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得美,我早知道你有那心思,不過你給我記住了,千萬不要讓我姐知道,否則,非得和你拼命不可”。聶小倩說道。
萬有才笑笑,說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碰她,開玩笑了,她是我幹閨女,我能幹出那種事來嗎?”
聶小倩撇撇嘴,說道:“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還幹閨女呢,這詞也分怎麼讀,幹閨女這樣讀沒錯,就怕你是,幹,閨女,那就變了味了”。
“哈哈哈……”萬有才大笑起來,在對面屋裡的董葉秋仔細的聽着對面屋裡的動靜,這一-夜對她來說是最難熬的了,開始時聶小倩還是極力忍着的,但是在萬有才的猛烈攻勢下,聶小倩第二個回合都沒忍住,直接就繳械投降了,叫的聲音之大,讓董葉秋都感覺到了驚心動魄,最離譜的是,董葉秋也聽到了聶小倩叫乾爹,叫誰呢?
李玉堂要出門的時候,萬有才上門了,但是今天有會議,自己不能遲到,所以,李玉堂上了萬有才的車,自己的司機開車跟在後面,這樣到市委大樓時,基本就可以把事談完了。
“你不是去省城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李玉堂問道。
“我回來有點事辦,姑父,市裡啥情況了,成功的案子有進展沒?”萬有才問道。
“唉,何止是有進展,紀委抓人抓瘋了,現在不單單是成功的案子了,還有很多的案中案,有些人是成功的案子牽扯進來的,但是到了紀委,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就是爲了寬大處理,又牽扯出來了很多其他的案子,這個春節,是過不肅靜了,今天開會,不知道討論什麼事,但願別和案子有關係,現在司南下是氣勢如虹,誰也不敢碰其鋒芒”。李玉堂說道。
“對你沒怎麼樣吧?”萬有才問道。
這也問到了點子上,官場本來就是一張網,不是經線就是緯線,牽出來一根,總有其他的線受到牽連,這
麼搞下去,李玉堂也很擔心。
擔心啥?擔心那些和自己有關係的官員也和其他人是有關係的,被那些關係牽出來的人到最後可能把自己也咬出來,這就麻煩了。
所以,如果今天能單獨見到司南下,這話一定要說一下,否則,禍患就在眼前了。
“暫時還沒有”。李玉堂的臉色很不好。
“那你覺得成千鶴有可能倒嗎?”萬有才問道。
“倒不倒不是司南下說了算,所以他才處心積慮的尋找和成千鶴有關的東西,但是成千鶴太精明,很多官員接到的指示都是他口頭下達的,沒有文件和書面的東西,成千鶴早就說了,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別想污衊他”。李玉堂說道。
“但是成功呢,他還有出來的可能嗎?”萬有才問道。
李玉堂搖搖頭,說道:“他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了,和他爹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而且他說了,這些涉及到的官員,都是他去找的人家,沒有他父親任何事情,但是那些官員卻說是成千鶴打電話打招呼的,這是個矛盾吧?”
萬有纔不關心他們是怎麼狗咬狗的,他比較關心的是成功是不是還能出來,現在來看,基本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不大了。
李玉堂下車時,萬有纔看到了轉身後的李玉堂頭髮白了不少,看來這段時間壓力確實很大啊。
萬有纔開車走了,李玉堂看看手錶,時間還早,此時司南下應該已經在辦公室裡了,想了想,還是去找司南下聊聊。
“李市長,司書記剛到,請進去吧,要喝茶還是咖啡?”齊歡熱情的問道,最近自己老闆的聲望爆棚,他這個秘書的腰桿也硬了很多。
“都不用了,就幾句話就走”。李玉堂說道。
李玉堂走進司南下的辦公室時,司南下正在看文件,看到是李玉堂進來了,摘掉了老花鏡,看向李玉堂,問道:“待會
就開會了,你這個時候還過來,是有事吧?”
“對,有些事想和書記聊聊”。
“嗯,說吧,最近因爲太忙了,我們交流的機會少了很多啊”。司南下起身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了水,又問李玉堂喝啥,但是被李玉堂拒絕了。
“司書記,我擔心這麼搞下去會出亂子的,現在省裡對我們最近的反貪腐已經有擔心了,我擔心再這麼繼續搞下去,會出問題的”。李玉堂說道。
“可是老百姓喜歡啊,我們幹不就是要幹老百姓喜歡的事嗎,再說了,這些毒瘤不割除,將來必成大害,帶病上崗,帶病提拔這事絕不能發生在我這一屆身上”。司南下說道。
“但是,司書記,你比我年紀大,比我的經歷豐富的多,老百姓喜歡的,未必是上面喜歡的,也未必是他們願意看到的,現在案中案太多了,我的意思是,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優先辦理成功這個案子,至於其他案子,過了年慢慢捋,總是能捋清楚的,現在多點開花,但是開的花不好啊”。萬有才說道。
李玉堂的話說到了司南下的心裡去了,他也在擔心這個問題,因爲太過集中的把案子暴露出來,導致人手嚴重不足,有些案子就不能深入的調查。
“明末時,有人對崇禎皇帝說,魏忠賢的餘黨很多,不把閹黨掃清了,朝廷沒法繼續存在下去,但是崇禎皇帝說,抓是很簡單的事,殺也不是很難,問題是,把這些人都抓了殺了,誰來爲朝廷辦事?水至清則無魚,即便是要查,也得徐徐圖之,司書記,我覺得這話是說的很好啊,現在到了年關了,市裡早已是人心惶惶,一旦真的出了問題,怎麼辦?”李玉堂問道。
司南下很惱火,但是不得不承認李玉堂說的不錯,徐徐圖之,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樣又成了運動式反腐了,想必上面也不贊成這麼做,不然沒有一個領導打電話表示支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