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救出火老,顧雨筱和赫連楚也無計可施。
偏偏第二天就是三生忌的日子,兩人就算想救火老也根本沒有時間。這不,到了第二天晚上,兩人只得和冷幽君一起,來到了神州城中心的邀月廣場。
三人到的時候。整個邀月廣場四周已經是被堵的水泄不通了。
顧雨筱看着這熱鬧的場面。她不禁擔心道:“這麼多人在場,若是三生忌中途出點什麼事情,那可真得把這些無辜老百姓都給牽扯其中啊!”
“神虛公實力強的像怪物,有他鎮着。誰敢惹事?”
“太子爺說的不錯。姐姐你勿需擔心。”
赫連楚僵着臉回答顧雨筱,冷幽君也跟着贊同的附喝。
顧雨筱聽到這兒,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靜靜的站在廣場角落,與兩人一起觀看起了這場熱鬧的祭祀活動。
而作爲主辦人的神虛公。也早已到場。
見時辰差不多了。神虛公按照以往慣例。先是上臺講了一陣,這才宣佈三生忌開始,而這三生忌。也就跟大乾帝國其它地方的祭祀活動一樣。也就是殺豬擺羊,跪拜祭祀等等活動,倒也沒有什麼新鮮好講。
身爲局外人的顧雨筱三人,看得着實有些不厭其煩。
一個時辰後。
待得祭祀活動完全結束,神虛公這才又站到廣場之上,揮手撫靜衆人,大喝道:“大家靜靜,今年的三生忌,並不是到此就結束了,想必大家也一早就知道了,傲龍和天蠍的兩位掌門人,將會在這廣場上藉着今晚祭祀後的時間,請大夥兒爲他們的決鬥做個證,所以還請大家安靜,不要喧。”
“是,城主大人。”
所有圍觀之人,皆是異口同聲高呼。
神虛公滿意的點點頭,接着說道:“現在就有請兩位掌門人。”
伴隨着神虛公話落,木神與天水寒便是一左一右的從廣場兩邊走上了廣場,神虛公此時卻是將目光投向廣場下方角落旁站着的顧雨筱三人,眼神耐人尋味。
顧雨筱心裡十分不解,暗道,莫不是這老傢伙把他們與傲龍的真實關係給查出來了吧!否則他現在怎會如此看自己和赫連楚呢?
神虛公則是沒有多言。
木神和天水寒剛走上廣場堪堪對峙,他便是對兩人說道:“今晚你們二人的這場決鬥,將由老夫與神州城所有老百姓見證,你們不管誰輸了,不許有怨言,也不能在這場決鬥中下狠手,點到爲止,明不明白。”
“城主大人說的,我血鳳凰自然會遵守。”
“我天水寒也沒有異議。”
木神和天水寒接連的應下神虛公。
神虛公點點頭退到一邊,將偌大的廣場交給了兩人。
木神和天水寒一早就看對方不順眼,要不是礙於赫連楚娶了冷幽君,促使了傲龍與天蠍合併,他們此時也不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這樣一場決鬥,因此,神虛公剛退開,兩人便是迅速衝向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猛然戰到了一起。
廣場下站着的顧雨筱,這時纔看清楚,原來天蠍的副掌門天水寒,不僅人長的帥氣,這實力也的確是數一數二的,在與木神的決鬥中,天水寒處處不露下風,有時還能逼的木神連連後退。
猶此足以見得,天水寒的確有着成爲一派掌門的本事與能力,只是顧雨筱此時有些想不通,天蠍內竟然有這樣一個能力和實力都出衆的男人,那爲何天蠍長老們還會選冷幽君做門主,而不是選他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顧雨筱遂偏頭問道:“幽君,我不明白,這天水寒既然這麼厲害,那你們天蠍的那些長老們幹什麼不選他做掌門,偏偏選了你呢?照這情況看,他能與血鳳凰打的難分難解,實力肯定在你之上啊!”
“姐姐說的不錯,他不管能力還是實力都在我之上,可關鍵就是他野心太大,而且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天蠍的長老們就怕他做了掌門以後,失去善的本性,將天蠍帶入死角,這纔會推我做掌門的。”
“原來是這樣啊!”
聽得冷幽君的解釋,顧雨筱釋然的嘀咕起來。
赫連楚一旁補道,“對於這個天水寒,我之前也有一些瞭解,墨麒給我說過,他做事向來不講什麼道義,只要是他覺得對的,他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這樣的人若是放到江湖上,他絕對會名動天下,可若是放到門派裡,是絕對不能做一個門派掌門的,否則會害了整個門派。”
“是啊!就是因爲這樣,天蠍長老們纔不會推他做掌門呀!”
“之前我還對木神信心滿滿,可現在,我心裡都沒底了。”
顧雨筱聽完了兩人的話,慶幸之餘,她心裡又是頗有些擔心。
眼瞅着廣場上的木神和天水寒戰的難分難解,偏偏天水寒又這麼厲害,顧雨筱很難判斷,這場決鬥會是誰贏。
赫連楚和冷幽君亦是同樣的擔心。
“砰!”
