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一直再撥陽辛央的電話,可是電話卻關機了。
他一大早就來到學校,到現在已經等了快五個小時了!
若是別人,可能已經放棄了,可是他卻是個越挫越勇的人。他覺着自己竟然已經等了那麼久了,那現在半途而廢就算是前功盡棄了,所以他會一直堅持,堅持到陽辛央來。
如果陽辛央看到他一直在這裡等她,那說不定她會感動呢!陽辛央本來就是個善良、心軟的姑娘,她到最後也一定會被自己給感動的。
陳帆就是這麼有自信,可是當校長出現時,他也根本沒把校長放在眼裡。
“這位同學,你是叫陳帆吧?”校長雖然很生氣,可是他知道季玥說不定正通過攝像頭監視着自己呢,所以她還是竭力表現出十分慈祥的樣子來。
“我是。”陳帆點頭,“你又是哪位?”
“我是聖炎的校長,陳同學是剛來學校的吧,所以不太認識。”
“恩。”陳帆一聽他是校長,反而鎮定的說,“我在這裡是等我表妹的,她到現在都沒有來學校,我很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我會站在這裡,並不是爲了影響學校秩序什麼的,希望你能諒解我。”
“哦!是嗎?”校長頭疼,若是平時他肯定不會這麼好說話的,可是現在他實在是有些無法忍受了,所以他說,“陳同學,你現在已經是聖炎的學生了,就請你遵守學校秩序,先去上課吧。之於你的表妹,我會幫你聯絡的。”
“那現在聯絡吧。”陳帆毫不客氣的說,“請你給季炎打電話,我估計季炎會知道她的下落。”
陳帆這話,絕對會讓別人產生不好的聯想。校長覺得這陳帆好像是要和季家對着幹似的,所以他也不敢攤這潭渾水。所以他拿出威嚴說,“我是校長,你是學生,如果你還想在聖炎念下去,那就請你現在進去教室,否則誰也報不了你。”
另一邊,季炎帶着陽辛央和夏伊吃了早餐後,親自把她們送到學校,這遠遠的就看到校長正和一個男人在說着什麼。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訓斥,走進一看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陳帆。
本來到了校‘門’口是要減速的,可是季炎卻加大了踩油‘門’的力道,好像是故意把車子貼在他們兩個身上,然後打着擦邊球開了進去。
陳帆和校長都被嚇到,他們還以爲這車子是衝着自己來的。連連後退,兩個人都有些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校長屁.股和地板來了個什麼親密的接觸,他本身年紀也有些大了,此刻捂着自己的屁.股叫苦連天,“我這把老骨頭估計是被傷到了,傷到了。”
校長的眼睛也掉到了一邊,他‘摸’索着撿了起來,嘴裡更是各種咒罵不停。
陳帆卻是看清了車子是誰的。他暗中把自己的拳頭握得極緊,指甲都鑲嵌進了‘肉’裡。可是他卻吧覺得痛,只是覺得憤怒。
這個季炎,把陽辛央擄走不成,現在還想把他們給撞死?
“該死的季炎,我今天和你勢不兩立!”陳帆最終沒有按捺住心底的火氣,他低咒一聲,然後往季炎的方向走去。
校長也是在心裡各種恨,此刻聽見陳帆的話,也符合說,“對!對付這種人就是得狠點,你先去把肇事者攔住,我馬上來!”
陳帆哪裡會聽校長的話,校長把話說完時,他早就跑到幾百米開外了。
校長在保安的幫忙下才站了起來,保安好心的告訴他,“校長,剛纔進去的好像是季少爺。”
“管他是‘雞’少爺還是鴨少爺的,他敢在學校裡這般橫行霸道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校長義憤填膺,連保安都覺得驚奇,以前的校長總是對季少爺各種拍馬屁,可是今天的校長好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似的,一下子力大無窮了呢!
保安像校長投去了讚賞的目光,雖然這些保安和季炎也沒有仇,可是季炎剛纔的確是有違校規了,他們也希望校長能夠主持正義。可是下一秒,校長就慫了。
剛纔還一副勇敢無畏的表情,瞬間變得惶恐不安。就連聲音都有些結巴了,“你剛纔……剛纔說進去的是誰?”
“季少爺啊!”保安的回答始終如一,“那是季少爺的座駕,難得校長你沒有注意到嗎?”
“注意?!我注意個頭啊!若是早知道是他,那我肯定……算了算了,我估計那個陳帆肯定會惹出事情來,你們快去看看!”
