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沒想到我李四光也有今天。”那個大臣看了看太陽,然後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到那裡啊。”
也許李四光在外界的名聲不響,但是在亞洲王族裡可是一等一的智囊,只是因爲犯了錯,才被貶到公主身邊當一個小官。這次的計謀也是出自他的手。只是想到這個名字就知道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計策。
雲錦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居然悲催到與亞洲王族的頂級智囊撞到了一起去,他還在和小約翰商量着對策呢。
“錦哥,真的不能不去嗎?”小約翰顯然對這件事還是持有反對態度,而云錦則是說道,“我倒是想不去,但是這樣梅花Q以後還是在陽光底下的大盜嘛?以後還會有人在意梅花Q嗎?”
“這。”小約翰無言以對,他也知道雲錦說的有道理,但是卻也知道這一次行動的危險,“如果你這次被抓了,那你可是就沒有任何的機會東山再起了。你也說過梅花Q是行走在陽光底下的大盜,但是如果這個大盜被抓走,還是行走在陽光底下的嗎?”
雲錦沉默,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必須要去,但是他卻知道這是他必須的責任,當所有人把期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錦哥,別傻了。”小約翰看出了雲錦的決心,他拿出了虛擬終端,點開了梅花Q的公開主頁,對雲錦說道,“看看這裡有多少人讓你去,又有多少人不想讓你去?”
雲錦低頭看了看,上面清一色的,“梅花Q不要來,這是一個陷阱。”
“梅花Q你可不要傻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梅花Q,亞洲王族勢大,咱們先避開鋒芒,櫻花組有很多機會可以報復的。”
“梅花Q,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被激將,不能被慫恿,藏起來,只要你還活着,還自由。我們就還有希望。”
“看到了嗎?”小約翰對雲錦說道,“這就是民意,對於你去不去櫻花組,有這麼多的人都是持反對態度的,難道你還是要一意孤行嗎?”
雲錦看着上面的留言,眼睛漸漸的模糊了,最後他笑着說道,“就是因爲有這麼多的人在支持着我,纔是我一定要去的原因。如果我連讓他們相信的能力都沒有了,那麼梅花Q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完雲錦拍了拍小約翰,道,“這個世界有比生命,比自由更寶貴的東西,那就是信賴,希望。”
說完,雲錦起來離開,他背對着小約翰擺擺手道,“我先回房間休息了。再有兩天就是約定的日子,這次我自己去吧。”
看着雲錦離開房間的背影,小約翰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溼潤,這一刻雲錦在他心中的形象漸漸高大了起來,不,應該說原來就很高大,但是現在卻更加的高大了。
雲錦回到了房間之後,卻是自嘲的笑了笑,道,“雲錦,你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小約翰了。明明是隻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纔會去做。爲什麼現在卻拼着一切去做呢?”
他搖了搖頭,在網上查找起了櫻花社的資料。
櫻花社是倭州第二大黑社會組織,在倭州這個法律公然允許黑社會的世界,黑社會的實力可謂是無比的龐大。即使他們掌握的力量比不上頂尖的政客,軍官和商人,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去招惹他們。
畢竟他們都是亡命徒,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找人幹掉你,你都死掉了,就算是你家人爲你報了仇,也沒辦法死而復生。
這也造成了櫻花社在倭州勢力很強,也很難啃。
雲錦知道他這一次一定會面對熱武器。身爲倭州前三的黑社會組織,如果連槍支都沒有的話,就太不稱職了。
雲錦繼續翻看着資料,發現櫻花社做出的事情真的是罄竹難書,一輸入櫻花社三個字,出來的清一色全部都是聲討的內容,但是至今都沒有人受理,可想而知櫻花社有着多麼大的勢力。
據傳聞說櫻花社的背.景非常的複雜,背靠着一個大財閥,甚至在政界也有着人,而黑社會被法律承認,就是他和第一大黑社會社團組織聯合起來推動的。可謂是能量驚人。
而在倭州這個掌握着資金就是最大的資本的世界,櫻花社如果沒有龐大的金錢是譜不出這條路的。曾經有人形容倭州,是完全用金錢鋪成的島嶼,上面是衣冠禽獸,下面是男盜女娼。
也許這就是整個倭州的基調。而云錦改變不了太多東西,但他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既然櫻花社惹到了他,那麼讓其傷筋動骨就是雲錦需要做的。
“老闆,我給你按摩。”柔柔的聲音在雲錦的耳邊響起,雲錦扭頭一看才發現是那個按摩女孩,雲錦問道,“對了,你叫什麼。”
女孩弱弱地說道,“我叫松下法子。你可以叫我法子。”
雲錦點了點頭,“法子,松子,好名字。”
即使雲錦交錯了女孩的名字,女孩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她對雲錦說道,“老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拿着錢去救我的父母?”
