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神冰冷的看着沈遠,並不說話,手裡的攻勢卻是越發的凌厲了起來。
她的招式簡單卻實用。
一點花哨都沒有,招招斃命。
如果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沈遠,是其他人,只需要三秒,對方的命就沒了。
沈遠應對的很從容,不管對方怎麼攻擊,都能從容接下。
沒過多久,那個女人的眼神慢慢的就變了!
這個世界上能如此輕鬆的接下她的攻擊,真的不多了!
尤其是對方還這麼年輕!
他是誰?
正在看監控的兩個男人,此時也沒辦法淡定了!
這個年輕人的強悍,已經超過他們想象的太多了!
難怪警方的人,只讓他一個人過來。
這個年輕人,的確是一個人就足夠了!
瘦小男人頓時站不住了:“不行,我得過去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現在的警方已經這麼強了?不科學啊!”
壯碩男人再次拉住了他,說道:“你再等等看,別急。”
這個時候,監控器裡,沈遠跟那個女人已經打的難分難解,兩個人的招式越來越詭異,綿綿密密,如果現在有人開槍的話,只怕是要誤傷自己的人了。
突然,正在監控器旁邊的兩個人,看到沈遠的一個動作之後,整個人如遭雷擊!
那個動作,那個姿勢,分明是先生的習慣!
先生現在已經很少出手了,在以前的時候,都是親自出手幹掉自己的敵人的。
他殺人的時候,會有一個習慣性動作,那就是會大拇指朝裡輕輕一別。
這就代表他已經起了殺心了!
那個小男孩,怎麼會這個動作?
壯碩男人一下子衝到控制檯前面,朝着女人的耳機嘶吼了起來:“停下!先停下!他跟先生可能有關係!千萬不要傷了他!”
正在跟沈遠酣戰的女人,聽到耳機裡的聲音,忍着被沈遠拍中的劇痛,一把推開了沈遠,就地打了個滾,單手撐在地上,一用力,咔嚓,被沈遠卸掉的手臂,再次恢復如初!
而這個女人,竟然哼都沒有哼一聲,面色如常,好像自己剛剛接好的手臂,根本不是她的。
“住手!”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沈遠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沈遠也不以爲意,只是晃了晃脖子,說道:“要一打二?可以,來吧!”
沈遠囂張狂妄的姿態,如果是在從前,估計早就被這三個人一起教訓了。
然而現在,他們不敢有這個念頭了。
他們迫切的想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他爲什麼會跟崇明有那麼多相似的地方!
那個女人跟壯碩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將沈遠夾在了中間位置。
女人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一直追着我們?”
沈遠頓時笑了:“我也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來這裡,要做什麼事情。”
女人跟壯碩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繼續說道:“我們做什麼事情跟你有關係嗎?你好像不是警方的人吧?我們就算殺再多的人,跟你似乎都沒有什麼牽扯吧?小朋友,我們素不相識,何必咄咄逼人?”
沈遠嘴角一挑,笑的人畜無害:“是啊,確實是素不相識,所以我纔想弄清楚你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只要你們不說實話,我是不會走的。”
說完這句話,沈遠又補充了一句:“你們應該知道,你們三個人雖然人多勢衆,可是想要我的命,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沈遠歪着頭看看這個女人,又看看那個壯碩男人,說道:“不是還有一個人嗎?乾脆都一起出來吧,再躲着也沒什麼意思了。放心,這次只有我一個人過來,其他人都在十里地之外潛伏,沒有我的信號,他們是不會過來的!”
果然,第三個人從陰影裡走了出來,一臉警惕的看着沈遠。
他們三個都不知道眼前站着的這個少年,到底要做什麼。
沈遠將匕首擦回了遠處,找了個地方坐下,看似放鬆,其實戒備十足。
他在這個地方,可以有好幾個退路。
只要他們三個一有動作,他馬上就能反應過來。
那三個人看到沈遠的動作,眼神同時幽暗了幾分。
這個男孩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普通的男孩子,在這個年紀,怎麼會懂得這麼多?
這個國家的男孩子就算服兵役,最小也要十六七歲,而眼前這個男孩子的一身武藝,絕對不是兩三年之內就能達到的成就。
他對戰場的熟悉,以及對戰鬥的熟練,他極有可能是從小就訓練的。
可是,什麼樣的家庭,能夠從小就訓練他如此高的武藝?
沈遠慢悠悠的開口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來這裡?你們殺死的那幾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說完之後,沈遠又補充了一句話:“我不是警方,我只想知道我感興趣的東西,至於你們是不是會被抓,我不管。”
聽到沈遠的話,三個人莫名的神情一鬆。
這個男孩子,看來真的只是膽大好奇,並不是爲警方做事情的人。
那個瘦小的男人警惕的看着沈遠:“那麼你又是誰?既然不爲警方做事情,爲什麼要插手我們的事情?”
沈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個女人當即說道:“這樣好了,我們各退一步。既然我們不是敵人,那就犯不着劍拔弩張,傷了彼此的和氣。爲了表示一下我們的誠意,我可以告訴你,被殺的那幾個人,都是我們的人,我們只是在清理門戶而已。我們不會傷害普通人,我們做完了任務就會離開。小夥子,我看你也應該是懂得一些規矩的。我們清理自己的門戶,跟你是不衝突的吧?”
沈陸微笑了起來:“那也要看看清理的門戶是什麼樣子的門戶。你們的門戶,是誰?”
那三個人的面色驟然一變!
先生的名諱可不是隨便能說出來的。
天知道,坐在眼前的這個少年,跟先生有什麼關係!
如果是朋友還好說,如果是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