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般是沒有情的。酒吧其實也是一個微縮了的江湖,三六九等,豬狗牛羊,光怪陸離。香港片中幾乎每部電影中必涉及到酒吧,就是因爲酒吧是一塊狠地,虎踞龍盤,藏龍臥虎的同時也藏污納垢。
“虞姐,那小子肯定活不過明天了,哎,可惜了那小美人了,就要遭殃了。”酒吧的一個角落裡,一個眼冒精芒,尖嘴猴腮的削瘦男子冷諷的對着身邊一個穿着黑色襯衫的美妙女子說道。
而在兩人的中間還有一個手中拿着肥嘟嘟的烤鴨正在撕扯肉往嘴裡塞的大漢,面相凶煞,上身沒穿衣服,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以及那暴漲的肌肉,光是坐着,就是比其他尋常人要高出半個身。
聽到精瘦男子所說,被稱作虞姐的嫵媚女子深有城府的妖嬈一笑,櫻脣貝齒,“哼哼。那是你的以爲。”
精瘦男子旋即臉露驚惑,繼續問道:“怎麼,難道虞姐還認爲,得罪了那個少狼,那個小子還能活命?”
女子轉動晃動着手中的酒杯,很是迷人。醉人深意的眸子又是打量了遠處在吧檯處的謝雨和郭初瑤,然後饒有興致的開口道:“那個少女氣質脫俗,一定是個富家千金,那個小子,雖然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我倒看好他能夠活下來。”玉蔥指托起酒杯,抿了一口,玩味的燦笑。
精瘦男子卻是不敢恭維,瞥了瞥嘴:“虞姐,暫不說那個少狼可怕的實力,單單是三個彪形大漢的實力,恐怕絕非一般的打手,每一個都能將那個小子踩扁。你還能說他不死?而且據我所知,敢得罪少狼這惡魔的,最好的一個也是註定終生在輪椅上度過。”
“你也說了那只是據說。到底是不是這樣的,誰又能知道?雖然三個彪形大漢絕非一般打手,但我還是相信那個小子能夠活下來。”
“憑什麼?”
“他的眼神!”女子又是擡眼觀望了一下遠處的謝雨。
"眼神?哼,我看到的只是一雙死人的眼珠子罷了。要不。虞姐,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我賭他死。”
“生!”女子脫口而出,櫻紅的美脣戲謔的一笑。
“總得下個賭注吧。”
“你說賭什麼就賭什麼咯。”嫵媚女子隨遇而安道。
精瘦男子那精芒閃爍的駭人眸子,頓了一下,開口道:“虞姐號稱炎黃國中部地帶最聰慧,最魅力的女子,舉止溫婉動楚,這次如果我贏了,可否——”
精瘦男子又是停了下來眼神之中竟然閃爍出了怯意之色,瞟着嫵媚女子,似乎感覺到自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否陪你一夜?”女子秋波流轉看向精瘦男子,惠心紈質的表情,嘴角又是彎出一抹冷麗的弧度。“奧……不,猴子不敢,不敢,我是說,可否。可否讓猴子抱一下。”精瘦男子違背心思,忙是改口道。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吃着烤鴨的虎背熊腰,水瓢大的嘴中塞滿了鴨肉,手中還提着一個鴨大腿,石化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二人。
而女子自始至終,始終如一的冷色表情,淡然一笑:“好。不過如果你輸了的話,就跪在那個小子的面前磕三個響頭,畢竟你是詛咒了人家。”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道出了被叫做猴子的精瘦男子激動的心情。雖然他本想說讓她陪自己一夜,不過她絕對是有賊心,沒賊膽,這個閒雅超逸,城府比大宅院還要幽深的女人,能有實力得之,或者被她看上的男人,至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出現過。這個猴子和那個熊背大漢,以及衆多的男人一直對她敬若神明,能提出抱她一下,已經是破了膽了。
沒想到女子竟然直接的答應了下來,別說那個小子活不了,就是他能夠活下來,磕三個響頭定過掉層腦袋皮,又不會死人!
……
謝雨舉着酒杯,正在琢磨着剛纔那個俊美男子的語氣,越想心中越是感覺到不安。很明顯,他是衝着郭妮子來的。這樣的富二代,鼎世霸豔,專幹辣手摧花之事,其獨霸的殘冷性子,絕對不會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而是寧讓玉爲己碎,也不爲他人瓦全。
就這麼走了?
“喂,想什麼呢你。”一隻荑手重拍在右肩上面,謝雨猛然驚顫了一下,忙是猙獰厲色道:“知不知道,別人在想事情的時候不能嚇人,會死人的!真是紅顏禍水,長這麼漂亮幹嘛!”沖沖的口氣,盯着郭初瑤那胸前的兩個巨大贅肉說道。
“蒽。生什麼氣嘛。還在想剛纔那個混蛋呀。不是走了嘛。還有呀,什麼誘人呀。人家真的有那麼曼妙麼?”小櫻脣一吸一合的,齒若瓠犀,小巧玲瓏,可愛蠱惑。
看着這樣的極品美人,謝雨本想再罵一陣,不過又不忍心,指了指吧檯上的鏡子:“自己看好了!”
“喔。”郭初瑤委屈的看了謝雨一眼,然後低下頭彎着腰照鏡子。
“哎,就不能注意一點影響!”看着郭初瑤照。
郭初瑤看着不小的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又臭美的理了理自己烏黑飄逸長髮,小嘴嘟嘟的自言道:“真的很好看叻!”
“好了,走吧,!”看着郭初瑤站直了嬌軀,謝雨提醒道。
“幹嘛這麼早呀,現在才十一點,至少也得玩到下半夜嘛!”郭初瑤嘟囔着小嘴,很是不情願的商量道。
“那——你自己在這裡玩吧。我回去睡覺了。”謝雨說着便朝着外面走去。
“哎!你放心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呀!哼,走就走嘛!”郭初瑤甩了甩小手,趕緊追上,他感覺一旦謝雨離開了,無數條狼就會朝自己撲來,將自己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