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回到袁鳶身邊,袁鳶還在傷心。她先是委屈,傷心只是隨之而來.她見肖堯回身過來,心裡的傷心和委屈也少了不少,但那抽泣,一時還停不下來。
“你看你,漂漂亮亮的女孩,這一哭,可是真難看。還弄了個大花臉,看你以後怎麼嫁人。”
肖堯本是來逗她開心的,可這話一說,反而引得袁鳶快要停止的哭泣,又“哇”的一聲,哭的激烈起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怎麼盡提她的傷心事呢?
“哦,我錯了,我錯了,你不難看,我難看,我剛剛不是生你氣,我是想到了那個混蛋才生氣的,你別哭啊,你這麼一哭,別人還不知道我把你咋了呢?”
這話說的不錯,正在幹活的不少人,都被袁鳶的哭聲驚得看了過來,都在猜疑肖老闆把袁鳶怎麼了?但袁鳶被肖堯提到那個混蛋,還真的就止住了哭泣。
“求你以後別在我面前,再提那個人。你的姐姐妹妹都那麼好看,我難看也不上你眼。我又沒說你什麼,你有氣,對我出,我哪裡知道你想啥啊?你要是不理我,我在這,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袁鳶說道這裡,又勾起了心裡的傷疼,再度哭泣起來。她也是在悲情裡,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好了,好了,咱不哭啊,我把你搞到這裡來,怎麼會不理你?我就是你親人啊,你要當姐姐還是妹妹隨你便。”
肖堯爲了不讓袁鳶哭泣,無原則的遷就,但是,他這個“親”和“情”就沒說清楚,袁鳶沒在意,但被剛剛過來準備勸架的曉晴聽到了。
“肖老闆,你說話可要說清楚哦?你也不瞅瞅,大家都在看着這裡,你們有啥事,等她下班再說,現在都在工作呢。都別看了,抓緊幹活去。”
周敏不當班,曉晴是絕對的領導。她這一說,員工都乖乖的忙活起來。肖堯看着曉晴那風風火火的勁頭,嘿嘿一笑,正好拿她尋開心,緩解袁鳶的心情:
“我說話清楚不清楚沒事,只要嫂子說清楚就行了。唉,我那三哥啊,以後有的苦吃了。”
“你……你把話說清楚,誰是你嫂子?我會給誰苦頭吃?盡瞎咧咧。你要有事找她,你們去辦公室談,我來帶她一會班。”
張曉晴被肖堯一句話,弄得羞臊不堪,趕緊支派他倆走人。其實肖堯沒事,但曉晴這樣一說,他拉着袁鳶就走,臨走還不忘回頭說道:
“嫂子,下次見到三哥,你告訴他,別見色忘友啊,再要不見我,這兄弟沒得做了。”
一向不願和女孩鬥嘴的肖堯,今天發揮的出奇的好,把個曉晴說的,轉身就跑回車間。看來這印證了那句話,叫啥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袁鳶見肖堯拉着他走,也沒有掙扎,一路也不說話,乖巧的跟着他,來到辦公室。
“袁鳶,你來這幾個月了,我一直沒時間問你,你感覺怎麼樣?”
這也是肖堯突發奇想,帶着袁鳶來辦公室的原因。他早想了解一下袁鳶的情況,想知道她真實的想法,可一直沒有時間單獨相處,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我挺好的,周廠長和何姐她們都很關心我,小惠姐還經常做一些好吃的給我。就怪你說我太瘦了,不把我吃的胖起來,他們擔心你埋怨。”
“我都一直叫小惠阿姨,你們卻都叫小惠姐,我真服了你們。那我以後,是不都要叫你們阿姨啊?”
袁鳶被肖堯這話問的“噗嗤”一笑,帶着某些得意說道:
“這是小惠姐特許的,我們叫她阿姨,她不樂意。還說這與你無關,你叫她阿姨,她聽着舒服,我們叫,她不樂意聽,說我們把她喊老了,這叫各親各叫。”
“真搞不懂你們女人,叫還能叫老了。”
“你呀,真搞不懂還說假搞不懂?小惠姐願意聽你叫她阿姨,那是真的把你當做她家裡人啊,我們都還沒那福分呢。”
肖堯一聽這話合理,隨即又問道:
“你想啥時候回家?我現在還沒確定時間。”
“我也不知道,周廠長會啥時候讓我回家,她在會上說,要幹到臘月二十九晚上才放假。”
袁鳶說道這裡,神情有些暗淡。她很擔心,真要是這樣的話,她就趕不上回家吃年夜飯了。
“嗯,你看你,還說我,這有什麼?我也要趕回去吃年飯的,你到時候跟我走,再忙也不在乎那一天兩天的。這事你別管了,我來對周敏說。”
困擾在袁鳶心頭許久的煩心事,被肖堯很輕鬆的就解決了,她感激的而看了一眼肖堯,想到他剛纔的承諾,心頭一暖,低聲說道:
“你已經有三個妹妹了,只有兩個姐姐,我肯定比你大,我想做你姐姐。”
“呃……不行。”
肖堯一下傻眼了,剛纔不過是權宜之語,現在被袁鳶拿來舊話重提,他還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袁鳶見他拒絕的如此乾脆,心裡一暗,臉色尷尬異常。
“哦,你要不願意,就當我沒說,我也知道,我不配。”
“不……我不是那意思,你要做,就只能做妹妹,這一個姐姐就是一個唐僧,就多個念緊箍咒的,王佳佳就是唐僧一號,我可不想再被你來念緊箍咒來約束。”
“肖堯,你也太不知好歹了,敢背下說我們壞話?看我回頭不告訴你姐和王佳佳。孫猴子只有一個唐僧,你到編排了三四個。你說,我啥時候對你念緊箍咒了?就是說你幾次,哪次不是爲你好?”
