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冷颼颼的。只因爲現在是冬天的緣故。
榮樂思攏了攏外套。問葉靖琪:“媽。剛剛。你也有看到了吧。一眨眼就不見的那個人。我還以爲是我哥呢。”
“是啊。你爸爸年輕的時候。就是那個樣子。”葉靖琪激動之後。很快就恢復平靜。剛纔看到的那人的臉。分明就是榮錦程年輕時候的臉。英俊不凡。所以她纔不可抑制的激動起來。
榮樂思感覺寒毛要豎起來了:“媽。你可別嚇我。我爸剛下葬……”
“你們在說什麼人呢。”幸芮萌趕上來問。
“一個黑色的人影。都穿着黑西裝。看第一眼還以爲是我哥。再一看。不見了。”榮樂思覺得好詭異。
幸芮萌一怔。回頭看榮梵希:“和榮梵希長得很像的人。”
會不會是康培陽。又覺得不大可能。康培陽還在美國呢。就算他回了z市。可他來這裡做什麼。
聽她們這麼說。榮梵希覺得是康培陽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果真是康培陽。他出現在這裡。是爲什麼。
出了墓園。看到停車場的邊上。多了一輛黑色的車子。榮梵希就跟大家說:“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想在這裡呆一會。”
停車場上黑色的車子有好幾輛。天又黑下來。一般人不會注意邊上多出來的那一輛車。但榮梵希認得出來。那是康培陽的車子。
所有人都上了車。十幾輛車陸續開走。看人都走了。榮梵希折返回墓地。
康培陽手裡拿着一束白菊。放到榮錦程的新墓前。低頭看着墓碑上榮錦程的照片。又想到他母親死前反覆念着的那個名字。跟他說:“不要恨他……”
不恨。他不恨。他不會再去恨一個死人。
榮錦程。就這樣死了。佔到了便宜。否則。他就能體會到。被人奪走一切的滋味。
感覺到身後有人慢慢靠近。回過頭看到去而復返的榮梵希。第一時間更新 康培陽再想躲藏起來。已經來不及。所以。他站在原地沒動。
“康培陽。你怎麼會來這裡。”榮梵希沒有走到他近前。只是站在不遠處。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冷聲質問。
“斯人已逝。我來送送他。”康培陽沒有回頭。直接回答。
榮梵希再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腦海裡。很自然的浮現凌楓開過的那個玩笑:要說你和康培陽是兄弟。我百分之百相信。
此時此刻。在自己父親的墓前。看到康培陽。聽他說來送送他。榮梵希不再覺得這是個荒謬的笑話。
有沒有這個可能。他和康培陽真的是兄弟。
康培陽轉過身。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邁開步子。從他身邊走過去。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榮梵希擡高聲音。再問一次:“康培陽。你和我父親有什麼關係。和我們榮家有什麼關係。”
腳步停住。康培陽站定。回過頭。冷漠的開口:“沒有任何關係。我姓康。不姓榮。”
夜色籠罩墓地。也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只看到一個輪廓。
可他越是這說。榮梵希越覺得有關係。
不遠處。第一時間更新 還沒有離開的榮禹源。看到康培陽和榮梵希在說話。也想知道這個康培陽是誰。但暗淡下來的夜色裡。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是隱約看到他身子的輪廓。有種熟悉的感覺。
“梵希。你剛纔在跟誰說話。”榮禹源走到榮梵希跟前問。
“叔叔。”榮梵希看向榮禹源。他都聽到了。
榮禹源再問:“那個不速之客是誰。”
“一個。朋友。”榮梵希不想說太多。關於康培陽與榮家。是不是有關係。目前他只是心生懷疑而已。
“你們很熟。看身影。與你挺像。”榮禹源又說。
“天完全黑了。第一時間更新 叔叔。回去吧。”榮梵希不想繼續說下去。也邁開步子離開。
關於康培陽與榮家有沒有關係。他會另外再弄清楚。
離開墓地。康培陽一路把車開到華凌公司的大樓下。直接上了總裁辦公室。
還在等他的顧奕欒。正無聊的在辦公室玩起高爾夫。手裡拿着杆子。對一個球比劃着。
康培陽一屁股坐到他的總裁位置上:“給我倒杯酒。”
顧奕欒放下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到休息室裡的酒櫃。拿出一瓶xo和一個杯子。放在桌面上。把杯子倒滿。移到康培陽跟前:“康二少。第一時間更新 你終究。還是去看了榮錦程的葬禮。”
