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064

顧悅昏昏沉沉的醒來,雖然是夏天,可是坐在這水泥地上,又穿的少總歸會有些冷。

左邊臉被那個叫黑子的男人打了一巴掌,右邊昨晚被那個四眼畜生打了一巴掌,現在估計她的臉都腫的很難看了。

吐了一口口水,顧悅蜷縮了下身子,想着昨晚那四眼畜生正非禮着她,趁着揪着她頭髮的手一鬆,顧悅伺機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那個狠就差把四眼畜生的耳朵給咬掉了。

嘴裡噁心,不過想着倒也痛快,這臉上的巴掌挨着倒也不是那麼的疼了。

手腳被綁着渾身不舒服,因爲掙扎手腳腕都已經磨破了,顧悅擡頭朝着自己的手腕看去,那裡磨的最厲害,血從手腕處流下來,在手臂上乾涸。

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一股泡麪的香味從後頭傳來。側過頭去,顧悅嘟了嘟嘴,心想着等她自由了一定要把這兩個畜生給綁起來,綁個兩天兩夜的,讓沁竹園的大廚在他們面前輪流做菜,讓他們只能看不能吃!

心裡憤憤的想,不過那四眼畜生竟然又過了來,他的耳朵簡單的包紮着,手裡端着一碗泡麪,“要吃麼?”他問,將手中的泡麪放到顧悅的面前。

顧悅側目瞥了他一眼,冷冷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餓!”只不過顧悅的肚子比她誠實,她剛說完,肚子就叫了起來。

四眼男笑了起來,可是一笑就牽扯到了傷口,他擡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隨後又看向顧悅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怪不得溫致雅那麼喜歡你,很好,很有個性。不吃就算了,反正餓兩天也餓不死。”他說着,放開顧悅的下巴起身,“你一個人肯定很孤單吧!”

顧悅有些不明所以,擡頭朝四眼禽獸看去,只不過他只是笑了笑,轉身就走了開。

當然,這個疑惑在不久後就解開了,當黑子扛着一個女人扔到她旁邊,然後開始扒那女人衣服的時候顧悅慌亂的大叫起來,她往前撲去,也顧不得手腕又被磨的出血!

“放開她!快停下你的豬手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動了她你沒好日子過!”

黑子被顧悅這大吼煩的停下手來,有些煩躁的朝她走去,粗糙的手又是用力的一下甩在顧悅的臉上!“臭娘們識相的就給老子閉嘴!老子我幹不了你還不能幹別人麼!”

顧悅被這一掌抽的血都留下來了,然而她仍舊不服輸的擡起頭,喘息着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你蠢你還不信,潛逃來A市你也不打聽打聽,你擄來的人是陳旭陽的未婚妻,陳旭陽你知道麼?不知道你去外頭找個人來問問!你碰了他女人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他抓回來,折磨至死!”顧悅說的兇狠,舔了舔嘴角的血,正要再說下去,四眼男卻從後頭走了過來拎起地上昏迷的女人看了看,“陳旭陽?”他說着,側頭又朝顧悅看來。

溫致雅回了軍區,頭疼的事情太多,讓他有些快要應付不過來了,沒有吃早飯的胃開始不舒服起來,他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喝下去,可是沒多久胃難受的更加厲害起來。

小張拿着一份文件進來,見溫致雅靠在桌上捂着肚子嚇的趕緊跑上前來!“溫少將,你怎麼了?胃不舒服麼?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沒事沒事,早上急着送顧悅他爸爸去醫院沒來得及吃早飯,現在胃有些難受,過會兒就沒事了。”

“那怎麼行!餓着對身體不好!你等着我給你買點早飯去!”小張說着,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也不等溫致雅說什麼就跑了出去。

看着他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背影,溫致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伸手拿起小張放在桌上的文件,順手又端起茶杯“咕嚕嚕”的灌了好幾口。

這份文件是剛得到的,他們派了好多便衣出去探尋,這份文件上記錄着罪犯出沒過的地方,但是奇怪的是怎麼也找不到他們藏匿的地方。

“狐狸。”溫致雅吐出一口氣將手中的文件往邊上一扔,身子朝着椅子後頭靠去。

小張很快就回來了,他捧着熱乎乎的一碗餛飩放在溫致雅面前說道:“趁熱吃吧,吃飽纔有力氣幹活。”

溫致雅看着面前的餛飩又看了看小張心裡有些難受,拿起湯勺他舀着餛飩往嘴裡放,也不知道顧悅她怎樣了,有沒有飯吃。

小張見溫致雅有些傷感便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安慰道:“嫂子一定會沒事的,要是嫂子看到少將你食之無味,日漸消瘦的摸樣定是也不會開心的。”

溫致雅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吃着餛飩,最後連湯都喝了個精光。

差不多十點左右的時候溫致雅的電話響了,他原本躺在椅子裡,聽到鈴聲立即跳了起來,不過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熟悉的電話號碼他的手頓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滑動了屏幕接起了電話,還沒有等他開口,電話那裡的怒罵聲就傳了過來!

“你個小畜生!我兒媳婦被綁架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和你老子說!好啊你,翅膀硬了,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溫致雅頭疼的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裡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陳馳,除了他,沒有人別人了!

果然,電話那頭溫爸爸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小子,要不是陳馳他老爸告訴我我還不曉得有兒媳婦兒了這回事!你你你!你趕緊給我彙報我兒媳婦現在情況怎樣了!”

溫致雅哭笑不得,原本不疼了的胃好像又開始難受起來了。

“爸,現在還是查不到罪犯藏匿的地方,悅悅現在情況怎樣我也不清楚。”

“混賬!你這少將的位置是坐着擺看的麼!要你有什麼用!”溫爸爸在那裡急,不過片刻後又沉靜了下來,“罪犯那裡怎麼說?”

“準備五百萬,然後等通知。”

“然後你就等着?”

“等,我只能等!”溫致雅壓着聲音說,苦澀隱忍的感覺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