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瑾安撫好了女友,轉頭對着蘇情冷聲道:“看到沒有,我已經有了新女朋友,我們就此結束了。”
“思瑾,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情落着淚,即便白思瑾將她推開,她還是走上前想要抓住他。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們之間玩完了。”
外表俊秀的白思瑾,給人的感覺是儒雅的。不過,實則他卻是個小心眼又狡猾的男人,放着蘇情這麼好的棋子,能利用他當然不會放手。
“墨太太,如果你實在捨不得跟我分開,我並不介意你做我的情人。要是別人知道墨炎燁的老婆是我白思瑾的情婦,我想着都覺得臉上有光。”
“你……”蘇情驚愕的瞪大着眼睛,全然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怎樣?我已經說了,蘇情,麻煩你不要來纏着我。”白思瑾冷着一張臉鄙夷地看了看一臉不可置信的蘇情,拉起他的新女友就要走。
“不,不,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蘇情滿臉淚水,無力地抓着白思瑾的衣角,她不想離開白思瑾——他是她第一次愛的人,也是她唯一的愛人,她的整個青春,也只有他最值得回憶而已。
“你都已經是別人老婆了,怎麼還這麼不知羞恥地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呢!快放手啦!”白思瑾已經明顯地不耐煩了,蘇情的手被他大力地甩開,蘇情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思瑾……”此時的蘇情是如此地狼狽不堪,摔倒在地的她頭髮凌亂,衣服也皺巴巴的,一張臉已經花得不成樣子,聲音也已經因爲激動而嘶啞,可是她的這個樣子,根本沒有引起白思瑾一分一毫的同情。
“你記好,從今往後,不要再來纏着我,否則你自己看着辦。”白思瑾一臉不屑,看着摔倒在地的蘇情沒有一絲不忍,反而有種勝利者的耀武揚威。白思瑾的新女友身上是一股濃濃的香水味,ChanelNo.5,或許是塗得太多,用出了一種菜市場大媽的效果。白思瑾摟着他的新女友,一臉甜蜜地大步往前走去。
“思瑾,你聽我解釋啊……”蘇情掙扎着站起來就要去追白思瑾,拐角處一輛小轎車剎車不及,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儘管小轎車速度不快,並且撞到到蘇情之前已經減速,蘇情還是被重重地撞到在地。
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蘇情無助地躺在地上,腿像要斷掉一樣地疼……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行將就木的魚。白思瑾走了,她的心也跟着丟了。
“蘇情!”如果這聲音的主人是白思瑾,她一定會欣喜若狂,可惜不是。這聲音是墨炎燁的,冷漠霸道的墨炎燁,少有這樣着急的時候。
就在蘇情不知所措的時候,腰上傳來一陣溫熱的手上,輕輕的將她拉入一個溫暖的懷裡。
“就憑你也想讓我太太做你的情婦,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這德性給我太太提鞋都不配。”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令周圍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剛剛蘇情和白思瑾爭吵解釋的時候,墨炎燁剛好路過街道的拐角處,原想靜觀其變,沒想到蘇情居然被車撞倒了!
蘇情哭花的一張小臉,讓墨炎燁內心某個柔軟的角落觸動了一下——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癡情的傻女人!
白思瑾見來人是墨炎燁,嚇得立刻雙腿發軟。
“對、對不起,是我嘴臭,冒犯了墨總,請您千萬不要見怪。”
墨炎燁無視他的道歉,扭頭望着錯愕的蘇情,輕笑一聲問道:“怎麼了,不過一個晚上就不認識了嗎?”
