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發火啊黃莉,今天不是看他跑這麼遠,又白跑一趟,怪可憐的。就想叫他吃飽了再回去,也有些力氣。畢竟他也是我們同學,而且還經常和我一起玩,關係還不錯,有點不好意思直接叫他回去。不過你放心,下次絕對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保證!!!”
肖堯嘟嘟噥噥,搖頭晃腦的解釋半天,到了還不忘下個保證。
天哪,這是肖堯嗎?朱習煥揉揉眼,再看看,是啊,就是肖堯啊。可這還是原來那個天老大、我老二,雷厲風行,意氣風發,瀟灑自如的逍遙公子嗎?這完全就是一個討好美女,死乞白賴的小白臉啊。
別說小不點在那發呆了,就連王佳佳也沒見過肖堯這架勢啊。自己教訓他不知道多少回,他也沒像今天這樣對待黃莉啊。莫名其妙間她有點忿怒,也不知道是吃醋還是護短,反正就是忿怒了。
“黃莉,你怎麼說話呢?你對方存建有氣,可不能衝他發火啊,他這樣做不都是爲了給大家的面子嗎。他對你有多好,你自己看不出來嗎?你這樣兇他,還逼着他對你低三下氣的保證。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王佳佳哭了,很是傷心的哭泣着。她怎麼也見不得肖堯受委屈,不管誰給他委屈都不行。
“佳佳,對不起,我不是想要那樣的。更不是要他低三下四的對我保證,我只是不想他說話做事從來不想後果。”
黃莉也過去哭着抱着王佳佳,不停的哽咽,也帶着委屈繼續說道:
“他知道我不會跟着方存建一起做任何事的,可他還是口無遮攔亂邀請。我要不走,真的一起吃飯了。你知道明天班上會傳出怎樣的說法,他那人,肖堯不知道,你還能不清楚嗎?你別怪我,我不是欺負肖堯,以後也不會欺負他的,我也向你保證。”
兩位美妙佳人,哭的是梨花帶雨,抱作一團。
“真搞不懂你們,屁大事沒有,你倆在那哭天抹淚的,搞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樣。真要是我死了,你倆哭這麼傷心,我也值了。”
肖堯覺得這回她倆抱着一起哭,反正不是自己弄的。就在那沒心沒肺起來。
“肖堯。你這混蛋,就必須像黃莉對你那樣,不能給你一點顏色,只要給你一點,人家開染坊,你就能開工廠。滿嘴的胡咧咧,中午吃大糞沒刷牙啊。”
“就是,佳佳姐說的對,對你就要嚴加管教,嚴中再嚴。稍一鬆手,就無法無天,滿嘴放炮。真是一不留神就會出亂子。不管的死死的,還不知道要出多大亂子呢?”
情節轉換太快,傻愣愣站在一旁的朱習煥,完全跟不上形勢,本來想勸說兩句,可不知道勸誰?腦袋轉了N圈,就是一句話沒說出來。急的兩手直抖。只管唉聲嘆氣而已。
肖堯一看勢頭不對,拉着小不點,往河埂下就跑。這原來相互對射的炮火,怎麼突然間一起共同轉向,瞄準自己就死命開火。再不跑也許會死無全屍啊。
“你站住,不許跑!我們餓了。”
黃莉看肖堯不理只管跑,就說餓了。其實也是真餓了。哀後傷心無食慾,哭過舒心飢滿腸。
“今天這事你都沒看見啊,現在就忘了。”
肖堯停了下來,對朱習煥說道。
“恩。就是你不說我也不會傳出去。不過,你們這也太嚇人了。下次,我再也不敢叫你們看電影了。”
朱習煥覺得都是自己叫看電影惹的禍。
“別廢話,與你沒關係。吃飯去。”
電影院後面就有一家炒菜館,家庭作坊。等到兩女過來,他們一起坐到一張八仙桌邊的長條板凳上,一人一方正好。兩位美女雖是淚痕尚在,卻是雨過天晴。都不再提前面的事,說着悄悄話。
“老闆,炒四個菜一個湯。來六碗米飯。”沒有點菜手續,肖堯直接報出數量。就這麼簡單。
“來啦,先上兩個菜,四碗米飯,你們先吃着,其餘隨後到。”
他們沒說幾句話,老闆已經託着飯菜,來到桌邊,一一擺上。
食不言,寢不語。沒費多少時間,他們吃飽喝足,走出小飯館。天色已經微暗,他們一起向電影院大門走去。
大門口外人山人海,有票的興高采烈,沒票的的垂頭喪氣。在那滿世界尋找退票的。
一毛一張的票,已經有人喊出五毛價錢了,但是有價無市。離開演還有一會,他們穿過人羣,走到大河邊,看着清清的河水,無聲的東流而去。
“黃莉,你說你家在河對面,過了河還要走多遠啊?”
王佳佳想起黃莉對她說過,她家在思路河對面,就問道。
“過了河,還要走半個多小時,慢點要一個小時。就是每次過河太慢了,要等聚齊了一船人才開船,沒時間限制。”
黃莉看向西邊的渡口,河面上沒有渡船,只有幾條小船在捕魚,來回穿梭。還有兩條大點的挖沙船,固定在河中央,挖沙人用長長的竹竿抄,在用力挖沙,把水瀝乾,倒進船艙。
“肖堯,等以後星期天,我們一起去黃莉家玩,好嗎?黃莉,你同意我們去你家嗎?”
“我當然同意啦,就是怕肖堯嫌我們家遠。”
黃莉雀躍邀請。
“我就是喜歡到處亂跑的人,有的玩,就去啊。遠不遠的我無所謂。”
肖堯也是愉快的答應下來。
“各位有票的同志請注意,電影馬上開演,請抓緊時間入場。”
廣播通知起來,他們四人一起走向電影院的大門。
“肖堯,小不點。到這邊來。”
遠遠的,王巖看到他們過來,使勁的大聲招呼着。他身邊還站着一個穿着裙子,十五六歲的女孩,亭亭玉立,蠻漂亮的。
“謝謝你幫忙搞到票,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肖堯走過去,對王巖說。
“說什麼呢,幾張破票還要錢。要不是那邊古老六被打了,我早就過來請你們一起吃飯了。你們吃過沒?沒吃散場一起吃去,我請你們。我們從那邊進去,不要排隊。”
王巖說着,帶他們轉向邊上的一個小門。
“古老六是誰?被誰打了?是你朋友嗎?要不要幫忙?”肖堯一疊聲的問王巖,王佳佳和黃莉在邊上直瞪眼。他也沒看見。
“他一直混社會的,不務正業,我和他沒有交集,只是和我哥認識,剛在街上被打傷了,我哥看見他躺那不能動,讓我幫着擡送醫院去了。”
“他名聲不好,依仗自己有兩下子,欺負過不少人,所以,被打傷了也沒人幫忙送醫院。”
“那打傷他的人呢?”
肖堯接着問。
“人家一招就打到古老六,拍拍手早走了,理都不理他,剃頭挑子還是我哥給他送回家的。活該他倒黴遇到高手,不然他天天欺負人,也沒人敢管。”
“啊!”
“啊!”
“呃……”
王佳佳和黃莉同時發出“啊”,肖堯則“呃”了一聲。看得王巖和小不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