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萬有才完全像是個服務員,不是忙這就是忙那,而且稍微一閒下來還吃不了幾口飯呢,就被王銀琴指揮着倒酒倒茶。
吃飽喝足了,司南下準備告別時,讓萬有纔去門外叫來了他的秘書和司機,這才把司南下扶着送走了,走的時候還拍着萬有才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不錯,今天辛苦了”。
萬有才心想,我辛苦不要緊,只要你下次見到我還認識我,那我就沒白辛苦。
保姆把殘羹剩飯都端下去了,萬有纔沒有喝酒,所以一直都很清醒,又給譚明旺和王銀琴各自倒了一杯茶,說道:“譚老,阿姨,你們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忙了一中午,知道你沒吃好,我也不留你了,給我留下個電話,阿姨要是有事,再找你”。王銀琴說道。
譚明旺說道:“有才,你不但有才,還很有心,辛苦了,你的事等我就醒了再說,你現在說什麼我都記不住”。
萬有才說道:“譚老,阿姨,我改天再來看你們,我先走了,你們好好休息,譚老多喝點水”。
王銀琴一直把萬有才送到了大門口這纔回去,這讓萬有才非常的感動,感覺到人家雖然有錢,但是卻沒有架子,這讓萬有纔對有錢人又多了一個看法,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是爲富不仁的。
“有才這孩子真不錯,咱自己家孩子也沒這麼殷勤吧?”王銀琴回到屋裡說道。
譚明旺閉目養神,說道:“任何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萬有才也是一樣,他對咱們殷勤那是因爲有求於咱,我今天就大意了,收禮可以,但是最怕的就是無緣無故的大禮,這樣的禮不能收,越是現在不求你做什麼,將來你做的就要更多,這種禮,一定要退回去,退到他說出來要咱們幫他什麼,我今天就是看見了酒就忘了這一點”。
“我問他了,他說是公司加入商會的事情”。王銀琴說道。
“這麼簡單的事,用得着這麼大費周章嗎,我看不會這麼簡單吧”。譚明旺說道。
“你這個老狐狸,你把人想的太複雜了,對了,司南下來了白山有一段時間了,找你幹嘛?”王銀琴問道。
“因爲當年他和成千鶴不對付,咱們站在了司南下這邊,雖然藉機做了幾個大項目,但是後遺症也很嚴重,四五年沒能在白山做投資,眼看着白山的房地產都被成千鶴的兒子紅石地產把控了,還有那個左建東,幾年前還是我工地上的一個小包工頭,看看現在狂的,唉,不說了,不復當年啊”。譚明旺有些鬱悶的說道。
“但是司南下這裡,你要是不作出點樣子,他也不會高興,當年你是借了人家的人情了,現在不還這個人情也說不過去吧?”王銀琴說道。
“所以啊,我也正在愁這件事呢,司南下回來,和成千鶴依然尿不到一個壺裡,我們本來早就出了白山這個圈了,要是因爲司南下回來,再參合進去,那將來呢,還是一樣的麻煩,可是就如你說的,如果不做出點表示,司南下這裡也不好交代,兩難啊”。譚明旺說道。
這個時候王銀琴是不參與任何意見的,她就這一點好,對於丈夫生意上的事,從來不瞎參合,也不提供什麼意見,因爲作爲一個女人,知道的事畢竟還是少,所以參合多了容易引起丈夫判斷的偏離。
“你覺得這個萬有才怎麼樣?”譚明旺問道。
“萬有才?什麼意思,你打算讓他幹啥?”王銀琴問道。
“咱們出錢,成立一家公司,萬有才作爲代持,我們做隱名股東,這樣既可以幫助司南下實現一些目標,也算是對他有個交代,但是又不會引火燒身”。譚明旺說道。
“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有才這個孩子可沒做過對不起咱的事,你這麼把他推出去,合適嗎?”王銀琴說道。
“你不知
道,這個機會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我要是想找個這樣的人,排隊能排到市委大樓去,你信嗎?”譚明旺說道。
“我信,但是這樣做,不好吧”。王銀琴還是有些疑慮。
“萬有才也會很高興,這是肯定的,有我的支持,有司南下的支持,只要是司南下在白山一天,誰敢對他怎麼樣?而且我看着這傢伙雖然長相憨厚老實,但不是不精明,否則的話,能幹出送字畫送酒這事來?”譚明旺說道。
“要是司南下走了呢?”王銀琴問道。
“唉,他要是隻有一輩子在白山混的本事,那也就這樣了,到時候賺點錢享受去了,要是有咱們的幫助,到時候把生意做出白山去,那纔是本事,依我看,萬有纔有這個本事,成千鶴在白山的年頭不少了,再想幹市委書記,門都沒有了”。譚明旺說道。
“行吧,你自己看着辦,但是如果萬有纔不願意幹,你可不要強迫人家做這事”。王銀琴說道。
“你放心吧,萬有才肯定很高興我的決定,只是,怎麼說這件事,這倒是要好好斟酌一下”。譚明旺捋着下巴上的幾根鬍子,說道。
萬有才自然不知道自己面臨着這麼好的機會,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很懵懂,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也在嘗試做生意,但是無疑是這裡一榔頭,那裡一錘子,沒有個好的規劃,而且做的這些生意,咋一看是有前途,可是仔細一想,風險很大。
首先是沙場,這是無本買賣,政府說啥時候取締,很快就會實施,可以說這是上面一句話的事。
其次是高利貸公司,向外借款本身就有風險,況且萬有才的這些錢還不是自有資金,在簽訂借款合同時,也不是公司和借貸者籤合同,但是一調查就明白這是吸收公衆存款來借貸出去,這本身就是政府打擊的範疇,可以說是在走鋼絲。
第三個就是鋼材貿易公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