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的腦子有問題,想出來的藉口實在奇葩,也沒人搭理他。
王金槍大喊道:“宗主大人,我和阿偉奉您的命令,前去捉拿這個狗東西歸案,可他卻抗命不從,還動手打我們倆的臉,等於打宗主大人您的臉啊,還請宗主大人下令處死這個狗東西,以正視聽。”
緊隨其後,王金槍也咋咋呼呼起來,楊偉也在一旁幫腔,懇請墨隱下令處死趙陽。
趙陽冷冷一笑,雙臂抱肩,一臉的不在乎。
趙陽這欠揍樣兒,落到王鐵柱眼裡,快把他氣吐血了。
聞言,墨隱卻是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佯怒道:“本座是讓你們去請趙陽過來,什麼時候讓你們捉拿他了?”
墨隱很生氣,這兩頭賤驢竟敢歪曲自己的意思。
“請自己過來?”
趙陽聞言恍然大悟,就說嘛,墨隱應該不會讓人捉拿自己的。
原來是這兩頭賤驢,歪曲墨隱的意思。
“這……”
王金槍和楊偉本來想告狀,結果反被將了一軍,一時都是啞口無言。
墨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斥責道:“你們兩個先退下吧。”
王金槍和楊偉對視一眼,嘴角皆是勾勒出一抹苦笑,灰溜溜的退到一旁。
墨隱看向趙陽,笑着說道:“趙陽賢侄,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咱們朝陽宗的長老,他們可都是造化境強者哦。”
說着,墨隱一指堂上那些宗門長老。
趙陽雙眼掃去,朝那些宗門長老點了點頭。
對於這些宗門長老,他倒沒什麼敵意,惹他的只是三大家族罷了,這些宗門長老大都和他無冤無仇。
從趙陽一進入大堂,那些宗門長老的目光便匯聚在趙陽身上,此時見他看過來。
有的宗門長老報以微笑,有的宗門長老也朝他點頭示意,表現出善意,也有一些宗門長老只是冷哼一聲,用鼻孔對着趙陽,顯現出滿滿的敵意。
但凡對趙陽顯露出敵意的宗門長老,大都是三大家族的人。
此時,大堂之上,二十多位長老當中,倒有七八位是三大家族的人。
對於這些宗門長老的態度,趙陽倒也不在意。
墨隱笑了笑,又指着王鐵柱說道:“趙陽賢侄,那位便是王家的族長,王鐵柱。”
“王鐵柱?哈哈哈……”
聽得這個名字,趙陽忍不住捧腹大笑,吐槽道:“這名字好土!”
王鐵柱氣得臉色鐵青,跺了跺腳,怒道:“小畜生,竟敢嘲笑本長老,罪該萬死!”
趙陽樂不可支,調侃道:“老狗,老子只不過說你的名字土而已,又沒有別的意思。”
“哼!”
王鐵柱冷哼一聲,不爽道:“你這還不是嘲笑老夫?王鐵柱,多麼張狂霸氣的名字,意思是說老夫乃是家族的支柱,宗門的支柱,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
趙陽笑得停不下來,說道:“老狗,你們王家的名字起得真好。”
王鐵柱得意的甩了甩頭,鄙夷道:“那是當然,大錘、一刀、寶劍、金槍他們的名字,都是老夫起的,每一個都暗含深意,蘊含着老夫的智慧精華。”
說到這裡,王鐵柱眼中陡然綻放出仇恨之色,咬了咬牙,厲聲道:“只可惜大錘、一刀、寶劍全都被你給害死了,你讓老夫白髮人送黑髮人,老夫要讓你爲他們償命。”
“償命?”
面對王鐵柱的威脅,趙陽卻絲毫不放在心上,挖了挖鼻孔,鄙夷道:“就憑你個老狗,還想跟老子鬥,做夢呢你?”
“你!”
王鐵柱氣憤不已,如果不是礙於墨隱在,他直接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對於這個小畜生,沒有開堂審案的必要,就該一巴掌拍死。
“夠了!”
墨隱將驚堂木一拍,震得衆人心神俱是一顫,佯怒道:“本座不過幫你們介紹一下身份,哪來這麼多廢話,都給本座閉嘴。”
墨隱氣壞了,面色不善的望着王鐵柱,這老東西以爲宗門是他們王家的嗎?
竟敢無視自己,直接跟趙陽那小子叫囂起來,還互相威脅攻擊,成何體統!
眼裡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宗主?
見墨隱動怒,王鐵柱也只得收斂行徑,不敢再大吼大叫,只是他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趙陽,從未從趙陽身上移開過。
趙陽令王鐵柱損失了三個孫子,令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對趙陽的恨意,可謂是恨入骨髓。
墨隱指了指範大同,對趙陽說道:“趙陽賢侄,那傢伙便是範家的族長,範大同。”
“範大同?大飯桶?真尼瑪好名字!”
