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鬥氣的末路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估計大概有6點鐘左右,但是太陽還沒有完全的落下山去,天色還比較明亮。

梅林夥同小女僕來到了鐵匠鋪,見到了在店中等候的老闆,老闆看到他們來後,從小店的後面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劍。

這把劍大約有2尺長,1.5寸寬,整體顯得有些纖細,劍身被一塊用熟牛皮製成的鞘包裹着,劍把的部位有一圈圈防止手滑的紋路。梅林接過劍來,頓覺手一沉,這把劍的尺寸雖然不如尋常見到的騎士劍,但也是用金屬打製而成,重量自然也不容小覷,好在或許這個世界的人的體質比地球人的體質要好,年僅9歲的梅林的力氣比前世的還要大上不少,這劍的重量仍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梅林拔出劍,胡亂的揮舞了一陣,舞地虎虎生風,感覺這劍挺適合的,於是付完餘款回到了自家的城堡。

不久後,又到了家族的晚宴時間,等用餐過後,魯道夫面對家人發佈了一個通知:

“馬上就是梅林的生日了,我決定明晚舉辦一場宴會來慶祝一下。你們都早點準備好參加宴會吧!”不等衆人回答,他又轉過頭去命令道:“奧夫!給艾爾伯爵和其他相熟的貴族發去邀請,請他們明晚賞光來我的城堡!”

“遵命,老爺!”後面的一個老人領命,他是安杜爾家的管家,深受梅林老爹的信任。

然後,魯道夫又對梅林說:“梅林!這是你在家過的最後一個生日,你想要什麼禮物嗎?”

梅林暗想:“馬上就要離家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還不知道,不過想來也不太太平,還是要點能保命的東西吧!”於是,他對父親說:“父親大人,我想要一件法衣!”

法衣這個詞還是梅林從書上看來的,這是一種比較廉價的鍊金裝備,就是在普通的衣服上附加一層硬化的術式,基本上是個魔法師都能完成,而最差的法衣都能有普通鎧甲的防禦力,在重量上還佔有很大的優勢,因此深受冒險者們的青睞。

“那好,我給你準備一件上好的。”魯道夫滿口答應。

梅林一家在飯桌上寒暄了一陣後,就各自去享受個人時間去了。

梅林對家人們的娛樂活動自然不敢興趣,獨自回到房間去研究那本《疾風騎士團秘錄》,打開書的封面,開頭是疾風騎士團的介紹,說是騎士團,其實只不過是一羣傭兵組成的冒險團罷了,活躍於一千年前的這一帶地區,頗有些名氣。這個騎士團的團長也是一個較有實力的騎士,他總結了一些騎士的鍛鍊方法和通用武技,寫成了這本書。

書裡面的內容主要分爲四大部分,最主要的部分是介紹如何使自己的肉體強大起來,怎樣鍛鍊能有更好的效果,怎樣保養身體等等,是增長人的根本屬性的方法。其餘的三部分主要講馬上作戰、地面持械作戰以及地面空手搏鬥,中間夾雜着一些劍技。

不過,整本書都在講如何鍛鍊以及運用肉體,半點都沒提到什麼鬥氣啊魔力之類的特殊能量,讓梅林有點小失望,他壓下了這股情緒,開始按照書上的方法鍛鍊。

開始的時候還好,多是一些俯臥撐、橫砍之類的簡單動作,之後的動作就困難了,即使有詳細的描寫和圖畫也難以完成,無奈梅林只好停下鍛鍊,準備第二天去詢問家養的騎士們。

…………

第二天,梅林早早的起牀,又又又對着那坑爹的衣服發呆,等自己的女僕過來解圍,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去買一些簡單的衣服。好不容易纔從一堆亂七八糟的事中脫身而出,梅林在小女僕賽利亞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堡的訓練場。

雖然天色還早,但已有不少的騎士在這裡鍛鍊,他們套着大鐵罐子在操場上揮舞着利劍,並不時發出“喝”、“哈”的聲音,讓人聽後熱血沸騰。

站在最上面的人看到梅林後,與身後幾人說了幾句話就來到了梅林這裡,脫下頭盔,露出一張菱角分明、五官深刻的臉,說:“小少爺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們鍛鍊啊?”

