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趙陽是第一次來武元城,那兩名守衛頓時樂了,樂不可支。
一名守衛不懷好意的問道:“這位少爺,你是單獨一人嗎?”
“單獨一人?”
趙陽聞言雙眼微微一眯,這貨問得也太直白了點吧,一點說話技巧都不懂,智商真尼瑪低。
他的回答也很直白,咧嘴一笑,道:“沒錯,本少正是獨自一人。”
一邊說着,趙陽臉上露出倨傲的神色,用鼻孔對着這兩名守衛,活脫脫一個初出茅廬的富家公子哥。
“喲呵,狗東西,還挺目中無人的嘛。”
那名守衛頓時笑了,態度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次逮到一隻大肥羊。
那名守衛朝另外一名守衛擠眉弄眼。
另外那名守衛頓時獰笑一聲,一巴掌朝趙陽扇了過來。
“嗯?”
趙陽瞳孔微微一縮,他沒想到,對方會二話不說,直接對自己動手。
“哎呦!”
趙陽一下子跌倒在地,險險的避過這一巴掌,大叫一聲。
他當然是裝的,他是貓戲老鼠,不想這麼快收拾掉這兩頭賤驢。
那名出手的守衛頓時哈哈大笑,指着趙陽的鼻子,罵道:“狗東西,老子還沒打到你,你就先嚇尿了。”
另一名護衛也笑起來,他們都看得出來,趙陽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他們選對人了。
趙陽從地上爬起來,故作驚恐狀,身子顫顫巍巍,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兩名護衛相視一笑,對趙陽說道:“小雜種,老子們要的很簡單,你要進入武元城,必須繳納進城費,剛纔那只是一個下馬威,你老老實實繳納進城費,自然可以進入城中,我們哥倆也不會再爲難你。”
“哦?這樣啊。”
趙陽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擡起頭來,傲氣的說道:“不就是要錢嘛,本少有的是錢,好說好說。”
那兩名護衛臉上紛紛露出笑容,這個大肥羊也太好搞定了。
趙陽看向那兩名護衛,問道:“兩位大哥,請問本少要繳納多少進城費啊?”
那兩名護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名護衛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伸出長滿繭子的手掌,對着趙陽比出五根手指。
“才五百塊陽元石?” ▪тTkan▪c ○
趙陽笑了,說道:“好說好說,才交這麼點進城費啊。”
說完,趙陽不由分說,從空間手鐲中摸出一個沉甸甸的牛皮小袋,丟給兩名護衛。
那兩名護衛全都怔住了,才五百塊陽元石?
你妹的,老子明明說的是五十塊陽元石好嗎?
作爲城門守衛,一個月的俸祿也才五塊陽元石而已,一下子得到五百塊陽元石,這兩頭賤驢全都懵了。
這就好比一個分無分文的乞丐,有一天中了五百萬大獎。
“阿三,你快清點一下,裡面究竟有沒有五百塊陽元石?”
一名護衛面色漲紅,對另一名護衛催促道。
那名護衛神色激動,馬上打開那個沉甸甸的牛皮小袋,打開之後,一股極其濃郁的天地元氣擴散而開,滿滿一袋子全是陽元石。
都不用清點,這兩名護衛立刻知道,自己發了。
這一邊的情形,同樣吸引了城門附近的其他守衛,那些守衛一部分緊緊地盯着趙陽,另一部分則是緊緊地盯着,那兩名手捧牛皮小袋的城門守衛。
見狀,那兩名城門守衛大喊道:“快抓住他,這小子太有錢了,咱們抓住他,以後就可以逍遙快活了,還做個雞毛城門守衛啊,每天給人看守城門,丟人不丟人。”
頓時,那些城門守衛全部雙眼閃閃發光,腳下一陣狂奔,朝趙陽包圍過來,將趙陽圍在了中央。
連收取過往行人的進城費,他們都不幹了。
所有守衛全都用一種貪婪的眼神望着趙陽,彷彿趙陽是一棵搖錢樹一樣,渾身上下結滿了陽元石。
守衛隊長慢悠悠的走過來,笑眯眯的說道:“小子,你把身上所有錢財全部交出來,本隊長馬上放了你,怎麼樣?”
放了趙陽?
那怎麼可能,這只不過是守衛隊長的雕蟲小技,妄想迷惑趙陽。
其實,他已經有所猜測,趙陽很可能是一個富家公子哥,第一次外出歷練,沒什麼歷練經驗。要不然,一定會明白,財不露白這個道理。
所以,守衛隊長打算搶走趙陽的所有財物,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將趙陽幹掉。
因爲,他如果放掉趙陽,那是放虎歸山,自己很可能遭受一個強大家族的報復。
守衛隊長的想法很好,不過,他是不可能實現的。
趙陽眨巴了幾下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本少很想答應你,本少有的是錢,給你一點錢也不算什麼,可是,現在本少已經沒錢了,本少的錢都給那兩頭賤驢了。”
守衛隊長聞言雙眼一擰,冷笑道:“狗東西,竟敢欺騙本隊長,你當本隊長是那麼好欺騙的嗎?”