說完,墨炎燁毫不避諱的在蘇情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你該道歉,不過要道歉的對象卻不是我,而是我的太太!”墨炎燁摟着蘇情的手緊了幾分。
向來個性高傲的白思瑾,怎麼可能向一個女人道歉,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自己棄之如敝屣的前女友。
不能道歉,絕對不能。
見白思瑾不爲所動,墨炎燁勾脣一笑,低聲道:“白公子可真是寒梅傲骨!只是不知道,再沒有了白氏食品公司的庇護,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話一落,白思瑾臉色頓時蒼白,自然也顧不得面子爲何物。
“蘇……墨太太,對不起,請原諒我剛纔的口不擇言,我錯了,我不敢在冒犯你了,請您讓墨總高擡貴手,放了我家公司吧。”
墨炎燁,一個跺跺腳都可以讓A市震三震的男人,他的一句話,足以回到白家幾十年來的家業。
這樣的男人,他是萬萬得罪不起。
蘇情別過臉,他那些傷人的話,還在腦海中徘徊。
墨炎燁以爲她是腳上發疼,滿眼都是着急,平時的淡定完全沒有了。“蘇情,你怎麼樣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要你管!”蘇情躺在地上聲嘶力竭地控訴着墨炎燁的種種“罪狀”,
“墨炎燁,你現在來裝什麼好人!要不是你一切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幫助。”
雖然蘇情現在連站起來都無法做到,但是氣頭上的她想也不想就把一切的錯誤都歸結到了墨炎燁的頭上。
“不管怎麼樣,現在治好你的傷要緊。”墨炎燁打定了主意,一把將蘇情攔腰抱起就往醫院趕去,心急的他根本懶得找肇事者的麻煩。
“你放我下來!”蘇情忍住腿部的劇痛,雙手用力拍打着墨炎燁寬厚的背,“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蘇情的聲音已經嘶啞得支離破碎。
“你給我記好,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墨炎燁霸道的聲音蘊藏着的是不可抗拒的威嚴,雙手也牢牢抱緊懷裡的蘇情不放開。
“還有,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哭。”墨炎燁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嘶啞,心底的某個地方,他是不願意讓她受到傷害的。
蘇情愣住了,眼淚還是不停地往下流,彷彿斷了線的珠子。
她不知道這是因爲腳疼,還是心疼。可是聽了墨炎燁的剛纔的那一句話,她的心,似乎沒有那麼難受了。
醫院裡,墨炎燁眉頭緊縮的望着躺在病牀上的蘇情。
懊惱的他,惱火的掄起拳頭,一拳砸在牆壁上。該死的,居然沒有發現她傷得那麼重。
腳踝處又紅又腫,還劃破了皮,傷口很深,鮮血瀰漫了整個褲腿。
“墨先生,傷口處理好了,切記一個禮拜之內不能碰水。”醫生放下蘇情的褲腳,走到墨炎燁身後,語氣恭敬謙卑。
“謝謝!”墨炎燁扭頭看了眼蘇情,深褐色的眼眸地下,盛滿了擔憂與自責。
醫生頷了頷首,心裡有些小小的激動,恭敬道:“您客氣了,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情。”
“下去吧!”墨炎燁睨了眼醫生,然後徑自朝病牀前走去。
醫生識相的將病房留給墨炎燁,並體貼的關好門。
墨炎燁坐在牀頭,望着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蘇情,竟然不自主的嘆了口氣。
“還在爲那個男人傷心?”
他想不透,白思瑾那點好,能讓蘇情如此念念不忘。
“沒有!”蘇情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只是在想,找個什麼理由來搪塞家人。”
“如此而已?”墨炎燁輕佻劍眉,表情有些詫異,一絲莫名的緊張因她的話而變得安穩。
“不然你以爲我還在爲白思瑾的事情傷心?”蘇情自嘲的笑了下。
想起起初白思瑾質問自己的時候,她真的很想解釋。不過,看到從他車上下來的女人之後,想要解釋的想法,就已經在心裡打消了。
“其實,我跟他也沒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自尊心強的我,不希望被人家誤會。”特別是被誤會爲水性楊花的女人。
後面的一句話,蘇情並沒有說出口。
墨炎燁聞言,扯脣輕笑,“好了,傷口處理好了,我們就回去吧。”
“回去?”蘇情愣了下,說道:“我不能回家。”
繼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功夫,她可是見識過了。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和白思瑾分手,又和墨炎燁結了婚,按照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別擔心,我不會送你回家。”
“好吧,只要不會家,去哪裡都可以。”蘇情的語氣明顯鬆了口氣,緊張的心也平靜下來。
半個小時後
墨炎燁打橫抱着着蘇情站在他位於碧清閣半山腰的別墅門口,管家恭敬的垂着頭立在門口。
“少爺,客房已經準備好了!”
“好,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墨炎燁抱着蘇情徑自上了二樓左邊的第一個房間。
沙發上,蘇情看着身影忙碌的墨炎燁,忍了很久的話,終於忍不住了。
“墨炎燁,這是什麼地方?”看管家的態度,蘇情心裡大致猜到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的別墅!你現在呆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墨炎燁丟下一句話,轉身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