顯然在女孩心中,自己父母的安危還是很重要的。要不按照倭州的規矩森嚴,女孩不會這樣開口詢問雲錦,這是非常不符合家教的行爲。
而云錦本身就不是倭州人,也不在意,而是說道,“現在吧。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櫻花社。”
雲錦的話讓法子欣喜若狂,她沒有想到雲錦居然什麼都沒有要,就願意陪她一起去救自己的父母。連忙去換衣服。
雲錦卻是查詢了一下虛擬終端,一百萬美金還是有的。雲錦這次去又不是找事,只是去打探,順便救出法子的父母,能用溫和的辦法就用溫和的辦法,最好用錢就可以贖出,這樣也就不用動用武力了。
現在的櫻花社可是一隻驚弓之鳥,任何過激的行爲都有可能因爲他的反彈。
雲錦可不想讓自己還沒到關鍵時刻就打草驚蛇。
不一會法子準備好了,便帶着雲錦一起往櫻花社走去,在路上,雲錦客串了一次記者,詢問着法子問題。
“倭州有這麼多的黑社會,你們不會很不舒心嗎?”
法子道,“黑社會其實也是挑人的,他們不去動大富之家,也不會去動窮苦老百姓,只動中產階級。”
進一步瞭解,雲錦才知道,原來像櫻花社這樣的黑社會就算是惹得起,但是也不會去惹社會真正掌握着權利的那一層次的人,因爲這樣的人一旦聯合起來,很容易就把櫻花社這條小船給掀翻了。
而且每個地方的高層全都是一樣,抱緊成團,然後壓制着想要起來的勢力,達成在小範圍內的壟斷趨勢。
而社會底層的人們,櫻花社也不會去招惹,那些電視上演的去收保護費,去欺負老百姓的都是沒有太大勢力的社團,到了櫻花社這一地步。
窮苦老百姓的危險性要比收益大多了,他們可是和有家有室,有自己的店鋪,資產的中高層不一樣,他們一無所有,是真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要是真的惹惱了他們,魚死網破都是輕的,可能是玉石俱焚,而是是焚了整個組織。
所以最後落入到了櫻花社這樣的大社團的眼裡,就只剩下中產階級了,有自己的公司,但是不夠大,有一定的資產,但是卻又不多。
不容易捨棄一切,只能逆來順受,這就是中產階級,也是櫻花社等社團眼裡的大肥羊。
而法子的家庭就是一箇中產家庭,當然現在不是了。
聽完了法子的訴述,雲錦對櫻花社又有了更多的瞭解,他詢問道,“那你知道你父母是因爲什麼被抓進去嗎?我要的是真實答案,不是你自己猜測的。”
法子皺着眉頭思考,最後說道,“我估計可能真的是高利貸,但是卻不是投資失敗導致的,而是賭博。”
“賭博?”雲錦反問。
法子點了點頭,道,“我懷疑我爸爸媽媽是被櫻花社的人給設套了,他們可能串通好了,帶着我爸爸賭博,所以才導致欠下鉅額賭資。”
雲錦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一路無話,很快兩個人就到了櫻花社的總部。
倭州的黑社會勢力從他們的辦公大樓就可以看的出來,碧麗堂皇,雖然有一股暴發戶的味道,但是去不可否認氣勢十足。
而站在門口當門衛的兩個黑社會一見到雲錦和法子,就立馬上前來,例行公事檢查。
其中一個洋洋得意的問道,“你來幹嘛的。”
雲錦道,“來交錢的。”
幾個小混混門衛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貪婪,有一個想說話,卻被爲首的制止,他說道,“你交多少錢?”
“一百萬。”雲錦道。
然後幾個小混混鬆了一口氣,一美元等於一百倭州幣,一百萬倭州幣的話也就是一萬美元,雖然不少,但是還不到他們不敢招惹的份上,所以他們幾個眼珠子一轉,其中一個就開口道,“來了沒孝敬...”
可惜他還沒說完,雲錦就淡淡的補充道,“美元。”
兩個字讓1那個小混混的話戛然而止在了自己的嘴裡,能拿出一百萬美元的大客戶可不是他們能敲出油水來的。所以他們連忙擺擺手,放了雲錦進去,這樣的大肥羊,有人宰。
雲錦輕輕點了點頭,對櫻花社的內外部防禦有了一定的瞭解,也許是因爲這裡本身就是對外的,所以櫻花社的外部防禦可以說都是些渣,雲錦估計就算是穿着梅花Q的服裝面具,幾個人也都會讓自己進去。
按照這樣欺軟怕硬的性格,到時候肯定是高喊着“衝啊。”然後一個比一個的跑得快。
法子好奇的看了看雲錦,好像是好奇雲錦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而云錦則是說道,“你知道到哪裡去救你父母嗎?”
