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太監!
又是來宣趙陽進宮!
趙陽冷冷一笑,道:“東方夏那傢伙怎麼不長記性呢。”
太監懇求的說道:“趙少,陛下親自下的命令,您別爲難小的行嗎?”
趙陽想了想,看了看宋大山和範大同,對太監說道:“好,本少理解你作爲一名太監的痛楚,本少不爲難你。”
太監馬上感恩戴德,高呼趙陽萬歲,趙陽實在是太仁慈了。
趙陽對宋大山和範大同說道:“你們兩頭賤驢,隨本少進宮一趟。”
範大同和宋大山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於是,一行三人跟着這名太監進了宮。
在御書房,一行三人見到了東方夏,東方夏正坐在書桌後面低着頭看書,顯得專心致志的樣子。
三人在御書房站定,趙陽尚未開口,範大同先開了口,大聲說道:“怎麼着啊,小崽子,我們哥仨來了之後,你裝作沒看到是吧?”
範大同這句“小崽子”,卻不是說趙陽,而是說東方夏。
東方夏氣得不輕,裝模作樣的把書往桌子上一摔,氣憤的道:“豈有此理,哪裡來的山野村夫,竟敢對朕無禮!”
東方夏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怒氣衝衝地看着趙陽三人。
趙陽連眼睛擡都沒擡一下,徑直坐到一旁喝起茶來。
東方夏冷冷一笑,衝趙陽說道:“小崽子,你就是一個沒素質的人,還帶着兩個沒素質的狗腿,真令人厭惡。”
其實,東方夏和趙陽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只不過,自從上一次和坤死後,東方夏一直懷疑是趙陽一巴掌拍死了和坤,兩人的關係搞得比較僵。
東方夏此言一出,宋大山和範大同馬上不樂意了,這貨竟敢罵趙少是“小崽子”,還敢說自己二人是“狗腿”,真是豈有此理。
宋大山跳腳大罵道:“你個小癟三,不就是一個狗屁國王嗎?哪裡來的優越感,你知道本座是誰嗎?”
宋大山身爲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族長,論起地位來,一點也不比東方夏這個國王陛下低。
“你是誰?”
東方夏鼻孔朝天,傲然道:“朕乃是九五至尊,日理萬機,又豈會知道你是哪個阿貓阿狗。”
“你!”
範大同也氣得不輕,用手指着東方夏,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貨竟然說他們是阿貓阿狗,尼瑪真欠揍。
範大同也不墨跡,直接身形一震,一股濃郁的造化之力擴散而出,籠罩整個御書房。
宋大山也是同樣,同樣釋放出一股強大的造化之力。
“咕嚕!”
見狀,東方夏艱難的嚥了口唾液,這倆人都是造化境修士?
東方夏震驚無比,剛纔範大同和宋大山跟隨在趙陽身後,一左一右,整的跟哼哈二將似的,他以爲這倆熊貨是趙陽的一對狗腿,卻沒想到,竟然是造化境修士。
東方夏也是造化境修士,他能夠感受到,眼前這兩個傢伙的修爲都不弱於自己。
“嘿嘿!”
東方夏乾笑兩聲,腆着臉說道:“兩位兄臺,其實,剛纔朕跟你們開玩笑呢。”
東方夏再牛叉,也不敢跟兩位修爲不弱於自己的造化境修士叫板,他立刻服軟了。
“開玩笑?”
範大同冷笑不已,冷淡的說道:“你跟我們哥倆開玩笑倒是沒什麼,但你辱罵趙少就是不行,你必須給趙少道歉。”
“沒錯,小崽子,馬上給趙少道歉。”
宋大山也是如此說道。
而趙陽,只是在一旁喝着茶,好像這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東方夏被逼無奈,只得對趙陽說道:“趙少,剛纔朕只是跟你開玩笑,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趙陽嘚瑟的擺了擺手,“沒關係,本少比較大度,不跟你一般見識。”
東方夏心裡有些不爽,但也不好表露出來。
再次看向宋大山和範大同,東方夏笑着問道:“不知道兩位兄臺是何身份?跟趙少又有什麼關係啊?”
對於宋大山和範大同這兩位造化境修士,東方夏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趙陽。
宋大山傲然說道:“老夫叫宋大山,乃是朝陽宗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族長。”
範大同也說道:“老夫叫範大同,乃是朝陽宗四大家族之一範家的族長。”
宋大山?範大同?
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族長?
四大家族之一範家的族長?
東方夏聞言面色變了變。
對於朝陽宗的四大家族,他當然有所瞭解。
上一任靈鈞國的監察使王金槍,便是王家的子弟,還是王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據說,四大家族在朝陽宗勢力頗大,每一個家族的造化境修士都不止一位,眼前這兩位居然是四大家族之中兩大家族的族長,那麼他們的地位不亞於自己。
東方夏朝宋大山和範大同拱了拱手,笑着說道:“原來是宋大山族長和範大同族長,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哼!”