這一聲不但把袁鳶下了一跳,就連肖堯也被嚇得吃了一驚。
常言道:房內說話,隔牆有耳,大路說話,草叢有人。他倆在這聊得開心,完全忘記了辦公室裡間,還睡着何碧香。
其實,他倆進來沒多久,何碧香就被說話聲驚醒了,她也不是存心想偷聽,只是覺得自己很睏倦,懶得動。
她先前聽着都還沒什麼,眯着眼想睡覺。可誰想到,肖堯後來竟然把她比喻成唐僧,還說對他念緊箍咒,這讓何碧香再也沒心情睡下去了,她爬起來,打開門就指責起來。
“何姐,對不起,把你吵醒了,你們聊,我去上班啦。”
袁鳶一看形式不妙,趕緊打個招呼,賠個禮,溜之大吉。肖堯一時被炸暈,還沒想到應對的好詞。
“你說,我們哪裡就像唐僧了,哪裡就約束你念緊箍咒了?啥事不緊着你?你還不領情,還在背下編排我們。”
何碧香不依不饒的又是一通狂轟濫炸,肖堯都有想跑路的衝動。但他看到何碧香,穿着單薄的睡衣,情緒激動之下,說話帶着身形亂晃。
那一對活脫跳躍就在眼前,着實令他血脈膨脹,口乾舌燥。
本選跑路的他,一時意亂,隨手把門關上,抱起何碧香就往小房間走,邊走邊吻了上去,那急不可耐的情緒,極盡爆發。
正在氣頭上的何碧香,被肖堯一抱,渾身就軟了下來,再被覆蓋了嘴脣,哪裡還有一些反抗?她舒出雙臂,繞過肖堯的脖子,迎合着他,纏綿在一起。
何碧香被肖堯抱進裡間,平放到牀上,一陣疾風暴雨式的親吻,就要進行下一步動作。
“不行,你不能這樣做。”
何碧香不但嘴上拒絕,行爲也很乾脆。她直接掙脫開來,拉過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看着肖堯的眼光也很堅決。
這風也起了,雲也涌了,雷聲轟轟有了前奏,突然間風停雲散,雷聲大雨點小,不,是乾打雷沒下雨,一切恢復平定,這可苦了肖堯。
雄壯太明顯,站直太尷尬,他只得弓着腰,看向一臉嚴肅,躺在牀上的何碧香,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都不知道剋制,我聽說書的說過,歷朝歷代,很多皇帝都是短命,原因就是後宮娘娘妃子太多,沉迷酒色,纔不長命。你別一點都不注意,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原來如此,他還以爲,何碧香是因爲他昨晚和田倩在一起,而不讓自己碰她。肖堯在心裡把說書的一頓臭罵,厚着臉皮央告道:
“姐,就這一次,下不爲例。”
“不行,你想怎麼着都行,就是不能給你那樣。有了第一個下不爲例,以後就都是下不爲例了。”
肖堯苦逼着臉,這就是不給那樣,我還能把你怎麼着?越是怎麼着你,自己不是越難受嗎?肖堯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腳,走人。
不走不行啊,何碧香那張俏臉,經過剛纔的一陣擁吻,現在真是嬌豔欲滴,吹彈可破。肖堯不敢再看下去,若是不走,他怕自己會來個霸王硬上弓。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肖堯眼看求歡無望,爲了解救自己的下半身,只得離開,而何碧香見他不說話,轉身離去,以爲肖堯生氣了,心裡着急起來。
“肖堯,你別生氣,其實,我也想,可是,我不能那樣做,真是爲了你好。”
肖堯聽到解釋也沒有回答,只在心裡好笑,爲我好?唐僧念緊箍咒,孫猴子也只是腦袋疼,你這現在比念緊箍咒還狠,他是渾身難受,超過猴子被念緊箍咒百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