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葛振南的眼神,陳一鳴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便解釋道:“老葛,你也別擔心了,我在大批量種植之前,肯定會做實驗的,這一次過去看看情況,如果品種比較多,我們可以先要一些常見的藥材過來做一下實驗,如果可以跟果樹和青菜那樣,大大地縮短週期,我們未必比不可種。”
“哦?藥材也能長這麼快的嘛。”
葛振南恍然大悟。
“不知道,但藥材也是植物好吧,只要是植物,我覺得方法都差不多,試試吧。”
陳一鳴道。
“嗯,如果按照一比三十的速率,那還行吧,現在的藥材,也是兩三年就開賣了,這麼算來一個月,我們就可以賣了,還行喔。”
葛振南算了算,發現還挺合適的。
“嗯,希望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快,那樣的話,十天半個月就成一批,那就爽歪歪了。”
陳一鳴笑道。
“哈哈哈,如果是這樣,我們豈不是賺翻了,專門種植那些珍貴的山草藥…”
說到這裡,葛振南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道:“不過,山草藥不像蔬菜和果樹,它們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應該會很高,長得快不快不知道,最主要是能不能活,纔是問題吧。”
“嗯,這點得驗證一下。”
陳一鳴覺得葛振南說得很對。
在環境和地區這方面的測試,陳一鳴並沒有使用神農術進行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通過神農術種植的東西,什麼環境都可以適應。
不過,陳一鳴倒是發現,用神農術種植的植被,抵抗力很強,沒有任何的蟲咬痕跡。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生長週期過短的原因,蟲子還沒來得及吃,就已經採摘去賣了。
“嗯,回頭得好好測試,如果這兩個問題解決,我們就可以放手大幹一場了。”
葛振南道。
陳一鳴點了點頭,汽車很快就出了康南鎮,朝着東海市方向飛奔。
他們的目的地在向陽藥園,而向陽藥園在蒲河鎮,蒲河鎮是在康南鎮前往東海市區的半路上,距離大概是三十公里左右。
因爲車速很快,兩人二十來分鐘,就來到了蒲河鎮。
今天的蒲河鎮並沒有那麼的熱鬧,不過也情有可原,因爲今天是週一,大家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了,陳一鳴道:“老葛,我們先去藥園吧,還沒到飯點。”
“嗯,不餓呢。”
葛振南無所謂道。
陳一鳴點了點頭,他跟葛振南是好哥們,從上學那陣就是了,現在又能走到一起,兩人之間的情義不言而喻了。
所以,不管做什麼事情,兩人也非常有默契,不用明說。
鎮上行人不多,但車倒是挺多,也可能是因爲街道比較窄的原因,所以顯得擁堵。
所以,陳一鳴的路虎車在導航的引導下,徐徐地朝着向陽藥園開去。
前面一個路段,突然車停了下來。
葛振南道:“堵車了啊,不會是發生什麼交通事故了吧?”
“不清楚,要不,你下去看看?”
陳一鳴建議道。
“好。”
葛振南正有此意,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葛振南往前走了一段,發現前面堵着一幫人,路中心橫着幾輛車,清一色的跑車,有三四輛。
當然,除跑車之外,還有一輛紅色的奧迪,應該是女生開的。
此時,一幫穿着鮮豔,還有幾個染髮的青年,正圍着兩個女孩子,顯然在爲難她們。
葛振南見狀,知道這幾個傢伙是欺負女孩子,便上前道:“你們幾個幹嘛呢?不知道路已經被堵着了嗎?還讓不讓人走了?”
一聽這話,司馬戰擡頭看向了葛振南,見到一個陌生面孔,臉色微變。
旁邊的一名紅毛青年立刻罵道:“小子,你外地的人吧?連我們司馬少爺都不認識嗎?要不然,你還敢在這裡叫囂。”
“我…我只是說你們擋着我的路了,車過不去了。”
葛振南看到對方有七個人,一個個牛高馬大的,真打起來,還真是被虐的份,倒是有點慫了。
“要麼就等,要麼就繞道走,別在這裡煩老子。”
司馬戰罵道。
三天前,他被陳一鳴整蠱了一下,汽車撞到了田地裡,雖然沒有造成重傷,但腿扭傷了,讓他失去了比賽的機會,心裡還氣憤着呢。
今天被兩個姑娘開車颳了他的跑車,原本想要罰錢的,沒想到兩小妞長得挺漂亮的,司馬戰立刻就有了想法。
於是,想說服這兩個女的,陪他們去ktv唱歌,這事兒就算了。
誰知道,那兩個女的挺倔的,還說賠錢就賠錢,別搞這些有的沒的,讓司馬戰感覺自己很失敗。
所以,他特意將這事情弄得嚴重點,拉着兩女不肯讓她們走,還各種言語威脅。
沒辦法,兩女生只能報警,等着警察來處理。
“不好意思,請問往哪繞?我們剛從前面過來,貌似沒有旁路啊?”
