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跟你去醫院?”王美月等人離開之後,于右任終於吞吞吐吐的開口了,不過張宸卻忍不住有些不解,“我去醫院幹啥,我又不是醫生?你要留,剛纔也應該留姚醫生啊。”
“他是心理醫生,萱萱現在是生病了,留他有什麼用?”于右任搖搖頭。
“那你留我更沒用啊,我更不會治病啊。老於,你到底什麼個意思啊?”張宸也有些不耐煩了,他雖然也有些擔心那個叫做於雨萱的女孩兒。
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于右任幹什麼要爲這事特意把自己留下來。怎麼着,難道老子拿了你幾個錢,還就被你賴上了。
于右任見此連忙擺手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張老弟,你方便的話,現在能和我一起去一趟醫院嗎?剛纔醫院來電話說,萱萱昏迷了,而且,而且一直叫你的名字。”
“萱萱昏迷了,還叫我的名字?”張宸聞言也是一愣,不過他也不傻,一想到于右任先前的舉動,再看他的神情,立刻明白于右任的意思了,“我說,老於,你不會是覺得這是我動的手腳吧?”
想到此處張宸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出,今天一天都一直被周敏揶揄,說自己在於雨萱身上用了邪術。周敏雖然只是玩笑,不過,張宸卻也夠憋屈的了。此時見於右任竟然也來冤枉自己,那還不火大。
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我說怎麼突然一下子又張大師長,張大師短了呢,還又打了一筆錢。狗日的,你把我張某人當什麼人了。我告訴你,剛纔你給打過來多少錢,我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你那球事,以後也不要再煩老子了。”
張宸雖然是農村長大,但一般還真很少用這種農村土話罵人,這一下也是氣狠了。
不過,這裡是酒店門口,人來人往的可不少,而且出入這裡的差不多不是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也是白領精英之流。一個個都人某狗樣的,幾時見過有人罵人這麼‘豪邁’的,一個個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下意識的都離張宸等人遠了一點。
先前那個大堂副理在大堂值班呢,聽見外面突然吵起來,也連忙到門口看看情況。一看破口大罵的傢伙竟然是那個先前還神神秘秘的張宸,也忍不住小嘴張成了個O字,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于右任一看張宸真火了,也慌了,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絕對沒這個意思。張老弟,不,張大師,張先生,我絕對沒有那個想法。錢是之前承諾的,我絕對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不過,小女的事情您還是要費費心,您手段通天,肯定有辦法。”
其實於雨萱下午跟張宸分開之後就吵着說不舒服,于右任雖然擔心卻也沒多想。到了醫院做完檢查之後,也只說有點發燒,身體並無什麼生病的跡象。
于右任也只以爲是受驚了,身體有些虛弱而已,把她留在醫院,又安排了醫護人員專門照顧。就來了江山明月,誰知剛纔醫院突然打電話來說,於雨萱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病情
忽然加重,而且還說胡話,一直叫着一個叫做張宸的名字。于右任這才覺得不對了。
先前於雨萱竟然對張宸那麼依戀,他就覺得奇怪,心裡也有點不舒服。想象也是,自己的女兒,不認得自己了,卻總是賴在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身邊,那個做父親也舒服不起來。
不過,那時候于右任倒沒多想什麼。只是下午分開之後,於雨萱突然就病了,現在還不停的叫着張宸的名字。這一下他心裡頓時有了想法了。
他在國外華人圈裡,也聽說過一些高人手段通神,還有一些巫術,黑魔法,能夠控制別人的心神。所以國外,一些一方面十分推崇這些玄門中人,一方面又對這些人敬而遠之。從來不敢得罪,因爲這些人要害你,簡直是無聲無息,無跡可尋。
難道雨萱這樣也是中了什麼巫術,或者黑魔法一類的邪術,不然一個女孩怎麼就突然那麼依戀一個陌生男人呢,而且這一離開就生病了?這也未免太詭異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開始想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了張宸,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錢字。想到自己之前似乎承諾過,救出女兒之後再給張宸一筆答謝。
只是於雨萱被救出來之後,他一高興就把這事給忘了。難道是張宸因爲自己不守信用,而生氣了。
