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雲州,震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有些人藏得太深,無法知曉。”
皇甫九笙輕抿一口靈茶,鮮紅的脣印留在了白玉杯上,此時光線照射,皇甫九笙置身淡淡光輝之中,顯得絕美。
“怎麼樣,好看嗎?”
皇甫九笙突然眸光一轉,看着王長安問道。
“繼續說。”
“不懂風情,怎麼,入不了你的眼,也是,蒲柳之姿,難登大雅。”
“好看。”
“哼,小男人。”
皇甫九笙突然一笑,不知怎的,就是喜歡開王長安的玩笑,喜歡看他窘迫的樣子。
“雲州之事,我的人馬一路追查,可收穫不大。”
“你想找出幕後之人。”
“或許沒那麼簡單,想必你也知道了當年的神王之禍,針對杏古部的可能就是當年的幕後勢力。”
“據我所知,神王對人王忠心耿耿,多少次生死相隨,怎麼可能輕易叛變?其中牽扯可不是一星半點。”
“你想引他們出來?”
“叛徒就是叛徒,這一世註定戰火連天,總不能禍起蕭牆吧。”
“我本想覆滅靖族,可卻界海異動,有人在出手,勢力隱藏得很深。”
“我想引他們出來就需要一個餌。”
皇甫九笙說道,緩緩放下茶杯,她在等一個答案。
“皇甫九笙。”
“嗯。”
“越是好看,越是害人。”
“你答應了。”
“古月皇朝真的有此魄力麼?”
“有此魄力的不是古月皇朝,而是你我這一代人。”
皇甫九笙霸氣絕倫道,有橫掃天下的決心。
“好。”
王長安喝着靈茶,認真應下了,一介女流尚且如此,何況他王長安。
兩人交談一天後,皇甫九笙便秘密地離開了。
“怎麼樣,老安。”陰無敵問道。
“看來不瘋狂不行啊!老兔,你怕死不。”
“啊!”陰無敵錯愕道。
“沒什麼,到時你便知道了。”
……
當天,黑暗神輪震鳴,王長安取出方儀刀,紫龍鼎,要將三者融合。
黑暗神輪之中,大道氣息瀰漫,仙符永恆不朽。
鏘的一聲。
方儀刀化作一股神漿,泛動神霞,自動融入黑暗神輪之中,黑暗神輪震動,神光噴涌,刀芒沖天。
嗡。
紫龍鼎飛入黑暗神輪之中,黃金稻穗異象通天,異火與劫光融合,讓黑暗神輪發出雷嘯之聲。
三件寶物合一,黑暗神輪煥發九彩仙光,璀璨奪目。
無盡仙紋覆蓋天地,黑暗神輪的氣息變得恐怖,騰騰神焰燃燒,似在進行自我蛻變。
三天後,黑暗神輪震響,徹底化成一件全新的兵器。
王長安大手一招,黑暗神輪飛射而來,嗡的一聲,化作一口黑色仙鼎,仙紋交織,可擊日月。
“化刀。”
鏘,黑色仙鼎在王長安手中瞬間化作絕世仙刀,刀意繚繞,隨手一刀斬出,足以劈裂無盡虛空。
黑暗神輪與王長安心神合一,變化隨意。
更爲恐怖的是,化爲煌煌黑色神日,黑色光芒照耀之下,熾浪滔天,焚山煮海,威能無窮無盡。
黑暗神輪的蛻變,讓王長安的戰力提升了數成。
若是同階,王長安隨手可斬至尊。
“老兔,走。”
“去哪?”
“天荒。”
天荒武帝城,王長安找到了塵封的神王府,破敗多年,早已不復遠古盛況。
這是一片舊址,殘垣斷壁,一片荒涼。
遠古人王時代,三府六十三妖庭赫赫有名,神王府更是出了名的鼎盛。
神王一脈,擁護者衆多,實力也堪稱最強。
王長安的出現,也引得許多人注目,畢竟兇名在外,想不注目都難。
王長安大搖大擺地打開了神王府,這一幕讓所有人驚歎。
神王一脈,天荒所有勢力都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多少年都無人敢重開神王府,而今天,王長安卻是這般做了。
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韙。
“諸位見諒,神王府荒涼多年,我王長安有心重開此府,到時還請各位賞個臉,前來觀禮。”
“今日不便招待,各位請回吧。”
王長安對着所有人說道,周圍議論紛紛。
“王長安,你可知遠古秘辛,神王一脈可是罪人,如今你重開此府,難道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這在天荒是禁忌,此府你開不得。”
人羣中有強者站了出來,聲色俱厲。
王長安看去,此人氣血旺盛,身如烘爐,身上更帶着殺伐之氣,顯然是天荒武者。
“是啊!王至尊,此府真的開不得,此乃禁忌。”
“開不得啊!這一府在遠古掀起滔天血禍,所以才破敗多年,未有人重開,王至尊,三思啊!”
周圍的人先後開口,態度各有不同。
“諸位見諒,王某今日便是要重開此府。至於各位所說遠古秘辛,滔天血禍,這些統統與我無關。”
“怎麼無關,王長安,你重開此府,難道想重蹈覆轍,成爲長生界罪人嗎?”
“這位道兄,你有些過了,我王長安開不開府,那是我王長安的事,與各位無關。”
“至於重蹈覆轍,我想問問這位兄臺,你見過遠古人王,見過神王叛變與當年的滔天血禍?”
“遠古至今,多少歲月,有罪無罪是爾等就論得清楚的?”
“論不論得清楚也輪不到你王長安重開此府。”
有聲音傲然,由遠及近,層層傳蕩過來,一介青年踏空而來,氣勢凌厲,一出現便引得所有人注目。
王長安眯着眼,這麼快就有人送上門了。
看來神王一脈的宿怨是真的多啊!
“少放你娘/的屁,開不開府,跟你們有根毛的關係。”
陰無敵聲音震動,強大的氣息逼得所有人後退,陰無敵殺氣騰騰,直逼來人。
“老兔,你且退下,禮不辨不明,我這人最喜歡講道理,我想問問在場的諸位,天荒可有鐵律,不能重開此府。”
王長安問道,在場的人一時間議論了起來。
“這個好像真的沒有。”
“並未有此鐵律。”
“此府多年未平,天荒之民早有言論,一切約定俗成。”
半空中的男子迴應,聲音隆隆。
“約定俗成,那就是沒有,既然沒有,那我想重開此府便與爾等無關。”
“放肆,王長安,你這是鐵了心地要叛變長生界嗎?”
“這位道兄謬論了,開不開神王府與叛不叛變長生界並無關係,天荒既無鐵律明令,那我王長安開府,爾等便阻攔不得。”
“王長安,我看你是自恃勇武,想與天荒羣雄爲敵。”
“這位道兄又謬論了,我開一府又怎麼與天荒羣雄爲敵了,就是爲敵,那也是與你爲敵,你確定你能代表天荒羣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