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章 沒有臭腳
有證人，有證據，李大川在柳晴的陪同下進了警察局。他這種情況是自衛傷人，是合理的範圍。在當時的情況下，他被圍攻，對方又持有管制刀具，其實他就是奪刀把人殺了，也是不犯法的。
更何況，還有柳晴這麼一個身份特殊的人幫助他呢？
那平頭惡少叫周杰，他的爹是一個正職的局長，確實很有能量。但這一次他卻幫不了他兒子什麼，他非但沒有爲難李大川，反而親自給李大川賠禮道歉，說自己兒子的不是，還說回去以後要好生管家他那不爭氣的兒子。
李大川不知道周局長的態度是否是真實的，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他也勉強說了幾句給對方下臺階的話，將這件事情了去。
出了警察局，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柳晴叫了一輛出租車，和李大川上了車。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柳隊長。”李大川滿懷感激地說。
柳晴卻輕輕推了他一下，不了氣地道：“大川哥你是什麼意思呢？我做這點事算什麼呢，我都還欠你一次救命之恩沒報呢。”
李大川笑了笑，“好吧，我們就不說感謝什麼的話了，柳隊長你現在帶我什麼地方去呢？”
柳晴笑道：“不要柳隊長柳隊長地叫我了，再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刑警隊的隊長了，我調部門了。大川哥，你就叫我晴妹吧。”
晴妹？這是一個很親切的稱呼，李大川有些發愣了，但人家女孩子都這麼大方熱情，不顧及什麼，他一個男人那又那麼矯情呢，想了一下，他很爽快地點了點頭，“那好吧，以後我就叫你晴妹子吧，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呢？”頓了一下，他又有些緊張地道：“你今天幫我忙，不如我請你去下館子吧？”
“你錢包都掉了，你哪有錢請我下館子呢？”柳晴看着李大川，老刑警的眼神。
李大川呵呵乾笑了兩聲，有些尷尬地道：“你看我這記性，居然把這事忘了，可惡的小偷偷了我的錢包，裡面有五百塊錢呢。”
他的錢包裡確實掉了，不過不是小偷偷的，而是他自己仍的。那錢包裡確實裝着錢，但也不是五百，而是五毛。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尤其是在女人的面前，李大川也免不了這個俗，所以明知道很容易被拆穿，但還是要裝一下。
“大川哥，今晚我們就不下館子了，去我家吧，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柳晴笑着說。
“好啊……不麻煩吧？”
“瞧你，又跟我客氣了不是？”
“好吧好吧，不客氣，不客氣。”
一路說說笑笑，出租車開了二十來分鐘開到了一個小區門口。下了車，柳晴帶着李大川進了小區，隨後又上了她家。
柳晴的家三室一廳，有一百個平方，是按揭買的。她的父母出了一筆錢，卻不在這裡居住。這是柳晴在進門之前跟李大川隨口說的一些情況。李大川本來還有些擔心柳晴的父母在家的話有些尷尬，她這麼一說，他倒也自在了起來。
柳晴的家裝着橡木地板，進去之前，柳晴偷偷瞄了一眼李大川叫上的回力膠鞋，心想道：“我要是脫鞋的話，他也會脫鞋，他的腳會不會很臭呢？”
女孩子都愛乾淨，愛香香，她也不例外。她斷定李大川穿膠鞋的腳很臭，襪子也很髒，那是很糟糕的感覺。但當李大川跟着她脫掉腳上的鞋子的時候，她才發現李大川的腳上根本沒穿襪子，那一雙腳白白淨淨，非但沒有半點意味，隱隱的還散發着一種略帶青草的奇怪香味。
穿膠鞋的人大多腳臭，這是一個很普遍的現象，不過這種現象根本就不能用在李大川這種修仙者身上。他吸收天地靈氣，煉成靈力儲存在氣海丹田之中，他的身上也就有了靈氣。再加上靈太歲改變了他的體質，驅除了他身上的一些負面的雜質，讓他的體質也和普通人有異。這些原因加在一起，他的腳無論是穿什麼鞋都不會臭的。
“他的腳怎麼回事啊，非但沒有半點異味，還有這麼自然的香氣兒，居然還比我的腳還白嫩……實在沒天理啊，不過，沒想到他是這麼一個愛乾淨的男孩子呢。”柳晴的心中又偷偷冒出了一個想法，她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李大川根本就不知道柳晴的心裡在想着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了門，他就說道：“晴妹子，你家有電腦嗎，我上會兒網。”頓了一下，他又笑道：“我都好幾個月沒上網了。”
柳晴指了一間房，說道：“那是我的書房，有電腦，你去吧，我去給你下廚做飯。”就在李大川和小山貓向書房走去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又叫住道：“大川哥，看着一點你的貓兒啊，不要讓它抓壞我的沙發和書。”
