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見她提到範芳菲等人,怕她酒後言語失策,另三人心裡有想法,連忙說道:
“有什麼不一樣?你們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是男人,就該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女人,你別想多了。”
“我沒想多,你說的,我信!我敬你這杯酒,是想對你有個交代,可以嗎?”
袁鳶非常執着,她看向肖堯的眼光,此時變得異常堅定。
“行,我喝乾,你意思一下就行。”
肖堯一口喝完面前的酒杯,而袁鳶也隨即喝乾了,蘇老二想擋都沒來得及。
“你何苦呢?”
肖堯苦笑一下搖搖頭,袁鳶卻看向了身後的蘇老二。
“我沒事,你回去坐吧。”
蘇老二沒挪步,袁鳶也不再攆他,自顧說起來:
“肖堯,這酒喝了,我就說啦,你這次費心扒肝的帶我過來見他,我都理解,空洞的感激話,我也不說。但那個姓阮的,我不會放過他。這件事,我怕他一個人做不好,還希望你……。”
“袁鳶,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這仇我幫你報,你就別麻煩小師傅了。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就按照你說的,打斷他的狗腿。”
一提到這事,蘇老二急眼了,他急忙打斷袁鳶後面的話。
他和袁鳶在一起看電影、逛大街,遊玩了一天,基本瞭解了一些她的情況,也答應了一定會幫她報仇,可這時她又在委託肖堯,他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範芳菲一聽算是明白了,袁鳶是擔心肖堯把她介紹給蘇老二之後,就不管她的事了。她伸手把袁鳶拉坐下,自己靠近她說道:
“袁鳶妹妹,你還說你沒想多,你就是想多了,肖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報仇心切,怕蘇老二他們人單勢孤,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報仇,今晚見肖堯又這麼多的好朋友,就要肖堯幫你是吧?”
“小師孃,這真不用,我們兄弟,要親自爲二嫂報仇。”
蘇老三一語驚啞四座,惹得四女是一驚一怒兩羞憤。夏雪看向肖堯的眼光,充滿鄙夷,小愛巴不得咬上蘇老三一口才解氣。
“蘇老三,你瞎說什麼?誰是你小師孃啊?”
“三弟,不是對你說過,我在家排行老二,讓你叫我二姐嗎?”
範芳菲是怒火萬丈,袁鳶是皺眉埋怨。蘇老三卻憨憨一笑,看着袁鳶道:
“一樣,一樣,不過就是早晚的事,現在叫慣了,以後還不要改口,改口太麻煩。”
他這一態度,立即引來了衆人的跟進,陳科長首先對着肖堯說道:
“老三,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弟妹就是弟妹,你幹嘛藏着掖着呀,跟我們兄弟,還玩捉迷藏啊?來,來,我敬你們賢伉儷一杯。”
“就是,快喝,快喝,我們還等着敬酒呢,我從這邊來。”
蔡小頭也不甘示弱,他性子急等不得,直接就從蘇老二和袁鳶開始。他們現在是不管真假,能找到一陪二喝酒的機會,就賺了。
“大哥,你別聽蘇老三瞎說,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肖堯,你說話呀。”
範芳菲知道這樣一來她非喝醉不可,連忙站起來解釋。
“哼,在我面前都自稱是小師孃,現在急着否認,誰信啊?”
本來被蘇老三說的很生氣的小愛,這時反到來印證他的話了,範芳菲一下子就跳進黃河洗不清啦。
“小愛,你閉嘴,再說姐妹沒得做了。”
“唉,這姐妹早就沒得做了,你嚇唬誰呀?不過,我是不會叫你小師孃的,最多喊聲嫂子,嫂子,你說對嗎?”
“肖堯,你也不管管你妹妹,儘讓她在這胡說。”
小愛越說越離譜,範芳菲乾脆找肖堯算賬。肖堯抱着不關我事的態度,詭異一笑,心裡很得意,誤會就誤會,這個小師孃可美豔的緊呢,自己也不吃虧。
他端起酒杯就對着老大把酒喝了這一來,挑子撂給了陳科長。
“弟妹啊,你看老三都喝了,你就別不給我面子啦,我先幹啦。”
陳科長可不好意思站那使勁勸,他自己喝了算,至於範芳菲喝與不喝,不是他要能左右得了的。
到了這種形勢,範芳菲也奇虎難下,不喝吧,陳科長已經喝完,再怎麼說,他也大小是個幹部,全場還是老大,這面子不能不給。
“好,快吃口菜,現在到我的,誰也不許搶。”
劉華東不失時機的,在範芳菲喝完後跟着喝彩。他好心勸她吃菜是假,只想自己來敬酒時,她能喝的痛快點。同一時間,蔡小頭也和袁鳶與蘇老二三人喝了一杯。
大家都在起鬨敬酒陪酒,最苦逼的就是秦滿江,原屬自己的大美人,棄他而去,如今成了對手的小師孃,還得到大傢伙的一致讚揚敬酒,他能不鬱悶嗎?
