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無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夏雪,但這小丫頭沒有強勢出擊,反而選擇了弱勢的撒潑。在那如泣如訴的哭訴起來,博得了衆人的同情。
一老者上前:
“小夥子,你怎麼就沒有一點的惻隱之心?這大街上,一個小姑娘被你逼的如此悽慘,你就先和她回去,有事好好協商,不要在這傷了她的自尊嘛。”
一老婦罵道:
“一看你這個小白臉,就不是好東西,多好的姑娘,倒追你都不要。肯定是喜新厭舊,當代的陳世美。我呸!”
肖堯急了:
“你們搞清楚狀況再說好不好?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一個青年火了:
“你個臭不要臉的,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啊?你要不是把她禍害了慘了,她能這樣嗎?還說不認識?”
一個少婦怒了:
“就你這樣的陳世美,白眼狼,活該打光棍,把我們女人當衣服啊?穿舊了就扔?我打死你。”
越來越多的人,一同加入了指責肖堯的大軍,更有人上來動手打肖堯。肖堯可不敢還手打女人,閃身躲過少婦的小手掌。不躲不行啊,打中了,肖堯沒事,那少婦的手,是一定會疼的,因爲她憤怒之下,用了很大的力氣。還有人拿了臭雞蛋爛菜葉扔他,一副要痛打負心漢的聲浪。
“肖兄弟,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要對付你?”
這時候,終於有了一個認識肖堯的人出現了,那是蔡小頭手下的一個兄弟,身邊還跟着一幫人。肖堯如遇救星,趕緊讓他幫忙解圍。
“都給我住手,還特麼的沒完沒了。你,想找死啊?”
“大家都散了散了,有什麼好看的?別人的家事,你們插什麼嘴?”
“都滾,再特麼囉嗦,老子打的你們滿地找牙。”
有了這幾個人的強勢介入,圍觀之人不敢再罵罵咧咧的了,一個個灰溜溜的離去。因爲有不少人,都認出了這幾個混混。那才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一時間都走得乾乾淨淨,只有夏雪呆在原地。
她也不再假裝哭泣了,也不撒潑胡鬧了。一個還在讀書的女孩,見到這幫兇神惡煞的混混,沒嚇哭就算不錯了。她見到這幫人的頭,那麼恭敬的對肖堯說話,心裡涼了半截。
“肖兄弟,這女的咋回事?要不要...”
“算了,讓她走吧。小丫頭,下次別耍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了,壞了自己的名聲,是不是得不償失啊?有什麼疑問,你回去問你爸。”
夏雪這下乖了,她知道再糾纏下去,吃虧的一定是自己。她膽怯的看了肖堯一眼,識趣的騎上單車回家了。
肖堯一直等到看不見夏雪了,纔回頭謝過那幫人,眼看時間不早了,他要回招待所,等着大哥二哥一起吃飯。
“肖兄弟,你別急着走,我們老大昨天發話,讓兄弟們都到街上多轉轉,遇到你就去告訴他,他在找你。”
肖堯聽說蔡小頭在找自己,也就把自己住在鐵路醫院,邊上招待所的地址,告訴了他,讓他通知蔡小頭,自己下午在那等他。
狼狽不堪的肖堯回到招待所,着實把何碧香嚇得不輕,早晨出去才換的衣服,到處都是污點。臉上也有髒東西附着。
“小弟,你這是怎麼了?傷着哪裡了麼?”
“沒事,就是被人扔東西,濺了一身,我去洗洗。”
肖堯說着就脫衣服,何碧香就去給肖堯拿乾淨的衣服換洗。然後又把肖堯脫下來的髒衣服,拿到院子裡的水池去洗了。她除了進門時候,問了肖堯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肖堯很快洗完,換好衣服出來,見到何碧香還在洗衣服,就想着去接靜兒回來,但他又怕時間不夠,正在那猶豫,陳科長和劉華東有說有笑的進來了。何碧香在那隻顧洗衣服,頭都沒擡,也沒看到他二人進來。
“三弟,這不是纔起來吧?你還年輕,不要太過哦,有傷身體的。”
“大哥,你這就外行了,你別看三弟瘦,身體壯實着呢。這纔剛嚐到滋味,癮大的很啊哈哈。”
肖堯苦笑笑,也不作解釋,讓座後,就給他倆倒茶。何碧香進來拿衣架,看到二人在屋裡,非常詫異,挨個打個招呼後,又出去晾曬衣服。
“怎麼了?三弟,和弟妹鬧彆扭了?”
“三弟,別和女人太計較,你就多讓着點,別依着你自己的脾氣。香兒可是個好女人。”
“你們想哪去了?誰鬧彆扭了?你們沒來前,我正想着去接靜兒,還沒走,你們就到了。”
肖堯知道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也解釋不清,他趕緊的轉移了話題。側頭看着在大院晾曬衣服,何碧香那寂寥的背影,心裡微微發酸。
“那你現在去,我們不着急,就在這等你,等你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去吃飯。”
“還是算了吧,我怕時間耽擱久了,你們下午上班又要遲到了。”
陳科長他們也不知道肖堯來回要多久,下午上班,也是不好遲到,畢竟大小都是領導,不以身作則,怎麼去管理別人呢?所以也就不了了之,等何碧香忙完回來,就喊她一起走,出去吃飯。
“大哥,二哥,你們去吃吧,我不餓,身體還有點不舒服,想再睡會兒,我就不去了。”
何碧香這樣一來,再說沒鬧矛盾,誰信啊?肖堯頭都大了。
孔子說過:
“唯女子與小人,爲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肖堯原先對這句話,大不以爲然。可今天才真正覺得,這女人也太難養了。什麼也沒發生,突然間從熱情似火,變成冷若冰霜。這冰火兩重天,擱誰受得了啊?誰都知道,何碧香說的身體不舒服,只是個託詞。
“姐,還是一起去吃點吧,你不去,我們吃飯也不安心。”
肖堯本想還要多勸幾下,看看能否勸動她一起去吃飯,沒想到肖堯只說了一句話,何碧香就答應了。
“哈哈哈,還是三弟的話有力度,這纔對嘛。”
“大哥,弟妹這叫夫唱婦隨,沒錯吧?”
何碧香還是不說話,但對二人的調侃,報以甜甜的微笑。就像是爲了,迎合劉華東的話,出門時,她輕輕的挽起了肖堯的手臂,小鳥依人一樣,款款跟隨着肖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