“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會看住它的。”李大川應了一聲，帶着小山貓進了書房。
柳晴的書房寬敞明亮，一張實木書桌，一隻擺滿書籍的書架，一張四人座的真皮沙發，還有一隻玻璃茶几，簡簡單單，但也充滿了文化氣息。整個書房，最值錢的東西恐怕就是那臺電腦了，那是蘋果的臺式機。
“好奢侈……居然用蘋果電腦，這可比我的上網本高檔得多了。”李大川很是羨慕的樣子。他打開機器，坐到電腦椅上，心裡琢磨着要不要瀏覽一下黃色網站。蒼玉華小山貓就老老實實地蹲在他的肩頭，鼓着一雙大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也不知道它在想些什麼。
打開網頁，hao123的界面出現在了屏幕上，李大川習慣性地點開了網易的頁面，進去看了一會兒新聞。最後又進了優酷，尋找搞笑的視頻。
“這是什麼……”目光從顯示器上掃過，李大川突然愣住了，“神奇的人貓組合，疑是從大山裡出來的武林高手……”
點進視頻，緩衝了一下，蒼玉華小山貓就出現在了顯示器上的畫面之中。它的貓爪子有板有眼地比劃着格鬥的動作，勾拳、直拳還有飛腿什麼的，偶爾還即興發揮，來幾個空翻什麼的。圍觀的人紛紛喝彩，往地上丟錢。在這個視頻裡，他就盤腿坐在蒼玉華後面的花臺上，雙目輕必，神態端詳，酷似一個穿便衣的佛門高僧。
蒼玉華小山貓的反應和李大川的反應一樣，它趴在李大川的肩頭上直盯盯地看着顯示器，時不時還用毛茸茸的貓爪子撓一下毛茸茸的腦袋，它顯然是搞不懂它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匣子”裡面的。
“蒼玉華，我們……出名了？”李大川發了好大一會兒愣在冒出一句話來，卻沒有半點喜悅在裡面。
“錢，指甲油。”蒼玉華卻指着地上一大堆零錢冒出了一句話。
“你就知道錢和指甲油，這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從哪學的賣藝？居然敢賣藝？還有，記住我的話，不要當着別人的面說話。”李大川責備地道。
“喵嗚。”小山貓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一人一貓又盯着視頻看，沒說話了。
就在這時柳晴走進了進來，她捧着一隻果盤，果盤裡放着好幾樣切好的水果，有蘋果，有西瓜，還有梨和葡萄。
“晚飯還要等一些時候，你們先吃點水果吧。”柳晴將果盤放在了書桌上，視線落在了顯示器上，一下子也移不開了。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隻貓，六隻眼睛都盯着顯示器，好久都沒有聲音。足足十分鐘那視頻才放完，後面卻是一大片留言高樓。說什麼的都有，最離譜的居然有網友留言說這隻貓是外星來的高智慧生物，學會了中國功夫，然後出來賣藝，攢回外星的路費。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其實柳晴進來，李大川是知道的，也知道她在看視頻。他是這麼想的，已經傳到網上並被炒得如此火爆的視頻，柳晴就算今晚看不見，她早晚也會看見。還有，作爲他自衛的證據，其中也有這樣的視頻，柳晴早晚也會看見。那麼又何必在這個時候瞞着她呢？他很清楚，他現在需要編一個能讓柳晴相信的理由，這纔是最重要的。
“大川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的貓兒居然在廣場上賣藝……”柳晴看着李大川，依舊是老刑警的眼神。
李大川呵呵笑了笑，“你都看見了吧？”
柳晴也笑了笑，“是啊，太神奇了，我還等着你告訴我原因呢。”
李大川攤開了雙手，“你也看見了，我一直在花臺上睡覺，哪裡知道這傻貓抽什麼風，在那裡表演。”
柳晴瞪大了一雙美目，“你是說……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要是知道它在幹什麼，我能讓這事情發生嗎？我也不會招來周杰那樣的惡少，也不會有後來的麻煩啊。”
“可是……你的貓兒爲什麼會中國功夫啊？”柳晴對這事怎麼也想不通。
“我知道你對這點很好奇，我想原因是這樣的，我會一點功夫，這事你是知道的。我每天早晨都會在山裡練武，我的貓兒就跟着我，它很會模仿，我練武的時候它有時候也會學我的動作比劃，久而久之，大概也就有一點簡單的動作吧。”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柳晴心中即便是還有疑惑，但也是沒法查證的了，她總不能相信那些無聊網友所說的那樣吧，蒼玉華是一隻來自外星的貓，學會中國功夫，賣藝賺錢攢回外星的路費？那不是扯談嗎？
“不是說親自下廚嗎？我肚子都餓了，什麼時候開飯啊？”李大川岔開了話題。
柳晴笑了一下，離開了書房。她心中也在暗暗地道：“唐教練交給我的任務也太難做了吧，李大川這傢伙渾身都是迷，要將他調查得一清二楚，談何容易啊？還要吸收他加入影子特工隊，這不是更難辦的事情嗎？不行，我得想個什麼辦法，試探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