想到此處,他一方面有些惱恨張宸,同時又暗恨自己粗心大意。
但事關自己的寶貝女兒,他卻不敢大意,接完醫院的電話之後,他立馬又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手下,存了一筆錢進入了張宸的賬戶。
不過,他心中雖然有這種想法,此時卻萬萬不敢承認。而且他看張宸憤怒的模樣,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也許這事真不關張宸的事,這下卻弄巧成拙了。
怎麼辦呢,自己的女兒,總不能不管啊。當下也顧不得旁邊路人看笑話了,腿一軟,就要朝張宸跪下了,“張先生,你一定要救救雨萱,你一定有辦法。”
“哎,於先生,您別這樣。”周敏和李香蘭三人見於右任竟然也下跪,連忙伸手扶住。要是真讓于右任跪下了,只怕明天網絡上就要多一條大新聞了。
再看張宸依然是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周敏也忍不住有些惱火的道:“張宸,你就到醫院去看看,怎麼了,不管有沒有辦法,你也不能眼看着萱萱生病不管不顧吧。”
周敏雖然表面上風風火火的,一副暴力女的形象,但其實內心卻屬於同情心氾濫的那種,尤其是對弱者更是多一份同情心。再加上於雨萱長得漂亮,又乖巧可愛,雖然才相處一天,周敏卻也有些喜歡上這個小丫頭了。
見張宸還在那裡爲一點小事聲閒氣,忍不住冷笑道:“一個大男人,心眼那麼小。”
趙琳和李香蘭看于右任可憐巴巴的樣子,也忍不住勸道:“張宸,你就去看看吧,那小女生也怪可憐的。”
張宸其實內心裡也很關心於雨萱的病情,就算于右任不說,明天他也打算抽時間去看
看。他只是受不了于右任誤會他,把他當成了爲了錢就不擇手段的傢伙了。
此時見於右任都要下跪了,心中也忍不住暗歎一聲,“不管怎麼說,他總是一副爲人父母之心。”
心中忽然想起了自己已經死了多少年的父母,忍不住輕輕一嘆。聽見三女的話,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行了,我說過不去嗎,我只是不爽他冤枉我而已。”
隨即才發現周圍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忍不住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罵人啊!”
四周衆人也不知道他什麼來頭,也沒人願意惹這麼沒有教養的傢伙,聞言立刻都移開目光,假裝彼此聊起天來。
張宸卻不在乎這些傢伙心裡怎麼想的,鄉下人就是這樣,高興了就要笑,要唱,不爽了就要罵人。至於這些城裡人看不看的起自己,哼,難道你老老實實的,他就看得起你了嗎?
此時,卻有一羣衣着鮮亮,一看就牛B哄哄的傢伙從酒店內走出來,爲首的一個是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年輕人,手裡夾着一支香菸,神情倨傲。
站在門口的大堂副理看見此人,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向後退半步,隨即立馬堆起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道:“賀公子,慢走。”
賀文軒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哼哼一笑,一雙色眯眯的桃花眼在她胸脯上掃了一眼,露出一個毫不掩飾的眼神。
大堂副理感覺自己的胸脯好像被人捏了一下一樣,臉色一白,再次向後退了小半步。
賀文軒見此冷笑一聲,也沒再理會她,卻把注意力放到了不遠處的張宸和于右任身上,挑了挑下巴道:“這小子是什麼人,挺囂張的嘛?”
大堂副理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才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連強笑道:“他們是何秘書的客人,那位中年人是一位華僑,那個年輕人卻不知道是什麼人。”
“何秘書?哦,原來是何不同的客人。”賀文軒微一沉吟,似乎在思考什麼。
這是他身後的劉躍忽然上前一步,在他耳邊小聲道:“今晚唱歌的那個王美月似乎認識這個年輕人,我看應該也是一個大學生吧,只是不知怎麼打上何秘書,怪不得能去六樓吃飯呢。”
“王美月?呵呵,我說那個小娘逼怎麼敢不給本公子面子呢,原來是搭上了何不同的人,有人撐腰。哼……”
賀文軒冷哼一聲,伸手一彈,將手中的菸頭彈了出去。
身後一個手下連忙問道:“要不是叫人出手教訓那小子一下?”
“暫時先別動手,打聽清楚他的底細再說,哼,小偨佬(H市方言,類似於癟三。),跟本公子作對,有你好看。”
賀文軒說着,露出一個陰冷的眼神。正好這時兩輛車停在了張宸等人的面前,張宸囑咐了周敏等人一句,讓她們先回香格里拉,自己便坐着另一輛車跟于右任一道往市第一醫院而去。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莫名其妙被人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