宋大山任性的撇過頭,根本不去看東方夏,非常目中無人。
範大同比宋大山還不如,東方夏朝他拱手,他卻在挖鼻孔,而且挖得非常囂張。
這兩頭賤驢的目中無人,讓東方夏面色鐵青,心裡面把這兩頭賤驢的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表面上,他卻還得擠出一絲笑容,不能跟這兩頭賤驢翻臉。
忽地,計上心頭,東方夏笑眯眯的說道:“宋大山族長、範大同族長,聽說你們三大家族和趙陽這個小崽子關係不太好啊。”
“嗯?”
聽得東方夏這樣說,宋大山和範大同目中兇光畢露。
宋大山冷冷的道:“小癟三,這話你聽誰說的?”
“哈哈,也沒什麼,前一陣子,王金槍曾經給朕靈鴿傳書,讓朕幫忙對付趙陽這個小崽子,所以朕才知道,這個小崽子和你們三大家族之間的過節。”
東方夏哈哈大笑,心想自己果然聰明,這招禍水東引果然起了作用。
宋大山目中寒光一閃,冷冷的道:“王金槍那頭蠢驢,仗着自己在王家有些地位,非常的囂張,老夫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回頭老夫一定好好收拾他。”
範大同則是停止了挖鼻孔,用手拍了拍東方夏的臉蛋,冷笑道:“小崽子,少聽王金槍那頭蠢驢胡扯,如今我們是趙少的人,趙少以後會成爲我們朝陽宗的宗主,他現在是少宗主,我們當然要聽少宗主的話。”
範大同的舉動,令一旁喝茶的趙陽“噗”的一口噴出了口中的茶水,滿臉呆滯的表情。
趙陽滿臉呆滯的看着範大同和東方夏,說道:“大飯桶,你他孃的真有才!”
範大同一臉茫然,問道:“怎麼了?”
這時候,東方夏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嘴脣顫抖着說道:“範大同族長,剛纔你用手拍朕的臉?”
“是啊。”
範大同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說道:“老夫用手拍你的臉怎麼了?”
“怎麼了?”
東方夏猛地爆發了,好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狂吼道:“你他孃的用的是挖鼻孔的手!”
“呃……”
直到這時,範大同這個當事人方纔明白,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範大同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指着東方夏的嘴角,說道:“你的嘴角掛着一條鼻屎。”
可不是麼,東方夏的嘴角掛着一條長長的青色鼻屎,不知道還以爲他……
“啊!”
東方夏暴跳如雷,眼睛都是血紅色的,恨不得殺了範大同這頭蠢驢。
趙陽則是在一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你們這兩個狗腿子,實在太稱職了。”
“多謝趙少誇獎。”
範大同笑着點點頭,頗爲自得的說道。
宋大山也道:“趙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有人侮辱趙少,我們一定會侮辱回去。”
我靠!
真是一對奇葩!
對於這兩頭賤驢,趙陽已經徹底無語了。
東方夏畢竟是一國之君,雖然他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恨不得直接跟範大同翻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死這頭蠢驢,但,他終究還是平靜了下來,顧全大局。
東方夏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對趙陽說道:“趙少,其實今天朕找你來也沒有什麼事情,上一次,你一巴掌拍死和坤那個狗官,和坤那個狗官有許多財產,他的家還沒有被抄,朕希望你去抄他的家。”
抄家?
抄家肯定能抄出許多錢財,這事兒趙陽喜歡幹啊。
趙陽馬上答應下來,十分大度的說道:“這個忙本少可以幫你,不過有一件事兒本少必須告訴你,和坤並不是本少一巴掌拍死的,而是這頭賤驢一巴掌拍死的。”
趙陽指着一旁的宋大山。
“沒錯。”
宋大山點頭如搗蒜,“和坤那個狗官貪污腐敗,壓榨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人人得而誅之,老夫當初之所以一巴掌拍死那個狗官,就是爲了天下百姓,爲了還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範大同也強行插了一句,“當初去殺和坤,是我們哥倆一塊兒去的。”
宋大山義正言辭,說的跟真的一樣。
其實,當初他之所以一巴掌拍死和坤,是因爲和坤不願意跟他狼狽爲奸,一起對付趙陽。
東方夏嘴角微微抽了抽,拍了拍手說道:“閣下真是高風亮節,令人欽佩,和坤那個狗官人人得而誅之,你這一巴掌拍得好啊。”
面對宋大山和範大同,東方夏只能妥協,生怕這兩頭賤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