康培陽拿過就被。喝下一大口。之後才緩緩的說:“看他死了。怎麼變成一堆土。”
“生時不見。死後相送。”顧奕欒感嘆。接着去玩他的高爾夫球杆。又問康培陽。“榮錦程突然死了。你下一步有什麼想法。”
“負債子償。天經地義。”康培陽又喝了一口酒。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翻了翻。轉移話題:“你這個總裁。當得挺自在。”
“託二少的福。沒有被累死。”顧奕欒的回答。似乎對自己作爲華凌集團總裁這個身份。並不太高興。
康培陽接着又問:“左家那邊。可以收手了吧。”
“嗯。差不多了。還有最後一擊。”顧奕欒揮動球杆。把白色的小球。準確的擊到了球洞。
“那麼。恭喜你。”康培陽看着那白色的小球進洞。喊了一聲。“好球。”
“左展博。左家。活該。”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奕欒幾乎是咬牙切齒。
此時要問他可以接近左心妍。接近左家。有什麼目的。他會回答:讓他們死無翻身的機會。
在左心妍與榮梵希的那場半途而散的婚禮之前。他已經成功接近左心妍。即使沒有幸芮萌帶兒子出來鬧那麼一出。他也會去搶新娘。不會讓左心妍成功嫁給榮梵希。
之後教唆左心妍邀請榮梵希參加她的生日會。先後給幸芮萌和榮梵希喝了藥酒。成功把左心妍和左家推向風口浪尖。經過榮梵希導演的羣歡門和侵權門事件。左家大勢已去。這就叫做借刀殺人。
最後一刀。致命一擊。他要親自動手。
左展博本來就有病在身。強撐着去參加葬禮。被榮家人趕了出來。又吐血倒下。躺進了醫院。
與往常一樣。顧奕欒去看他的時候。手裡帶着一粟白色的康乃馨與百合花。
看到顧奕欒。左心妍開心的迎上去:“奕欒。第一時間更新 你回來啦。”
“我接到消息。處理完歐洲那邊的事情就急忙趕回來。”顧奕欒給左心妍一個擁抱。很快就放開他。走到左展博的病牀前。關心的問:“左叔叔。你身體情況怎麼樣。好些了吧。”
事實上。他去歐洲溜達了一大圈。早就回來了。沒讓左心妍知道而已。
看左展博氣色很差。可想而知。他這是心疾難醫。花再多的錢。再先進的設備。再高端的醫療水平。都難以治癒一個積鬱成疾的人。
“奕欒。我有話要問你。”左展博讓左心妍扶他在牀頭坐好。再示意她先出去:“心妍。你暫時出去一下。”
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左心妍很好奇:“爸爸。有什麼話。我不能聽嗎。”
“乖。你先出去吧。”顧奕欒把她直接推出去。對左展博將要問他的話。有些小期待。
等左心妍離開病房。左展博目光直勾勾看着顧奕欒。卻久久不開口。
顧奕欒站在病牀前。視線居高臨下與他的相對:“左叔叔。你有什麼話。儘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奕欒。我問你。你如實回答我。”左展博嘴脣動了幾下。終於開口。“爲什麼。盛和能按照我們的最新配方。作出樣品給umi公司。”
本是一個聽起來很嚴重的問題。顧奕欒卻輕鬆的笑起來:“原來是這個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外界一直在猜測。是不是又一個侵權門。但猜不準這一次是誰侵了誰。
“配方。是我給umi公司的。umi公司再給盛和。盛和再按照配方。很快作出了樣品。就這麼簡單。”顧奕欒的回答。讓左展博大爲震驚。
在左家陷入一系列的泥沼之後。左展博病倒。左心妍左心妍向顧奕欒求助。顧奕欒表示。他雖然身爲華凌集團的總裁。但不能無故援助聖妝。否則過不了董事會那一關。左心妍又想到和顧奕欒結婚。只要他們結了婚。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援助左家。也就是所謂的商業聯姻。
爲了嫁給顧奕欒。左心妍在未取得左展博的同意之下。把聖妝最新研製完成的那套綠色天然化妝品系列配方讓給顧奕欒作爲嫁妝。由他出資來運作。
這套綠色天然化妝品系列。是左展博手裡最後一搏的、可以用來讓聖妝翻身籌碼。被左心妍讓了出去。左展博又被氣個半死。
美國的umi公司拿到了配方。爲什麼不去找安氏。而是去找盛和。其中另有原因。但顧奕欒沒必要告訴左展博。
聽到顧奕欒毫不忌諱的回答。左展博氣得差點又要吐血:“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奕欒。原來你一直是在利用我。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在門外偷聽的左心妍。氣沖沖的推門進來。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