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雲的目光微微一沉,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自嘲。果然,他只是因爲寂寞,不是因爲別的。而自己,也應該是寂寞,遇到了一根稻草,緊緊抓着。所以,纔會偶爾有一些異樣,但那純屬正常吧。
“虎國小王爺請留步,我先進去通報我家主子。”
門外傳來玄冰的聲音。
夏目雲對外道:“玄冰,請小王爺進來。”
“是。”
門打開,馳水寒掛着儒雅的微笑走了進來。他一直在想着怎麼接近質子府裡的人,沒想到夏目雲親自來找他了。“沒想到羽墨太子也在此處。”馳水寒對着羽墨拱手。
羽墨卻是正眼也不看他一眼,表情又冷又拽。
餘光掃見羽墨這副樣子,夏目雲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還是這樣一副看上去欠扁的樣子,果然他的溫柔只是對自己,而對別人永遠是如此帶刺的模樣。
“找小王爺來此,是想要問問小王爺關於地下牢籠內的事情。”夏目雲的口氣帶着幾許冰冷。她不喜歡這個馳水寒,因爲在馳水寒的眼睛裡,她從未見過真正的笑意,甚至看到過不少次他帶着算計的目光盯着自己、羽墨、鹿無塵,很顯然他想要利用質子府裡的人。
聽見地下牢籠四個字,馳水寒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起來,臉上的儒雅微笑變得僵硬和矛盾。
“夏太子,你是想要用這件事情威脅我嗎?”
“呵呵,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啊!”
“你以爲你能夠威脅我嗎?”馳水寒的臉變得鐵青,怒目瞪向夏目雲,“你就算將地下牢籠的事情說出去,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威脅的!我是德親王的兒子,和地下牢籠裡的人,沒有一點關係!”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需要對你拐彎抹角的說什麼。”夏目雲慵懶的依靠在椅背上,斜睨着馳水寒那張很不好看的臉,“你應該已經派人尋找能夠治療你父王耳膜的人了吧?可有找到什麼神醫?”
馳水寒的臉色明顯的更難看了,他口氣低沉道:“這不需要夏太子關心。”
房間中充滿了火藥味,羽墨卻彷彿置身事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站位始終是在夏目雲身邊,像是夏目雲的貼身護衛。
“不需要我關心嗎?”夏目雲用有些惋惜的口氣道:“我還想說,如果你沒有找到人醫治,我倒是有辦法醫治,但是顯然是我多事了,你完全不需要我幫忙。呵呵。”夏目雲用極爲冰冷的聲音冷笑了兩聲,這笑聲顯得很詭異,暗藏玄機。
自己已經派出所有的力量尋找,但沒有人找得到能夠醫治父王的人,自己甚至去求過神醫谷的人,但是連谷門都不能踏入,他甚至想過明年的神醫谷選徒的日子去神醫谷,就算放下身份進入神醫谷做弟子,他也要治好父王。
現在夏目雲說有辦法治療父王,但是自己之前對他的警惕而導致兩人的談話和情緒都到了一個低谷,如果自己現在說要他幫忙,一定會被對方壓得死死的。 шшш●ttκá n●C 〇
可是自己就算連放下身份和尊嚴做一個神藥谷的弟子的準備都已經準備好了,何必放不下身份面對夏目雲,畢竟這樣比放下身份做神藥谷弟子更簡單。
馳水寒的目光微微一變,又勾起了儒雅的笑容,“夏太子若是能夠醫治我父王的耳膜,有任何需要在下幫忙的,我能幫得上,必當都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