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新房裡的張祖和杜月兒還真是有些等不及了,只見鬧新房的衆人才一散去,張祖就急忙忙的摟了杜月兒來親嘴兒,親到心滿意足了才感嘆了句:“月兒,我終於把你娶進門來了!”
妙兒在往外頭聽了,覺得張祖這話說得還挺深情、挺感人了,哪知張祖接下來卻說了句:“從今以後,我們總算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做那檔子事了,我也不用怕再被你家那條惡狗咬了!”
張祖此話一出,妙兒頓覺無語,而立在窗外的三姑六婆卻紛紛掩嘴偷笑起來,引得站在最前頭的一個婦人連連擺手,並做了個“噓”的手勢,讓衆人且先別笑出聲,免得驚了屋裡那對新人沒了好戲看。
衆人都想聽聽杜月兒在牀上是何等的風騷,自是不想早早出聲讓人給趕了去,於是便一起靜了下來,屏住呼吸聽起新房內的動靜,很快就聽到新房裡傳來了杜月兒的嬌嗔聲:“死鬼!你娶我難不成就是爲了和我做那檔子事?”
屋外衆人只聽得張祖笑嘻嘻的答了句:“誰家兩口子不做那檔子事?娘子,老話說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別再磨蹭下去了、趕緊吹燈上牀,別白白耽擱了這大好的春宵!”
接着屋裡便沒了聲音,只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想來張祖不是摟了杜月兒親嘴兒並上下其手,就是正動手解杜月兒的衣帶兒。
這躲在窗下聽房的都是已經歷過那檔子事的婦人,自是知道屋裡沒了聲響是何緣由,因此一干婦人先是心領神會的對視了一眼,隨後便都露出了曖昧的笑容,讓一旁的妙兒看得目瞪口呆,再一次覺得宋人很奔放!
新房裡突然響起了一陣煞風景的敲門聲,且那陣敲門聲不但十分刺耳還一直沒有斷過,顯然不是什麼人故意敲門搗亂,而是真有人想闖進新房……
已經昏昏欲睡的妙兒,馬上被這突發狀況給驚醒,和衆人一起側耳傾聽新房裡的動靜,心裡竟還鬼使神差的浮現起了一個荒謬的猜測———該不會是杜月兒的相好,連夜衝進張家搶新娘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太狗血、太言情、太讓人感到震驚了!
而就在妙兒壞心的猜測是有人來搶新娘子時,新房裡的張祖夫婦,一臉鬱悶的瞪着那被拍得快散架的房門。
隨後張祖那帶着濃濃不滿的聲音便在屋裡響起:“誰在外頭敲門?洞房都已經鬧過了,別玩得太過火了!”
屋外的妙兒聞言下意識的眨了眨眼,心想張祖是想說“別玩得太過火、把我嚇得不舉”吧?
而這張祖一發話,屋外的敲門聲還真就停了下來,片刻之後門外響起了一個略顯幽怨的男聲:“四郎,是我,難道你已經忘了我?”
此幽怨的男聲一響起,屋外聽房的衆人再一次面面相窺,而妙兒則覺得那男人的聲音實在是太幽怨、太委屈、太小受了!
疑是小受的男人拼命的敲新房的房門,看樣子還和張祖是認識的……於是妙兒再一次聞到了奸*情的味道,隨後調動全身的感官來捕捉屋裡的最新八卦!
只聽得張祖聽了屋外那人幽怨的詢問後,當下便有些不自在的對杜月兒說道:“是一個先前和我有些過節的人前來搗亂,你且先裹着被子在牀上躺好,我出去把他打發了去!”
張祖說着便胡亂披了件外衣下了新牀,開了門後先語帶責備的說了句:“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乖乖的呆在城裡嗎?怎麼?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妙兒只聽得那前來鬧場的男人委屈的答道:“你都要成親了,我能不來嗎?我……”
“好了,和我到那邊說去!”
妙兒還想多聽些八卦呢,卻被張祖一句話給終結了,隨後張祖似乎把那個男人給拉到了新房外,並低聲和他說了些什麼。那樣子倒像是在哄一個十分依賴他的美嬌*娘,讓只聽了個大概的妙兒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
沒想到突然狂敲新房門、破壞新人洞房的竟是個“斷袖”,他一定是來控訴張祖始亂終棄、拋棄他娶了杜月兒!否則如何解釋他那充滿幽怨和委屈的指責呢?
一定是這樣!
聽說北宋男子也有不少好男風的,指不定張祖和那突然出現的男子就都好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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