法子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她點了點頭,對雲錦說道,“我當然知道。我這就帶你去。”
法子在這裡輕車熟路,讓雲錦少走了很多彎路,兩個人來到了受理大廳之後,來過很多次的法子還習慣,但是雲錦卻是歎爲觀止,因爲裡面就跟二十一世界時長途汽車站售票處似的,一個個都是窗口,而有的人則是排成長隊在等待着。
那些售票處則是立着一個個的牌子,有“惹事受理處”,有“找茬受理處”,有“僱傭處”。還有“贖買受理處”。顯然法子的父母需要走的是贖買受理處了。
雲錦和法子兩個人排了有十分鐘的隊,終於來到了窗口前面。
窗口裡面是一個燃着黃髮綠髮頭髮的非主流妹子,她高傲的冷聲說道,“你們是爲了什麼來啊?”
法子說道,“我是來贖回我父母的。”
“你父母是誰?”
法子說出了自己父母的名字,然後那個非主流妹子查了查,對法子說道,“一共是一百零一萬零三毛。請支付。”
法子求助似的看向了雲錦,雲錦點了點頭,然後用虛擬平臺把錢轉給了非主流妹子。
非主流妹子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很快你的父母就可以和你團聚了。”
法子聽到了自己最想聽的聲音都快哭了,她一把抱住雲錦,說道,“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雲錦卻是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他知道法子之所以這樣只是喜不自勝罷了,很多來這裡的人也都是這樣。他根本不會多想。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等候,法子還對雲錦說道,“老闆,之前我真的把你當騙子了。只是我現在只能抓住任何一根稻草。所以即使你騙了我,我也只能選擇相信你。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雲錦笑着說道,“爲什麼做不到?”
“因爲你沒有要我,沒有要我們家的聯繫方式,甚至只問了我的名字。”
雲錦搖了搖頭,“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們家現在確實是沒錢,要不估計早就自己把自己贖出來了。估計要不是被坑光了,要不就是錢不夠。”
就在說話的時候,一個痞裡痞氣的胖子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在了雲錦和法子身上,他帶着幾個人走過來,然後趾高氣揚的對雲錦說道,“你就是還松下田上賭債的人?”
雲錦看了法子一眼,看到法子點了點頭,才說道,“是啊。怎麼了?”
那個胖子則是說道,“沒怎麼了,就是來告訴你。之前是那個辦事員查看錯了數據,松下欠了我是一百萬沒有錯,但是過了這麼久,已經漲到了一百二十萬美金。”
胖子的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雲錦這邊,雖然這裡都是來交錢的,但是被人坑了一百多萬美金可不是小數目。這相當於一個人不吃不喝乾一輩子積攢下來的積蓄,還要多。
雲錦眉頭微皺,知道這是估計被盯上了,被當成了凱子,反正自己錢也都給了,如果不給後面的,法子他的父母也依然放不出來,所以只能打掉了牙齒往嘴裡咽。
雲錦還沒有發怒,法子卻是瘋了一樣站起來,一改以前溫溫柔柔的樣子,怒吼道,“你們騙人!你們在放高利貸!”
胖子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道,“是啊。你也知道我們是在放高利貸啊。知道就好,知道就付賬吧。”
說着,小眯眯眼盯着雲錦,顯然是把雲錦當成了凱子。
雲錦壓抑着自己的怒火,又轉了二十萬到了胖子賬戶上之後,才見到了法子的父母。
法子的父母是一對明顯有着小資氣質的夫婦,即使被關.押了這麼久,心神疲憊,甚至是憔悴的不成人樣,但是那種由內散發出來的小資氣質卻依然能夠讓人感受到。
法子一把撲進了自己的媽媽懷裡,大聲哭着,作爲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她需要承擔的太多太多。
突然有一天一個家庭的重擔全部掉到了她的頭上,沒有崩潰說明她真的是外柔內剛。
但是不管如何的剛強,她都僅僅是一個孩子。所以見到自己的父母之後,再也忍不住了。
雲錦側過頭去,沒有看着重逢溫馨的畫面,這裡的事結束了,他就可以選擇離開了。所以趁着一家人在噓寒問暖的時候,雲錦悄悄的離開了大廳,悄無聲息的在櫻花社當中遊蕩。
可能因爲知道了雲錦要光明正大闖進來的消息,櫻花社的守衛還算嚴格。當然再嚴格在雲錦這個大宗師來說都是漏洞百出,他輕而易舉的進入到了這個防禦網,然後一點點的探索着櫻花社的大樓結構。
約定的那天,雲錦的每一次行動都必須是爭分奪秒,只有節省時間的想法,而不能浪費時間。所以他必須要提前探測好這一切。
而機緣巧合,雲錦居然又碰到了那個訛自己錢的胖子,他走進了一個名叫部長辦公室裡,帶着*的笑容,顯然剛纔敲詐東西一筆讓他爽歪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