可就當三人站在臺下一陣擔憂之時,突然之間,廣場之上傳來了一道響亮的砰聲,接着就見天水寒一個不慎,直接被木神一腳踢中腹部,當場就被他給踢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從廣場上砸了下來。
廣場四周的人羣立馬傳出一陣驚呼,在場的所有天蠍之人,也是看着這一幕目瞪口呆,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誰能想到,天水寒會被木神打敗,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果真就讓天蠍門徒們覺得雲裡霧裡,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顧雨筱三人則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木神收起駕勢,低頭瞟着從地上爬起來的天水寒,樂道:“一招之差而已,承讓承讓。”
“算你狠,咱們走着瞧。”
“唉!等等,不是說你輸了,日後咱天龍門的掌門人就是我了嗎?你現在不是該率着你們天蠍所有門徒,向我這個掌門人跪拜嗎?怎麼,你想耍賴啊!”
木神趕緊揮手叫住天水寒,對他說了這麼一句。
天水寒本就不服木神,此時的決鬥,他雖是被打落下臺,但兩人僅僅只是一招之差,又未用盡全力,天水寒自然不會就這樣服氣。
他這陣兒就想帶着天蠍所有門徒負氣而去,之後再與木神較量。
可他來不及走,神虛公又是站在前來,對他說道:“天蠍掌門,老夫生平最恨那種不講道義與信用之人,你即是一派掌門,那麼就請你遵守約定,讓天蠍與傲龍合併吧!”
“城主大人,此乃我天蠍與傲龍內部之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吧?”
“在老夫我這神州城裡發生的事情,老夫我都有權利管,你今晚若是不遵守約定,你試試看,能不能從老夫手裡走出這神州。”
神虛公壓根兒不打算給天水寒留什麼面子,直接開口給把他堵了回去。
天水寒氣的一陣咬牙切齒,無言以對。
這時,冷幽君從人羣中站了出來,一個縱身躍上廣場,對所有天蠍門徒說道:“所有天蠍之人聽令,現在血鳳凰就是天龍門的總掌門,所有人不得有異議。”
“哼!就是你出賣了天蠍,嫁給了大乾帝國太子,你還有臉來發號施令,冷幽君,你問問看,現在大家還服不服你這個天蠍掌門。”
“不管你們服不服,我還是天蠍掌門,而且你輸了,你也該遵守約定。”
冷幽君冷着臉,盯着天水寒厲喝。
天水寒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對冷幽君恨到了極點。
他其實很想告訴冷幽君,他一直愛着她,可沒成想,冷幽君跑去皇都參加一次萬聖大賽,就直接嫁給赫連楚了,這讓他天水寒十分受傷,他之所以要和木神較勁,有大半原因也是因爲冷幽君。
當然,天水寒清楚,此時再說這些也已經晚了,他也不再會對冷幽君有任何幻想,現在的他,只想將冷幽君趕出天蠍,好讓自己成爲天蠍下一個掌門。
冷幽君自然不知道天水寒心裡這些想法,見天水寒不說話,她又道:“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但是你要明白,我嫁給太子爺,也是爲了我們天蠍着想,而且天蠍和傲龍合併,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
“大乾帝國誰人不知,太子爺赫連楚是個病秧子,你嫁給一個病秧子,還說是爲了天蠍好,你這話說出來,誰信?”
天水寒不屑的回道。
一旁站着一直沒說話的赫連楚,這陣兒有些聽不下去了。
與顧雨筱一起緩緩走上廣場,來到冷幽君身邊,赫連楚盯着天水寒笑道:“本太子是病秧子那又如何?這與天蠍和傲龍合併有關嗎?”
“我家太子爺不過是與血鳳凰在皇都有些交情,所以才幫着搓合傲龍與天蠍,如果這樣也是錯,那你未免也太不識好人心了吧?”
顧雨筱跟着赫連楚一唱一和。
本來赫連楚是傲龍背後真正門主的事情,就是一處秘密,至今外人還不知道,所以她只能說赫連楚和血鳳凰有交情,這樣才能讓他們二人在這件事的立場上,看起來名正言順。
天水寒見這夫妻二人配合的如此默契,他臉拉得老長,嘴裡卻是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可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神虛公站在那兒靜靜的等顧雨筱三人說完以後,他才說道:“這樣吧,反正你們天蠍與傲龍間合併的事情,隨着今晚這場決鬥,也算是有個着落了,至於你們私底下要如何處理,那就是你們的事了,不必在此糾纏。”
“虛公大人,你的意思是?”
顧雨筱疑惑的追問。
神虛公衝着她神秘的笑笑,立馬轉過身去,對着下方候着的城主府侍衛招了招手,幾個侍衛立即走到廣場後的馬車前,將一個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老頭兒,從馬車裡架了出來,一路架着他飛快的來到了廣場上。
顧雨筱三人頓時看得一陣瞠目結舌。
只因這被神虛公叫人架上來的老頭兒不是別人,他正是之前被神虛公抓住的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