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道長摸索着來到狗子身邊蹲下,他看不着,但是隨手便拿捏住了狗子腦門,他左手摁住狗子小腿說道:“躺好別動。”
狗子臉色蒼白如紙,看到瞎子道長後,心裡一塊石頭彷彿都落了下來,躺在平地上苦苦哀嚎着:“道長,你可一定得救救我,救救我啊!”
“別亂動,躺好。”
瞎子道長將肩頭的包裹取下來,隨手往身旁一放,右手拉住絲帶一扯。這包裹打開,這包裹打開後,裡邊幾乎密密麻麻擺放着都是一個個瓷瓶,還有一些銀針什麼治病東西。
道長很熟練的摸到一個褐色瓷瓶上,他將塞子撥開,從裡邊倒出幾枚像枯樹葉一樣的東西,放在半空中說道:“拿去吃了,然後告訴我蛇咬到你什麼位置了。”
狗子二話不說,張口一把將這幾枚像枯樹葉樣東西給吞入腹中,他疼的齜牙咧嘴,旋即說道:“把我咬給咬了一口。”
瞎子道長聞聲,擡手試探性摸了摸,在狗子手臂指引下,摸到了腰後傷口。
瞎子道長手臂摸下去,都是溼潤的,那一塊的肉都已經腫脹起來。顯然是毒性已經發作,傷口位置已經流膿,而且已經腫脹起來。
周圍村民們看到瞎子道長是個瞎子,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道長是個真瞎子呀!”
“我原本還以爲他只是帶一個墨鏡呢,沒想到居然是個瞎子,一個瞎子怎麼給人治病療傷?”
“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周軍則站在後方默默不語,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瞎子道長要如何診治。
把脈了大概三五分鐘後,瞎子道長眉頭鎖起,他能感受到狗子的毒氣已經攻心,就他現在的治療手段,根本沒辦法將狗子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看着瞎子道長一副難爲情模樣,狗子急的眼淚都下來了,抓住道長手臂哭喊道:“道長,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我就一個人,家裡還有個七十歲的老母親,我要是死了,我家老母親會餓死的!”
聽着哀求聲,但瞎子道長臉上難爲情之色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擰起眉梢沉聲道:“這毒蛇的毒性太強,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正當狗子陷入絕望中的時候,周軍從後邊走了過來,他拍了拍瞎子道長肩膀說道:“讓我來吧。”
“你?”
瞎子道長歪過腦袋,有些狐疑:“你懂醫術嗎?”
周軍笑了兩聲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的醫術比你高明就好了。”
“嘶……”
道長聽着這句話,嘴角都抽抽了幾下。他在白雲觀的醫術,可是首屈一指,若不是有眼疾這個弊端,估計現在他的醫術已經是白雲觀第一了。
但也就算是如此,瞎子道長的醫術,也絕對算得上是國內名醫水準。
狗子身上的病,連他都沒有辦法,周軍還能有辦法不成?
不過心裡是這樣想着,但是瞎子道長還是很識相的走開了。
周軍蹲在狗子身旁,撈起他衣服看了一眼,在他後腰位置,已經腫的有一個拳頭那麼大,兩個蛇牙傷口位置,濃水止不住流出來,還夾雜着陣陣腥臭味。
狗子抹着眼淚,很是害怕的懇求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周軍舒心一笑:“別擔心,那個臭道士救不好你,可不代表我救不好你。”
說着,周軍象徵性的從道長包裹裡抽出幾根銀針,對着狗子說道:“你就放心躺好,我會把你治好的。”
“這年輕人才二十幾歲吧?二十幾歲的人能有什麼醫術?”
“我看今天狗子的命算是倒頭了,回頭估計得讓他媽給他安排後事了。”
“狗子那麼孝順一個人,怎麼會成這樣呢?真是可惜了。”
一羣村民在後邊指指點點,但卻沒有一個人肯打電話給120,怕給自己招惹上麻煩。畢竟他們可是和狗子一家住了三、四十年了,這狗子家是什麼條件,他們都清楚。
要是打了120,狗子一家肯定給不起錢,到時候他們可擔心醫院把錢算到他們腦門上。
周軍無視後邊的聲音,擡手將銀針灸在傷口上,而後迅速下針。
反正這附近,除了瞎子道長外就沒有其他人會施針了,而瞎子道長又是一個瞎子,他就可以隨便弄了。
不一會。
周軍已經將二十根銀針灸在了狗子身上,他每一次下針的時候,都會將真氣引入一些到銀針中,而後通過銀針將真氣灌輸到狗子經脈中,給狗子祛除體內的毒液。
不得不說,七彩真氣的治療效果當真是驚人,這真氣才進去沒多久。狗子臉色已經從煞白變成了紅潤,身上的盜汗也少了許多。
周軍用透視眼看了一眼,和自己預料一樣,七彩真氣已經將狗子體內毒液全部逼到了後腰傷口位置。
“呼……呼……”
狗子喘息了幾口大氣,他感激看着周軍答謝道:“謝謝大仙!謝謝大仙!”
“別急,還有一個步驟呢。”
周軍從包裹裡取出一柄小刀,他看了看小刀後說道:“側着身子,我幫你把傷口劃破把毒液給弄出來。”
“好!好!”
狗子很聽話的轉過身,將拳頭大小的腫起位置露了出來,周軍拿起鋒利小刀,在背後劃下了一個十字。
黑色血液幾乎瞬間從腫脹位置流露出來,將狗子後背都染成了一片黑色。
“嘩啦啦——”
周軍將二十根銀針都從狗子身上取下來,然後隨手丟在包裹裡,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道:“搞定。”說着,他轉過身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道長一眼說道:“我搞定了,包紮的事情可就交給你了。”
“好!”
瞎子道長應聲,幾步走過來,半蹲在狗子面前,伸手再度給他把脈。
當他發現狗子體內毒液都已經清除感覺適合,瞎子道長心裡‘咯噔’一聲,剛剛狗子的病情他可是十分清楚,這怎麼纔不到二十分鐘時間,周軍居然就將狗子身上的毒液全部給清除乾淨了?
這醫術……
未免也太過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