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悅臉色發潮、渾身燥熱,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控制不得,眼看着灼燒而死。
不敢再看,轉臉偷看明月,月光下的明月毫無扭捏之色,反倒是一臉興奮,甚至還嘖嘖讚歎了一聲,一是贊這趙二狗果然厲害,只一會兒功夫,竟然就將表面貞節烈婦般的李月華給降服了;二則是更佩服這李月華,在現代時,明月曾聽過一個受人追捧的葷-段子,“生活就是一場強-奸,即然改變不了,那就享受它”。這李月華果然將這句話貫徹得淋漓盡致,享受得不能再享受。
這真是最佳時機,明月從身側拿出一隻長長的竹杆來,探進室內,藉着月光,挑了兩個來回,將李月華和趙二狗的衣裳挑了出來,照着李成悅的胳膊就掐了下來,李成悅遂不及防,疼得“啊”的險些叫出了聲?對明月低吼道:“你做什麼?”
明月聳了聳肩,悄聲道:“你若不幫忙,我就告訴成大人,你帶着我看寡婦與漢子野合。”
李成悅未想到明月一個少女說得如此直白,還睜眼說瞎話,明明是她帶着自己來看的好不好?怎麼成了自己帶她來的?可是,結果卻是一樣的,自己不僅看了,還看得面紅耳赤、身臨其境。
這要是吼出去,憑着自己乾旱的鰥夫經歷,成大人十有八九會相信殷明月說的話,劉氏非拼命撓自己一臉花不可。
李成悅瞬間如被雨淋的小狗般,可憐的耷拉着腦袋,“你讓我幫你做什麼?”
明月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不來,我也有辦法,只不過既然你趕上了,憑着你身上這張捕快的‘皮’,更有信服度而矣,一會兒,你喊一聲抓賊,將趙二狗往打穀場上趕就成。”
李成悅倒沒急着反對,這趙二狗冒名摸進寡婦屋裡,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懲治懲治他也不是什麼壞事,最主要的是,他想看看這殷明月到底想搞什麼花樣,看戲得看全套不是?
明月悄悄離開,李成悅如明月所願,高喊着抓賊,趙二狗嚇得撈了一把衣裳,衣裳已經不見蹤影,只好赤着身子,如一隻翻白的魚兒從房中竄出,一路向村東跑去。
李成悅再度喊叫,趙二狗無耐改向村西跑,村中的人已經成羣結隊跑出家門,趙二狗無路可逃,一猛子扎進了打穀場,將打穀場麥秸堆掏了一個洞,赤身裸體藏在其中。
正暗自慶幸村民未發現,漸漸遠去,身體卻炙烤開來,麥秸堆已經火紅一片,映紅了半邊天,趙二狗頭髮被燎得着了火,飛快的竄出麥秸堆,被村民們逮了個正着。
堆在地上的趙二狗,被火燒得滿臉的黑碳色,頭髮燒得半禿,衣裳不整,手腕上纏着一條大紅色的肚兜,跑得散了,在手腕上搖搖蕩蕩,好不妖嬈。
一個眼尖的婦人叫道:“呀,那不是李月華的肚兜嗎?怎麼纏在這痞子手上?莫不是二人有一腿?”肚兜是隱私之物,這婦人能認得還要怪李月華自己,繡軟綢子肚兜的時候,她向一起做活的婦人顯擺來着,含槍帶棍嘲諷過婦人窮酸,所以婦人印象深刻。
趙二狗腸子都悔青了,知道李月華向他示好,他當天晚上連覺都沒睡好,夢裡都是那些香-豔的畫面,甚至將李月華當成了劉秀秀,最後喜孜孜的將紅肚兜纏在手腕上。
海大壯一面命人去找李寡婦,一面讓村中漢子們撲滅火海,全村的麥秸堆都在打穀場邊緣,雖然不至於付之一炬,但各家都會有些損失,萬幸的是,麥粒已經運了回去,該交公糧的交了公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月華紅腫着臉來到海大壯麪前,見趙二狗手腕上的紅肚兜,登時如一灘爛泥般堆軟在地。
劉氏也在人羣之中,眼中犯着同情,明月悄悄走到劉氏身邊,對劉氏耳語一番,劉氏點了點頭,分開衆人,對海大壯一施禮,“海大哥,李家大姐定是無辜的,大家忘了前些時日趙二狗誣賴我與韓大哥有染嗎?其實就是這廝到俺家中欲行不軌,被韓大哥打了一頓,由此怨恨在心,倒打一耙,俺百口莫辨,這才寫了狀子,求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案未查明,這廝又色膽包天,向李家大姐下手了。這紅肚兜是李家大姐前兩日被明月不小心沖走的,定是趙二狗撿到了起了歹心。”
李月華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拼命的點着頭,“里正,是真的,碧蓮因爲此事和明月鬧不愉快,明雲也知道,趙二狗趁碧蓮去縣裡省親,到俺家中圖謀不軌,幸好俺拼死抵抗,被俺抓破了胸口,嚇得逃之夭夭。”
李月華倒打一耙,將所有的事都推給了趙二狗,正所謂,寡婦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