但又能怎樣?他只能是火燒烏龜肚裡疼,滿臉賠笑也敬酒。
此時,一向在場上比較活躍的丁黑痣,卻在暗地裡思蒙。
他隱隱記得窯廠新來一個臨時工姓阮,但他想着,這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就想先回去打聽一下再說,別這裡弄岔了,反而惹得肖堯不高興。
“肖老闆,這件事,我們都知道了,我手下農村人多,回去就盡力幫你打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一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
丁黑痣這叫一舉三得,他既是爲了向肖堯表示心意,又爲已經喝的不可開交的範芳菲和袁鳶解圍。肖堯也得從喝酒裡脫身。
“嗯,丁老闆說的對,我們回去酒讓兄弟們都打聽打聽。袁鳶妹妹,你把他的大名和外號,以及外貌特徵,對我們描述一下”
說到這事,蔡小頭和李進都認真了起來,大家一起把目光看向袁鳶。
“他名字叫阮銀,中等個,他的頭型和大多數人不一樣,扁扁的,人家送他外號叫阮扁頭。”
丁黑痣聽到袁鳶這麼一說,心裡就排除了自己窯廠姓阮的。他記得在登記的時候,叫什麼忘了,但他確定記得是三個字的名字。
到了這個時候,衆人也不再鬧酒,都藉此機會吃了飯,各自歸家。肖堯把給兩位嫂夫人買的禮物,也讓陳科長和劉華東帶上,大家就在酒店門口告別。
肖堯讓範芳菲和袁鳶,跟着蘇家兄弟順道一起回去,可她就是不願,就要肖堯送,肖堯還想着要送夏雪,這就讓肖堯很爲難。
夏雪提議讓小愛和袁鳶一起送她回家,然後她倆回小愛家,也不孤單。這個提議到好,可小愛有點不樂意,他希望和肖堯一起送夏雪,過後肖堯就可以在她家過夜了。
肖堯也擔心三個女孩一起走,和她倆回來都不安全。
就在肖堯着急之時,丁黑痣和秦滿江剛剛買完單,從酒店裡往外走。兩人勾肩搭背,顯得格外親熱。
“丁老闆,你太客氣了,今晚說好是我請肖老弟吃飯,你硬要把單買了。要是讓他知道了,這叫我怎麼好意思?”
“咱兄弟誰跟誰啊?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你買單,我買單,不都是買單?買了就結了。錢是王八蛋,花了才叫錢。”
兩人邊走邊說,一擡頭看到肖堯站在門口等着,丁黑痣酒嚇醒了一半,秦滿江也意識到剛剛的對話,可能被肖堯聽到了,他心裡一陣慚愧。
肖堯可不管他倆誰買單,心裡有了決定。
“丁老闆,交給你個任務,你把她們仨都送回家,必須確保她們的安全,可以嗎?”
“沒問題,你就交給我吧,她們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提頭來見。”
“我陪着丁大哥一起送,保證不會誤事。”
秦滿江也自報奮勇,丁黑痣簡直就是受寵若驚,這可是肖堯第一次用商量的口吻,對他說話,他能不欣然應允嗎?
可他的話,卻讓三個女孩羞臊不已,但不會臉紅,因爲酒精已經把她們的臉,刺激的不能再紅了。
袁鳶見到讓他倆送,自己就想和範芳菲一起走,但想到小愛回來是一個人跟着兩個男人走,又不好說了。
“肖堯哥哥,你晚上睡哪?”
“我好辦,把你芳菲姐送到了,我就去爺爺家,離着又不遠。明天我再來,接你和袁鳶一起玩。”
周薇愛把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問了,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也不再多說,拉着夏雪就走。她們是步行,肖堯和蘇家兄弟帶着範芳菲,來到車站坐車。
按照喝酒多少來說,女子當中,要數袁鳶喝的最多,可她出來時,已經看不到多大醉意,但範芳菲可能是被後來的酒灌得太兇,等車時已經搖搖晃晃的了。
沒等多久,幾人來到車上,肖堯看着站立不穩的範芳菲,打量了一下車廂,想給她找個座位。這裡到碼頭,還有不近的一段距離。
雖說車上人不擁擠,幾乎就他們幾人站着,但座位都是坐滿了,肖堯來到身前的一個青年身邊,上前商量道:
“大哥,能不能給讓個座,我姐姐酒喝多了,讓她坐下歇會。”
“憑什麼?讓座是給老弱病殘孕讓,沒聽說要給喝醉酒的人讓座。”
雖說肖堯是和蘇家兄弟一起上來的,但他們仨上車就往後走,這傢伙認爲只是肖堯獨自帶着姐姐上來的,
在上車時,他就看到了這個天仙一樣,還打扮時髦的美女,這時肖堯來找他,他正好要刁難刁難。
“嘿嘿嘿,小兄弟,你要是怕你姐姐站累了,可以坐在我腿上啊,我腿上肉多,還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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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不讓座,肖堯沒辦法,說了一大堆廢話,肖堯也懶得理睬。沒想到他竟然色膽包天,說起調戲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