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瞬間,周圍一陣驚叫聲。
蘇情只覺得眼前一晃,然後感覺到腦門上一股暖暖的熱流緩緩留下,額頭上的疼痛,已經讓她全身失去了知覺。
腥鹹的味道,殷紅的血液,冰冷的眼神。白思瑾心慌了下,菸灰缸從手上掉了下去。
“不……不,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白思瑾慌亂的倒退幾步,整個人頓時失去了鎮定。
“你在幹什麼!”一聲暴怒,讓咖啡廳更加熱鬧起來。
厲震霆本來是約了公司的客戶,在這裡詳談合約。可一進門就看到白思瑾抓起菸灰缸就往蘇情的腦袋上砸去。 www ▪ttκá n ▪¢O
他急忙上前想阻止,無奈相隔太遠,自己有心無力。
看着粘稠的血液,覆蓋了蘇情半邊俏麗的容顏,厲震霆急忙走過去,伸出猿臂將她摟進懷裡。
“你感覺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吧!”
蘇情木木的偏過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然後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沒事!”
白思瑾看見來人是厲震霆,嚇得想立刻拔腿就跑。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送到警察局。”厲震霆冷靜而沉着的吩咐着。隨行的助理,和咖啡館的侍應生立刻將想要逃跑的白思瑾給抓了起來。
“走吧,我送你去醫院。”此刻,什麼合約都沒有蘇情來的重要。
“恩!”蘇情沒有強忍着,額頭上的疼,和臉上的感覺,讓她明白這個不是逞強的時候。
剛剛邁開步伐,忽的一下眼前一黑,蘇情整個人瞬間癱軟在歷震霆的懷裡。
醫院裡,當經過急救的蘇情被送入病房的時候,厲震霆跟着主治醫生來到辦公室裡。
“病人沒什麼大礙,但是腦部受到重擊,可能要留院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厲震霆笑着點頭,然後回到病房。
貴賓病房裡,蘇情臉色蒼白,雙眸緊閉的躺在病牀上。看着沒有生氣的蘇情,厲震霆再次築起的心房,漸漸地垮了下來。
明明想要利用蘇情來打壓墨炎燁,如今她卻一次又一次,用她天真無辜的臉,擊垮他的心房。
多年來擠壓的怨氣,他如何處理。自己與墨炎燁的關係,他又如何來維持。
替她掖好被子,厲震霆回到沙發上撥通了公司的電話,簡單的交涉了幾句便掛收了線。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厲震霆起身開門,一張俏麗的容顏出現在眼前。
“你是……顏夕?”在一陣打量之後,厲震霆準確無誤的喊出來人的名字,因爲自己只通過蘇情的電話,撥通了顏夕的電話。
初見這麼英俊帥氣的男人,顏夕臉頰一陣潮紅。輕輕的點了點頭,莞爾說道:“嗯,我是顏夕,蘇情的朋友。先生,您是……”
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顏夕爲自己冒昧的問題,感到愧疚。
“我是厲震霆,蘇情的朋友。”
厲震霆簡單的介紹了一翻,卻惹來顏夕吃驚的聲音。
“天吶,你就是雜誌上常說的厲震霆。”白手起家,沒有任何後來,創立了現在的DK集團。“你真的太了不起了。”
“過獎了!”厲震霆謙虛的一笑,退一步請顏夕進去。“顏小姐,請進,蘇情就麻煩你來照顧了。”
剛剛匆匆丟下客戶,雖然說是情有可原,可還是要上門道歉才能夠體現自己的誠意。
顏夕走進病房,貴賓病房的佈置,令她瞠目結舌。
“厲總,你對情情太好了吧。”好的讓人會有所誤會。
“顏小姐,你誤會了,蘇情是我一個朋友的好朋友,我只是在他出國期間,代爲照顧而已。”厲震霆不以爲然的笑了下,然後彎腰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準備離開。
“你要走?”想起自己曾經在蘇情面前說的話,顏夕喊住了他的腳步。
“有事嗎?”厲震霆扭頭望着顏夕。
俊俏的側臉,完美的下顎,顏夕再一次在心裡批評好友的不珍惜。“哦……沒什麼事,我就想說她的傷勢怎麼樣?”
在電話裡,歷震霆大概給她講了下受傷的經過,她還不瞭解蘇情的病況。
“留院觀察幾天,沒什麼大礙。”厲震霆毫不吝嗇自己的笑容,惹得顏夕心潮翻涌。
“嗯,謝謝!”顏夕點了點頭,在他的注視下,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去樓下走走吧。”
性格直爽的顏夕,在面對曾經直言要倒追的男人面前,頭一次扭捏起來。
“好哇!”厲震霆的風度,告訴他不能拒絕女人,於是他只好壓下手頭上的事情,跟顏夕來到了醫院的草地上散步。
外面,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孩童的嬉笑聲,是最美的樂章。
兩人比肩而行在小路上,顏夕垂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遮住了她漂亮的側臉。
“你……”她蠕蠕着嘴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顏小姐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不需要擔心什麼。”厲震霆眼底劃過一絲光芒,稍縱即逝。
顏夕擡起頭,驚詫的望着厲震霆。他甚至沒有看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心裡有問題。“厲先生,你喜歡情情嗎?”
兩個人的關係,着實令顏夕覺得困惑。沒有半點感情,那怎麼每次蘇情出事的時候,他總在一旁。
“你很直接!”厲震霆莞爾一笑,也不知怎麼的就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喜歡又如何,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
“別人?”一句話,讓顏夕一下地上,一下天上。
厲震霆望着顏夕,看她困惑的表情,不由得眼神漸漸變了。“你不知道嗎?”
問題一出,厲震霆就覺得自己很白癡,這麼明顯的事情還需要問。蘇情和墨炎燁的關係,並非是正常夫妻,所以顏夕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應該知道什麼?”顏夕失落的低下頭。她以爲她和蘇情的關係,她不會有任何事情隱瞞,看來是她高估了自己。
“你應該去問蘇情,或許她告訴你纔是最好的。”厲震霆點到即止,因爲他已經看到了顏夕受傷的表情。
更奇怪的是,自己的心,因爲她受傷的表情而猛然抽搐了。
“恩,我會的!不打擾厲總忙了。”說完,顏夕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醫院的草地。
壓抑着心裡想要上前的衝動,厲震霆在目送她進入住院樓之後,才轉身離開醫院。
回到病房,蘇情已經清醒過來。正躺在病牀上,一臉困惑的望着房間。聽到開門聲才轉頭望着門口。
“顏夕……”她怎麼來了?
見她醒過來,顏夕立刻迎了上去,“你醒了,有沒有覺得怎麼樣。”
“你怎麼來了?”腦海裡隱隱記起了暈倒前的事情,難道是厲震霆通知她的。
第一次來醫院,也是厲震霆通知顏夕來接她。
“厲震霆告訴我的。”顏夕坐在她牀邊,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
蘇情莞爾輕笑,說道:“果然!看來你們還真的挺有緣的。”
“怎麼會遇到白思瑾那個無賴,看看你的傷,你一定要起訴他,告他故意傷人。”顏夕憤怒的爲好友抱不平。心裡剛剛涌起對她的一些羨慕嫉妒,瞬間消失。
“是啊,有你這個大律師在,即便不把牢底坐穿,也最少有個十年。”蘇情略作誇張的言辭,只想逗笑板着臉的顏夕。
被說得不好意思,顏夕只有輕輕地捶了下她的手臂,“你呀,哪裡有那麼誇張。最多做十年勞,在給你一大筆的精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