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辰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然後詳細的給她講了怎麼回事。尚京集團跟朗純設計公司是老合作伙伴,尚京集團大部分的工程設計都是朗純來做。
張華跟他們打了多年的交道,這次朗純派出跟尚京談生意的負責人是剛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周書榕。
周書榕一表人才而且談吐優雅,很快俘獲芳心,跟張華越走越近。雖然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張華早已把周書榕定位到了男朋友的位置。
周書榕送給張華一條精美的手鍊,張華只當做是男朋友向自己示好,便毫不猶豫的收下了。
不久前的一次工程設計競標會上,十幾家設計公司拿出自己的作品參與競標。於公於私張華都沒有選擇別家的道理,順理成章的定了朗純設計公司。
結果就有人說這次競標不公平,裡面有黑幕,於是把張華給告了,經過調查張華在競標會之前,的確收了周書榕一條價值二十多萬的手鍊。
“哦,這樣啊。”吳晴不以爲然的點點頭。“這也不算什麼事,只要周書榕站出來解釋清楚就好了,給女朋友送個禮物能算行賄嗎?”
“嗯。”紅辰也點點頭,然後認真的看着吳晴:“但是如果周書榕不承認跟她是男女朋友關係呢?”
“不承認?”吳晴愕然,他要是不承認就等於坑張華啊,那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他怎麼會不承認?”
“你以爲周書榕是什麼人?朗純的副總?”紅辰不屑的搖了搖頭:“張華真是異想天開,她想的太多了。人家周書榕是官三代,她也配?”
配?紅辰也會用這個字眼。張華在吳晴眼裡是個成熟幹練的都市白領,可以說處處比自己強上那麼一點。
張華在紅辰眼裡竟然是如此的一文不值,他那麼鄙視的態度有點刺痛了吳晴。紅辰到底看上她什麼?
不會是一時心血來潮吧?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的來看她?
“她不配嗎?我看張華挺好的。”吳晴覺得張華除了對下屬過於苛刻以外沒什麼不好的地方。
紅辰拿出手機翻啊翻啊,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吳晴:“我上次出差在杭州拍的,這妞比張華漂亮不?”
漂亮!漂亮的跟畫一樣的西湖美景,漂亮的畫舫充滿了詩意,紅辰笑意盈盈的陪一個美女品茶。
那個美女真心漂亮,金髮碧眼高挺的鼻樑,膚色純白如瓷。
“這就是周書榕的未婚妻,法國頂級富豪的女兒雅克琳·布爾熱瓦。”
吳晴更加的迷茫了,這麼說紅辰跟周書榕認識,而且很熟?那周書榕跟張華來往他是不是也知情?爲什麼他不提醒張華一下?
看着她迷惑不解的神情,紅辰微微的笑了。“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認識的周書榕,我們一直是好朋友。”
是的,他們一直是好朋友,如果不是好朋友,周書榕纔不會去什麼狗屁朗純設計公司做無聊的副總,更不會跟張華有任何一點交集。
這一切只爲了還紅辰一個人情,當初他們曾一起在法國遊玩,法國的酒吧很浪漫也很高檔,但只要是酒吧就難免會有些不太愉快的事發生。
雅克琳那天喝得有點醉,被一個無賴糾-纏着拖出酒吧。在街上雅克琳一直叫嚷着推搡那個無賴,紅辰過去把那個無賴給拽開,結果惹上了他們一夥人。
周書榕扶着站都站不穩的雅克琳,紅辰一個人打倒了他們十多個。雅克琳興奮的大叫‘我愛你’,她什麼也沒看清,就只記住了銀色的雙截棍,很帥啊很帥。
紅辰對雅克琳沒什麼感覺,周書榕倒是一見鍾情。第二天雅克琳想要找出幫助她的人,她只知道那人是個東方美男子,會使雙截棍。
紅辰仗義的指出了英雄救美的人,告訴雅克琳那個人就是周書榕。周書榕昧着良心點頭,只是雙截棍他不會耍,便推說昨天肌肉有些拉傷,以後耍給她看。
從此他就刻苦的跟紅辰學習雙截棍,一直練到可以表演的級別。
張華跟隨紅辰多年,紅辰的交際圈子她大概瞭解。但是周書榕是剛從法國回來的,她絕對不知道周書榕是紅辰的朋友。
周書榕的氣質就像一塊磁鐵,張華就像是鐵粉末,根本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往上靠。周書榕又是朗純公司的副總,是張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張華是周書榕的客戶,請客戶吃飯、遊玩都是極正常的活動,一來二去張華在周書榕的暗示下就想多了。
紅辰還沒有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吳晴拿起一看是周書榕打來的,急忙遞給紅辰。紅辰接了起來,吳晴只聽懂了一句‘喂’,接下來他們就用法語溝通了。
“這個臭小子跟我抱怨,說他被警局約談了,關我什麼事啊?”紅辰把自己摘得很乾淨,不過吳晴一點都不信,周書榕也不是吃多了,特意坑張華一下對他有好處?
吳晴看着紅辰,抿了抿脣,問了句:“你會幾種外語?”
吳晴記得那天紅母就曾很嘲諷的問吳晴‘你會幾種外語?’,鄙視她才疏學淺。
“五種,英語、法語、西班牙語、俄語和阿拉伯語,我最熟練的還是漢語。”紅辰按一下鈴,保潔過來把茶几收拾了。
吳晴到臥室去睡午覺,紅辰賤兮兮的跟了過去。“從今天開始我要養成陪你睡午覺的好習慣。”
紅辰摟着吳晴安安靜靜的躺着,他沒有午睡的習慣,根本睡不着。吳晴今天也睡不着,於是兩個人躺着聊天。
“是不是你安排周書榕故意坑張華的?”
“是啊。”紅辰非常自然的承認了,好像在說中午剛吃了盒飯一樣,沒有一點愧疚感。
“爲什麼?”
“她掛我電話,害你傷心了。”
“就這麼點事,你讓人家坐牢啊?”
“這是小事?要不是我的晴兒懂事,我的愛情都被她摔死了。”
“可是她一被抓,市場部又得換新人,會影響業績啊。”
“只要你在,整個集團都扔了,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