保安先跑了過去,校長則在後面一瘸一拐的走着。雖然他覺得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住院,可是他卻還是得忍着痛去處理情況。因爲如果現在處理不好,說不定他就得下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住院了。
陽辛央和夏伊當時正在聊天,根本沒有注意到校‘門’口的情況,可是季炎突然加速,倒是令她們在重力的驅使下,都往前靠了上去,鼻子和下巴都撞在了車座位上。
好在車是好車,座椅也是高級貨,很軟,所以纔沒有受到傷害。
“表哥,你幹嘛啊!”夏伊一邊‘揉’着鼻子一邊不滿的說,“我這張臉可是純天然的啊!你現在這麼不負責任的開快車,萬一我毀容了,你怎麼辦?”
季炎一邊查看陽辛央,一邊冷冷的說,“我不這麼辦啊!你其實最應該問的應該是夏景陽,問他是要出錢給你整容,還是重新找一個。”
然後,他又用關切的問着陽辛央,“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陽辛央‘揉’‘揉’腦袋,“只是剛纔你突然提速,我的腦袋撞到了座椅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季炎內疚的說,“只是剛纔校‘門’口看到了討厭的東西,所以我才加速的。”
“髒東西?”夏伊立馬湊上來,好奇而又驚恐的說,“是什麼?難得是鬼不成?”
夏伊雖然在國外長大,可是卻對中國的鬼神之說十分有興趣,說完她還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來,“不是都說,鬼只有在夜黑風高的時候纔出現的嗎?現在大白天的,難道還會出現?”
夏伊覺得自己這個說法說不通,竟然又開始了推理。
“據說,學校都是建立在墳場上,因爲學校人多,能夠鎮得住‘陰’氣。難道最近整個世界變化有些大,所以竟然讓髒東西們大白天的也敢出來了?”夏伊壓低聲音,還說得有模有樣的樣子,陽辛央可是個唯物論者,可是還是被她緊張兮兮的樣子給帶到了某種情景中去了。
“你到底是在說什麼啊!”季炎見陳帆已經靠近車子,所以打斷夏伊的自說自話。“這個世界有沒有鬼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這個世界中有些人比鬼還可怕!你們趕緊去教室吧。”
“表哥,你不是天才嗎?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呢?”夏伊覺得這個話題可有意思了,可不願意下車。
“天才?”季炎搖頭,“你男朋友夏景陽也不笨,你去問他吧。”
“辛央,你看你男朋友又欺負我了!”夏伊一邊下車一邊和陽辛央告狀,“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縱容他哦!在適當的時候,一定要把他的威風給滅了,最好及時的扼殺在搖籃裡。”
陽辛央正要說話,可是一擡頭就看到陳帆怒氣衝衝的站到自己的面前。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陳帆卻一把拉住了她。“陽辛央,你看看你到底成了什麼樣子了,難得爲了一個殺人犯,你竟然選擇夜不歸家嗎?”
陽辛央莫名其妙,什麼殺人犯?
季炎快速下了車,一把拎起了陳帆。就好像是老鷹擒小‘雞’一般輕鬆。“陳帆,若是不想以後死得太慘,那就請你現在多積點口德。”
“口德?”陳帆一邊掙扎一邊說,“若不是你剛纔故意開車嚇唬人,我能抓到你的把柄嗎?”
“把柄?”季炎冷笑,“陳帆,我本來還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現在看你,好像根本沒有一點覺悟。我覺着,我好像不用給你機會了。”
“什麼……”陳帆因爲心虛,一時之間竟然結巴了,他氣沉丹田繼續說,“我告訴你季炎,你別以爲你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其實你根本不想讓我在聖炎讀書,你會幫我也不過是爲了討好陽辛央!”
陽辛央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知道陳帆這樣和季炎對着幹,肯定是沒有好處的。她心急在一旁想勸架,可是根本沒有機會開口。
“既然你不願意在這裡讀書,那我給你機會,你自己離開吧。”季炎其實是給了他很大的機會了,若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退步,那季炎是不可能再輕易放過他的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誠心幫我的!”
陽辛央見他們兩個人的話題已經說到了很嚴重的程度,所以她立馬拉住陳帆,“你能少說幾句嗎?你到底還想不想讀大學了?”
陳帆卻說,“我現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那我在聖炎的每一天都很苦惱。因爲我每天都得看着你和季炎打情罵俏,這些對我來說都好像是一把刀子似的,鋒利的刺在了我的心臟,讓我隨時都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季炎本來不打算出手的,可是陳帆的話,卻讓他怒火中燒。情緒起伏很大,竟然揮拳就打在了陳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