葛振南反問道。
這話一出,司馬戰氣炸了,罵道:“擦,你傻逼吧?我意思是,讓你滾蛋,別來煩我,還聽不懂嗎?這麼多人都能等,就你不能等?”
“戰哥,別跟他瞎扯了,讓我來。”
黃毛青年走向了葛振南,道:“小子,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兄弟,別緊張,我剛從其他地方過來,不認識路嘛,要不然,我問你們幹嘛,不說就算了,也不能爆粗口的不是,現在是文明社會,比動一動威脅別人,知不知道,那樣是犯法的。”
葛振南理論道。
“喲…這小子有點意思啊,兄弟們,看來,他皮癢癢了。”
黃毛有點樂了,急忙回頭對着幾個哥們喊道。
幾人聞言,立刻走過來三個人。
葛振南看到四個人,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好像要動手,他急忙解釋道:“幾位哥,別衝動啊,我就是問問,不說就算了,我走就是了。”
“走?招惹了我們戰哥,你還走得了嗎?”
黃毛一揮手,身邊三人立刻衝了上去。
原本葛振南不想鬧事的,但人家先動的手,他也不能太慫不是。所以,看着衝過來的三人,他假裝往後跑了一小段,突然轉身,一腳踹出去。
“嘭!”
這一腳,直接踹在其中一人的小腹上,那人倒飛出去兩米。
葛振南原本就是一個很能打的人,加上最近天天種田揮動鋤頭鏟子的,力道更加剛猛了。
其他兩人有些驚訝,原本以爲這傢伙是個慫貨,沒想到還有幾下子。
“麻痹,還敢對我們動手,兄弟們,給我揍扁他。”
紅毛說罷,自己也是衝了過去,配合其他兩人,打算先把葛振南推倒,然後狂揍一頓。
見狀,葛振南轉身就跑。
打不過,還逃不過?這就是葛振南的作風。
“追,別讓他給跑了。”
紅毛喊道。
兩名夥伴跟着一起追,三人追着一人,在街道上狂奔,而葛振南就跟一條靈活的泥鰍,在衆多車輛賭着的路上,穿梭,靈活無比。
“一鳴,救我啊。”
葛振南一邊跑,一邊喊道。
人家三個大漢牛高馬大的,他雖然挺會打的,但三個人合力打他一個,肯定是幹不過別人的。
陳一鳴在車裡,剛拿手機導航一下新路線,發現距離這裡最近的一條,也在後面三百米處,而後面也堵着車,肯定是心不通的。
下一刻,卻聽到葛振南在喊救命,倒是讓他愣了一下,不過,陳一鳴很快就看到了前面的場景。
有人在追着葛振南打。
兄弟被人追着打,陳一鳴豈能袖手旁觀,只見他快速走出了車,將車鎖上,然後迎了上去。
葛振南見到陳一鳴出來了,立刻鬆了口氣,急忙跑到了他的後面去。
那三人追到了陳一鳴的跟前,見到陳一鳴攔住去路,黃毛青年指着他罵道:“不管你是這傢伙的誰,趕緊給我滾開,他惹了不該惹的人,就得受罰。”
“不好意思,初來乍到,不知道我朋友惹了誰,而且誰又是我們不該惹的呢?在我看來,貌似不該惹的人,還沒出生吧?”
陳一鳴看向葛振南,問道:“老葛,我們有不能惹的人嗎?”
“應該…也許,大概,沒有吧。”
葛振南倒是很配合。
“擦,兩個裝逼的傢伙,給我幹他們。”
黃毛顯然反應了過來,對方在裝逼。
“啪,啪,啪…”
只是下一刻,三人的臉上各自被抽了一巴掌,立刻頭暈目眩的,找不到南北。
“就這水平,還想揍人?”
陳一鳴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