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馬上乖乖的回答:“記住了。”
看到沈柒這麼乖,賀逸寧吧唧親了沈柒一口,當做獎勵。
等着走出來之後,沈柒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紅葉谷的外圍。
這裡有一條暗河。
剛剛韓則方就是從這裡逃走的。
他果然是個機警的人,退路都做好了準備。
如果不是因爲對他母親投鼠忌器,或許,自己今晚就交代在這裡了吧?
一想到這一點,沈柒就抱緊了賀逸寧的脖頸。
幸虧自己有個棒棒噠的老公,不然的話,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小夏在下面搜索了一遍,並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之後,也跟着離開了。
小春等在外面,等沈柒一上來,馬上就給沈柒做檢查。
認真檢查一遍之後,小春鬆了口氣說道:“他沒有對你做任何手腳。他的確是手下留情了。韓則方這個人,非常的擅長用毒藥。”
沈柒點點頭說道:“我在水下被抓走之後,我的神志一直都是清醒的。綁架我的人是個女孩子,除了這個女孩子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碰我。那個女孩子也只是控制住了我的行動,並沒有對我做其他的事情。”
大家紛紛點點頭。
賀逸寧看看天色,說道:“天要亮了,我們該回去了。”
賀逸寧抱着沈柒一回來,家裡所有人都鬆口氣。
沈柒一臉歉意:“對不起,我又做錯事情了。”
“行了行了,別檢討了,反正檢討了也還會再犯的!”劉義沒好氣的回答說道。
沈柒吐吐舌頭。
樊盛樊籬笑眯眯的過來摸摸沈柒的頭頂:“沒關係啦,一切都安全了!逸寧這個傢伙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你看韓則方不就是投鼠忌器的嘛。”
聞一博也說道:“是啊,我都不知道逸寧什麼時候安排了這麼多事情!要不是我們從小就認識,要不是我們一直都是朋友,這貨簡直太危險了!”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賀逸寧笑着說道:“走,我們去見見韓則方的母親,見見這個跟小七有點類似的神秘人。”
沈柒先去房間洗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就跟着大家去見這個女人了。
雖然現在快天亮了,但是大家都毫無睡意。
弄清楚一切的心,比什麼都迫切。
韓則方的母親被安置在了書房。
大家過來的時候,韓則方的母親一臉的驚慌失措:“賀總,這個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直以爲我的兒子很乖的!他在我面前總是很乖巧很聽話的樣子,我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會頂撞我,也從來不會闖禍,從小到大,學習成績也好。後來出國讀書的時候,還天天定時給我發視頻。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怎麼會是殺人犯呢?”
大家彼此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你確定你兒子是這樣的?”
“是啊,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啊!”韓則方的母親一臉肯定的回答。
沈柒一陣無語。
不過,沈柒也發現了,自己確實跟她有點像。
那就是迷之自信。
韓則方的母親雖然有自己的廣告公司,可是能看的出來,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
不然的話,怎麼會被一個職業小白臉騙的團團轉?
難怪韓則方會殺了那個職業小白臉,猜也猜的出來,韓則方的母親大概是對他動了真感情了。
因爲韓則方的母親穿戴的並不是多麼的豪氣。
她不缺錢,但是不亂花錢。
這樣的女人,卻捨得給職業小白臉花錢買別墅,大概是真愛了吧?
只是這份真愛的含金量有多少,那就是天知道了!
韓則方的母親長相不錯,雖然已經是五旬的年紀了,可是保養的依然很好。
很明顯,韓則方的長相是隨了母親的。
“我兒子呢?他去哪裡了?你們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韓則方的母親忍不住問道:“如果他做錯了事情,我像你們道歉。如果有損失,我一定補償!”
聽到她這麼說,沈柒嘆息一聲。
好吧,自己確實跟她一樣。
如果小睿小禾闖禍了,自己也會率先認錯並且賠償的!
“這樣吧,我們一問一答的形式進行吧。不然的話,這事兒說不清楚了。”劉義急性子,直接說道:“阿姨,我們直接問了。你有什麼回答什麼就好了。”
韓則方的母親點點頭:“可以。”
“都坐下吧,今晚大家都睡不着吧?索性聊個痛快。”聞一博說道:“小春,給我們上點醒神茶。”
小春馬上應聲出去了。
“當年韓則方,啊不,單一蒙的父親,是怎麼一回事?”劉義直接問道:“我這樣問,可以嗎?”
韓則方的母親眼神一黯,說道:“這個事情說來話長。當年我們那邊正在進行醫療改革,原本的職位都是需要競爭才能上去的,而那個職位又是很多人眼熱的。我前夫自然也是覬覦很久的。我前夫的家族也是世代行醫,只是偏重的可能不是那麼符合當時招考的要求,所以輸給了一個同樣世代行醫的家族。我前夫當時是孤注一擲,將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這次考試上,結果卻鎩羽而歸,他實在受不了這個結果,就去要求重新考試。這個要求自然被拒絕了。”
“後來他就去找了個成功的家族進行技術單挑,卻遭到了對方的一再羞辱。那個時候的他,每天眼睛都是紅的,他沒日沒夜的做着研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麼。直到有一天,聽說一個診所裡死了不少人,我那個時候才隱約的覺得不對勁。他卻很淡定的樣子,並且告訴我,他很快就要成功了。”
“我沒等到他的成功,卻等到了出了人命官司的那家人,無罪釋放,他卻鋃鐺入獄,因爲故意殺人罪判處了死刑。那個時候孩子還小,我實在是受不了周圍鄰居們指指點點的日子,孩子也因爲他父親的死,變得沉默寡言。在學校總是有人欺負他,而他卻不能反抗。有時候我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經常看到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問他是怎麼弄的,他卻只說是磕的。”
“我知道,孩子在學校受了委屈了。我去學校找老師,卻被老師糊弄了回來。我知道,這個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我就帶着孩子遠走他鄉,並且給孩子改了姓氏,跟我姓,取名韓則方。我是希望孩子能夠徹底忘記過去,換一個身份,換一個地方,重新生活下去。就算我前夫做錯了,我跟孩子並沒有錯啊!可是這個世道爲什麼這麼不公平?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