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他被點醒後,便開始思考整件事情。
這個韓墨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生意人,不懂武林和朝廷大事,可他聽得出來,他說的所有話,都是爲了給那個北越國皇帝開脫。
若是他沒有猜錯,這個韓墨定是想趁機接近他,深入武林,將此事大白於天下,以免引起武林與北越的浩劫。就算他不打算這樣做,也定是想通過他的口,向武林傳達這樣的意思。
不過不管他是什麼人,有何想法,想要做什麼,他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且不知爲何,他相信他,也願意被他利用。
涼亭水榭之上,蓮花簇擁,薄霧迷濛。一個身穿月華白錦袍的男子獨坐於花間,對月飲酒。月光灑下,畫面絕美。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
念着念着,錦袍男子一口將手中烈酒灌下。濃烈的酒精刺激着喉嚨和胃部,說不出的難受,說不出的舒爽。
“什麼時候也學着那些文人開始作詩了?”
易無塵走到莫梓涵身邊坐下,不由分說地取過她手中的酒壺,爲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飲下。
雖然早知道這酒烈,卻沒想到烈成這樣。不禁皺了皺眉。
莫梓涵輕笑,“我是這樣的雅人嗎?”
“很明顯不是。”
易無塵的話讓莫梓涵眉宇輕佻。“這首詩是我們那個世界一千年前的詩人做的。怎樣?是不是很符合現在的情景?”
易無塵挑眉,不置可否。
這兩年來,天下發生了五件讓人們津津樂道的大事。
第一件先從北越說起:
北越皇帝脫裡自兩年前凌遲處死廢皇后等幾個奸細後,便廢黜六宮,封安親王敖登爲攝政王,兄弟兩幾乎是輪流執政,原因就是因爲皇帝要花時間尋找失蹤的新任皇后莫梓涵。
他的癡情,爲許多百姓所欽佩,同時也爲許多百姓所不齒。
第二件事:南陽皇帝南宮瑾和羅織女皇羅羽菱終於修成百年之好,於一年半之前大婚,於半年前各自遷都。
南陽都城從沿用原朝陽都城雲安城遷都至南陽都城舊址永安城。而永安城在當初南陽王朝覆滅時已經劃歸羅織國所有。
爲了表示和親的誠意,羅織女皇將永安城以北區域,全部歸還南陽王朝,同時也將自己的都城從鳳陽城牽至永安城。
永安城成爲這方大陸歷史上第一個擁有兩個皇宮,兩個皇帝的都城。
第三件事:西涼國名不見經傳的庶出三皇子一舉當上皇帝后,勵精圖治,兩年來,將西涼治理得井井有條。
如今的西涼再也不是任由北越欺負的西部弱國。即便是北越這樣強大的國家,如今也不敢輕易招惹西涼。
只是西涼國皇帝似乎有個人們不敢說的怪癖,那便是龍陽之癖。
這個皇帝登基兩年,不但在登基之初廢了當初還是皇子時先皇冊封的各個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