趙陽一聽這名字,立刻忍俊不禁,三大家族的人都尼瑪腦殘啊,爲什麼非得起這麼逗比的名字。
範大同只是冷冷的剜了趙陽一眼,連一句話都懶得講。
反正,這個狗東西馬上就要變成一個死人了。
“咦?你長得還蠻帥的嗎?比範劍那頭賤驢強多了!”
仔細瞧了瞧範大同,趙陽卻是有些驚訝。
還真別說,範大同這個名字雖然不咋地,但長相卻說得過去,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看上去非常得體,和範劍那頭賤驢猥瑣的長相,相差十萬八千里。
原來,範家的人也不全是獐頭鼠目、尖嘴猴腮嗎?
範大同冷笑一聲,道:“別拿本族長跟範劍那頭賤驢相比,那頭賤驢就是我們範家的敗類,本族長和他可沒半點關係。”
範大同和範劍的確沒任何關係,事實上,他和趙陽也沒什麼仇怨,只是他身爲範家的族長,自動站到趙陽的對立面。
“趙陽,雖然本族長和你沒什麼仇怨,不過你乃是三大家族的公敵,本族長在其位就要謀其政,今日,本族長非弄死你不可。”
頓了一下,範大同不緊不慢的說道。
趙陽冷笑迴應,淡淡的道:“你們三大家族執意要跟老子爲敵,簡直是自尋死路。”
“行了行了。”
見範大同和趙陽又唧唧歪歪個沒完沒了,墨隱連忙制止下來,這一幫熊貨都是話嘮啊,一見面就互相放狠話。
墨隱趕緊爲趙陽介紹下一位,宋家的族長,宋大山。
墨隱用手指着宋大山,對趙陽說道:“趙陽賢侄,那位便是宋家的族長,宋大山。”
宋大山和宋火山的外貌很像,事實上,他也正是宋火山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宋大山和趙陽四目相對,他並沒有像王鐵柱和範大同那樣,對趙陽破口大罵,冷言威脅。
他反倒是笑了。
宋大山對着趙陽,很和藹的笑了。
趙陽不解的問道:“你個大西瓜,你笑什麼?”
宋大山笑着說道:“小畜生,老夫該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老夫當不上這個族長,之前,我們宋家的族長是我哥哥宋火山,他被你害死了,老夫才能登上族長大位。”
“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老夫不怪你,我哥哥純粹是蠢死的,大庭廣衆之下調戲宗主的女兒,還在執法堂逞兇,他是罪有應得。”
“宋火山?”
對於宋火山,趙陽至今仍留有深刻的印象,那個老狗仗着修爲高深,調戲墨青青,而且自大無比,最終被墨青青動用青虹劍斬殺。
那個老狗,是典型的自己作死。
宋火山死了之後,一直是王家和範家在找趙陽的麻煩,宋家倒是沒太出來搞事情。
因爲宋大山怕啊,宋家已經死掉一個族長,他不想成爲第二個宋家死掉的族長。
趙陽有點鬱悶,撓了撓頭,道:“王鐵柱和範大同那兩條老狗,都對我出言不遜,你卻感謝我?”
他有點看不懂宋大山。
宋大山笑了笑,道:“小畜生,反正你今天也難逃一死,老夫又何必多費口舌。”
宋大山爲人十分謹慎,從他這些天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他當上宋家族長之後,下達的第一個命令,便是禁止任何宋家的人去找趙陽的麻煩。
事實證明,這個命令無比正確。
這段時間,範家、王家爲了找趙陽的麻煩,損失慘重,而宋家則不然。
宋家表面上和範家、王家站在一起,稱趙陽是三大家族的公敵,事實上,宋家根本沒出動任何力量,只是喊喊口號而已。
介紹完三大家族的族長,墨隱又給趙陽介紹四大家族之一的馬家族長,馬放。
馬放除了是馬家的族長,還是朝陽宗的長老,掌管着一處重要地方,清風樓。
馬放和趙陽見過面,彼此認識,只是互相點頭示意,倒是不必多費口舌。
介紹完堂上衆多大人物之後,墨隱一指趙陽,笑道:“諸位,站在堂下的這位,便是最近一段時間,宗門風頭最勁的風雲人物,趙陽。”
墨隱這一番話,不單單是對二十幾位宗門長老而言,更是對在場上萬名宗門弟子講。
今日,執法堂開堂審案,陣勢非常之大。
但凡在宗門的長老,悉數到齊,更有幾萬名弟子前來圍觀,聲勢好不浩大。
而今日的主角,毫無疑問是趙陽。
今日執法堂開堂,正是爲了趙陽和三大家族之間的爭鬥,雙方之間的爭鬥,已經趨近白熱化,在宗門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而今天,就要把這件事兒徹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