，也終於走到了今天。
“這五年，我們合作，很是愉快！”
唔……
這話，好像聽過啊……
西雅驟然回想起，某一次他們分手，她說得就是這樣的臺詞。
這個小氣的男人，終於在今天全部還回給了她。
而且，還得相當漂亮，瞧這臉打得，“啪啪啪”響……
趁着她愛上他，說分手，真是太帥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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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雅其實還有一件事沒問，有關於他們的訂婚宴……
她其實很想問，那一天，你爲何沒來？
但仔細一想，他不來，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或許這一切不過是心存捉弄，或許真的就是一場報復，也或許他突然不想和她訂婚了……
問這些又有何用，不過是讓自己難堪罷了。
她現在只需要知道，那一天他沒來，後來從龍雪臣那裡得知自己要做人流才現身，現在也因爲她以孩子要挾纔出現在這裡……
這個男人，真的喜歡孩子呢？
他對西明月，就相當不錯。
她肚子裡懷的是他的骨血，若是生下來，他也會善待吧！
只是，顧維希，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不甘，也會記恨……
既然你非要得到這個孩子，我就非要讓你得不到。
這是老孃的閨女，老孃生下來自己養，不賣，打死我都不賣！
她情願當個單親媽媽拉扯大三個孩子，也不要把孩子賣掉換錢，不然以後她坐擁萬貫家財，如何給自己的子女解釋錢財來的來歷。
總不能對龍鳳胎說，我把你們的妹妹賣掉了，換取了我們現在優渥的生活。
她想要花錢，自己會賺，不需要賣孩子來換錢。
所以，顧維希，對不起了。
你要失望了！
她如是想着，臉上的笑容卻一如既往：“再見，顧先生。”
“再見，西小姐。”
顧維希一笑，雖然這五年裡有過許多痛苦和彷徨，但那些快樂卻也叫他銘記於心。
只是很遺憾，我再也無法陪伴着你走過這一生了。
不過，不要緊，你的孩子會代替你，陪伴着我的。
顧維希如是想着，繼續往前走去，他的桃花畔一如既往的漂亮，然則此刻，卻一片空洞。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就像是宿命那般，有她陪伴的時候，他的世界那般明亮清晰。
失去她之後，他的世界陷入永遠的黑暗。
再見了，我的女孩。
祝你一生喜樂安康！
顧維希微笑着往前走，距離剛纔的位置，十五步的距離，他來之前試了一遍又一遍，已經確認不會走錯方向，不會撞到東西了。
他走了十五步，拉開書房的門，大步走了出去，然後闔上了門。
他只記得這十五步，接下來怎麼走，他並不知道，所以他下意識地探手，摸向那虛空之中。
龍雪臣來得很快，攙扶着顧維希火速撤離這座島嶼。
珍愛生命，遠離西雅。
顧維希現在，最需要的是在醫院躺着，而不是吸着毒化着妝強裝鎮定地和她談判。
上了私家飛機，重新開始輸液，一番檢查，確認傷口沒有重新出血，龍雪臣這才放下心來。
鬆了一口氣，龍雪臣問道：“談判成功了麼？”
顧維希點頭：“她說會考慮，但我估計問題不大，那幾乎是我的全部家當了，她生下孩子，終生都不會再缺錢花，何樂而不爲呢？”
“那你呢？”
全部家當扔了出去，那你自己呢……
“龍雪臣，我們是兄弟吧！”
“廢話。”
“借點錢給我唄！”
“……談錢傷感情啊！”
“那你到底借不借？我提前通知你一生，有借無還的概率太大，我現在這樣子，你也知道的，眼睛都瞎了，已經賺不到錢了！”
“……”
就沒見過借錢還這麼實誠地告知對方還的概率不大的。
龍雪臣已經哭瞎了，但還是點頭：“借。”
別說借了，就算養顧維希一輩子，又何妨。
這男人，哪怕病得要死，顏也是極好的。
看着足夠賞心悅目。
“果然是親兄弟，記得多借點給我。”
“……”
龍雪臣又是一陣無語，不過想想這傢伙馬上要窮得連買褲衩的錢都沒有了，只能靠着他們的接濟度日了……
*
月票，快到碗裡來，給我二百張月票，我殺到月票榜單前二十去。
如果不給月票，我就往死裡虐顧少，虐得他無法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