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出了教室，被室外的夜風一吹，石飛哲冷靜了很多。
這種彆扭和格格不入的感覺，他其實來到這個世界就有了。
你感覺與別人，都是人，都在一個江湖。但是你們的行爲方式和思維邏輯，世界觀完全不一樣。
相互難以理解和溝通。
就像他與元老頭擡了兩年多的槓，就像他與山圩也是分歧一大堆。
一件事，你與別人有兩種完全相反的看法。
有的時候，石飛哲覺得自己行走在滿是智能仿生人的未來世界。
那些江湖上的人，就像是智能仿生人一般。
是“人”，也不是“人”。
在剛纔的失敗一課之中，他已經看出來了。
江湖之中的人，大多數都是文盲，邏輯不清楚。對於武功秘籍的理解，都非常的主觀，也不知道對錯。
蒙對了，就成爲武者。
蒙錯了，那就早點投胎，再開一把。
還有一種蒙錯了，但是沒有練死，反而稀裡糊塗的成爲武者，就像天女宗這樣妖宗。
越錯越多，慢慢壯大，以至於後來者都不知道什麼是對的秘籍，什麼是錯的秘籍。
能練成就行了，哪裡管那麼多。
就像關山一樣，練武成爲高手就行了，算術有什麼用！
既然算術沒有用，那麼善惡、仁義對錯，是不是也沒有用了？
只要成爲武道高手，用什麼手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武道高手！
江湖……
就是這般現實吶。
石飛哲看了看黑暗的夜空，像一道黑暗的幕布一樣，遮在江湖的頭上。
江湖病了。
是隨波逐流跟着江湖一起病，做個沒心沒肺，只顧自己開心的江湖人嗎？
當然不是！
他要把江湖的病治好！
不積跬步，何以行千里？
他就先把身邊的幾個人教好！
這課，還得重新備！降低難度，降低到小學一年吧……
想着這裡，石飛哲回到自己的屋裡，開始回憶小學一年級的課程。
在教室之中，樊老頭剛出了教室，就看到熊壩看着他。
他表示知道，跟着熊壩走了。
“山哥，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黃狗蛋捅了捅關山，說道。
關山撇了他一眼，說道：“咱倆這修爲，就別摻和這事了。萬一，哪天失蹤了，石院長固然可以給咱們報仇。那麼咱們不是白死了嗎？”
“……山哥！高！”黃狗蛋想了想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在樊老頭和熊壩面前不值一提。
“我繼續去練武了！”關山說道。
在見真之後，他恍然彷彿掀開了新的篇章。武道對他打開了大門，他要勤奮練武，成爲天下第一！
“山哥真是勤奮，我要回去研究下石院長說的無上智慧。”黃狗蛋說道。
“額……無上智慧的話，伱悠着點！”關山說完扭頭向着自己的屋子走。
黃狗蛋把教室的門關好，也走了。
樊老頭跟着熊壩，很快就來到姜寧住的那間屋子。
屋子裡姜寧正在調息，牀邊也有她吐的黑血。
幽靈山莊的毒藥確實很霸道！
“你來了！”她擡眼看了下樊老頭，說道。
“樊相見過姜小姐！”樊老頭見到姜寧，行了個下屬禮。
“工作的時候稱職務！”姜寧話說好似從鼻子裡哼出來一樣。
“樊相見過姜總管！”樊老頭又行了僕從禮，說道。
他們這些姜家的下屬山莊之人，可以算得上姜家的僕從，自然要行僕從禮。
“嗯~說吧，這裡是什麼情況！”姜寧說道。
“十餘天前，大俠範堅強忽然出現了，殺了大總管，攆走山莊裡的人，然後把山莊賣給了石飛哲。石飛哲就把幽靈山莊拿來改造成武院了。”樊老頭感受體內的劍氣，撿了能說的說。
“聽說範堅強也是用劍氣的高手，他們兩個人有沒有可能是一個人！”姜寧想着來之前，路上看到的情報。
情報有很多關於範堅強的招式和武功。
“有可能，但不一定！”樊老頭按照石飛哲的交代說道：“他們可能是師兄弟，也可能是師徒。江湖上用同一種的武功的師兄弟很多。”
“範堅強雲遊四方行俠仗義，石院長喜歡神叨叨的教導學生，看着不似一個人！”樊老頭總結道。
姜寧沉思了下，覺得有這種可能，尤其是範堅強在洛陽做的事都是以劍氣殺人。這石院長也是大模大樣的用劍氣，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一個人。
但這也有可能他們二人故意給別人造成的錯覺。
特別是之前石院長霧中的那不帶煙火氣息的一棍，直接把熊壩打暈了，看着非常玄妙。
劍氣說不得是他僞裝！
江湖上的事，很難說。
不過，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兩人，在姜家眼裡，他們必須死！
他們不死，姜家如何找回顏面？
“這個石院長有什麼喜好和弱點？”姜寧說道。
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要蒐集情報，然後一擊致命，錘爆石院長的狗頭！
“石院長非常喜歡傳授別人武學！”樊老頭說道。
“哼……八成是些大藥功法吧！”姜寧哼了一聲，她說話的語氣依舊沒有變，慢悠悠的彷彿用鼻子說話一樣。
“這……”樊老頭想了想，說道：“以下屬之見，八成不是。”
“因爲石院長有好多部功法，對武道武理了解也非常深，遠非只會一套功法就招搖撞騙的種藥人！”
聽到樊老頭這麼說，姜寧冷笑道：“那他傳授別人武學做什麼？做善人嗎？”
“他是說要天下練武人，都不要那麼難。”樊老頭補充道。
“哈哈哈~”姜寧彷彿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直到笑到傷口都疼了，她纔不笑了，說道：“樂死了！他莫不是傻子？”
樊老頭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殼，那意思不言而喻，他說道：“屬下也是這樣認爲的。”
“原來是個傻子啊！”姜寧笑着說道：“傻子……”
她忽然看了看站在窗戶，一直看着星空數星星的熊壩。想到了她敗在石院長之手，也曾經敗在熊壩之手。
有一句話感觸沒有說出來：
“傻子最克她這種高手啊！”
誰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