趙陽攤了攤手,無辜的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搜本少的身,搜出來的財物全部歸你。”
守衛隊長眉頭一皺,對旁邊的一名守衛下達命令,沉聲道:“你,去搜他的身。”
那名守衛猶豫了一下,臉上有點不情願的神色,你妹的,老子也想發大財啊,老子也想泡好妞啊。
爲什麼老子要聽你的命令?
守衛隊長頓時怒了,飛起一腳踢在那名守衛屁股上,罵道:“你個小崽子,竟敢違抗本隊長的命令,快去搜他的身,等搜出財物之後,本隊長忘不了你們,咱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一起逛窯子,一起玩弄女人,本隊長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們。”
守衛隊長畢竟是他們的領導,積威已久,如今一番大吼,總算將一衆守衛的異心壓服下來。
那名守衛走到趙陽身前,開始搜趙陽的身,搜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搜出來。
那名守衛轉過頭來,對守衛隊長說道:“隊長,什麼都沒有。”
守衛隊長雙眼一擰,看向趙陽的眼神頓時不善起來,握了握拳頭,逼問道:“小雜種,快說,你究竟把財物藏在哪裡了?快點告訴本隊長,如若不然,本隊長要你好看。”
“藏在哪裡了?”
趙陽微微一笑,說道:“本少都已經說了,本少的錢都給那兩頭賤驢了,你爲什麼不相信呢?”
事實上,趙陽的財物都在空間手鐲裡,而空間手鐲就在他手腕上戴着。
只怪這些守衛實力低微,除了守衛隊長是陰陽境修士,其他守衛全都是氣海境修士,也就體格強壯一些,面相兇狠一些,修爲完全不入流。
這個守衛隊長眉宇間有陰陽二氣升騰,可是觀其氣息,應該是剛剛晉入陰陽鏡不久,也是一個小菜鳥,和朝陽宗那些個內門弟子沒法比。
趙陽隨便一巴掌,就能將這些跳樑小醜全部拍死。
守衛隊長大喝道:“小雜種,本隊長不信,你肯定把財物藏起來了。”
趙陽呵呵一笑,說道:“就在你搜我身的這段時間,那兩頭賤驢已經逃跑了。”
守衛隊長回頭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原來,適才那兩名手捧五百塊陽元石的城門守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腳底抹油開溜了。
守衛隊長摸了摸下巴,小聲嘀咕道:“莫非,這個狗雜種所言爲真,那五百塊陽元石真的是他的全部財產?”
守衛隊長有點相信趙陽的話了。
一名守衛忍不住問道:“隊長,咱們現在怎麼辦?那兩頭賤驢竟然見利忘義,背叛組織,攜款潛逃。”
一衆城門守衛皆是義憤填膺,好像那兩頭賤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實際上,他們這些賤驢都不是什麼好鳥,一個個貪財好色,想分那五百塊陽元石一杯羹罷了。
守衛隊長氣惱道:“那兩頭賤驢竟敢背叛本隊長,背叛組織,虧得本隊長那麼信任他們。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兩頭賤驢的一家老小都在城中,現在,本隊長就去將那兩頭賤驢抓回來,你們在這看好這個小雜種。”
“是,隊長。”
一衆城門守衛高聲應道。
他們這些城門守衛全都是氣海境修士,只有守衛隊長是陰陽境修士,有隊長親自出手,一定能將那兩頭賤驢捉拿歸案。
守衛隊長興沖沖的大步離去,前去抓捕那兩頭背叛組織的賤驢。
剩下的城門守衛,則是嚴密監視趙陽。
趙陽處於一衆城門守衛的包圍之中,倒是非常自在,這些賤驢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他隨便出手,都可以將他們輕易殺死。
“喂,小子,你究竟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這麼有錢,一出手就是五百塊陽元石?”
一名守衛好奇的問道。
趙陽則是賤賤的一笑,裝逼道:“五百塊陽元石很多嗎?我們家族窮的只剩下錢了,別說五百塊陽元石,就是五萬塊陽元石,本少也是隨手扔掉,不皺一下眉毛,本少最大的愛好就是撒錢玩。”
趙陽當然是在吹牛,不過五百塊陽元石對於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他打劫王金槍,就從王金槍身上勒索出來一百多萬塊陽元石呢,對比這些城門守衛,他就是真正的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