從記憶中得知,這個人叫格萊特,是安杜爾家族的首席騎士,實力自不用多說,能夠一拳打穿一堵牆,一劍把牛劈成兩半,騎上駿馬後的衝鋒威力都快能趕上裝甲車了。

“我就來看看,順便學點東西防防身。”梅林邊說邊從懷中掏出那本《疾風騎士團秘錄》遞給格萊特,問:“你能教我這上面的內容嗎?”

首席騎士接過書看了一會,詫異的問:“小少爺,這書你哪裡來的啊!”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梅林面露緊張之色。

“這本書早就過時了。”騎士頓了頓,繼續說:“這本書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挺有名的,不過後來有騎士發現按照上面的方法鍛鍊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因此發明了更安全有效的方法,現在我們騎士都按照新的方法來鍛鍊,這本書就沒什麼價值了。”末了,還加了句:“還有,這上面的武技是爛大街的貨色。”

這一番話對梅林造成了重大的打擊,他本以爲古代的秘訣會有什麼特別之處,沒想到卻是自作聰明瞭,不過幸好他沒有深入練習,沒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古代的東西不管用,那就學現代的,於是,梅林對格萊特說:“那你能教我武技嗎?”

格萊特聞言,馬上回答:“當然可以,小少爺!不過我們不是真正的騎士,沒有掌握‘鬥氣’的力量,按我們的方法鍛鍊,一輩子也無法與魔法師對抗!小少爺可是要去法師學院學習的,何苦來學這被淘汰了的東西呢?”

梅林一聽‘鬥氣’,頓時來了興致,也不回答,忙追問:“什麼是鬥氣,你知道哪裡能學習這個嗎?”

“鬥氣只有魔法師才能學會……”

“等等!”沒等格萊特說完,梅林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鬥氣不是騎士的嗎?怎麼成了魔法師的專利了呢!”

“小少爺不太清楚鬥氣的衰落吧!”

“我還真不知道,你快給我講講!”梅林連忙催促。

格萊特眼神空洞起來,似是在回憶古老的歷史,良久才緩緩的陳述鬥氣的歷史:“很久以前,應該是在魔力大戰之前,世界是由魔法師與騎士統治的。魔法師們掌握了毀天滅地的魔法,而騎士們則駕馭住了恐怖的鬥氣,所有人都認爲魔力與鬥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一者是精神的凝聚,,一者是肉體的精華,這是當時的主流觀點。那個時候,雖然魔法師在破壞力和泛用性上超過騎士,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騎士是一種能與魔法師相比的職業,鬥氣是一種與魔力相提並論的能量。直到‘大導師’出現後,人們的認知才產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大導師’證明了鬥氣就是魔力的一種,騎士是一種特殊的魔法師,甚至在他建立的現代魔法體系中,已經沒有了騎士這一個稱呼,取而代之的是魔法師中的肉體強化大類。而且這一科目出來的法師有着比騎士更強大的體魄,更誇張的破壞力以及更好的適應力,許多上古的騎士們都加入了這個體系,拋棄了騎士的‘劍’,拿起了魔法師的‘杖’,導致許多上古騎士秘訣和鬥技失傳,特別是在魔力之戰過後,再也沒有人走上騎士的道路,上古騎士正式滅絕。”他的聲音低沉起來,似是在惋惜騎士的消失,然後又擡高了聲音:

“現在,雖然還保留了騎士這一稱呼,但其中的意義已經發生了變化,從駕馭鬥氣之人變成了保衛領主的衛兵,而鬥氣這種叫法也只是流傳在我們這樣的嚮往上古騎士之人的中間。世人只知道魔法師的尊貴,而不知古老騎士們的威嚴。唉!騎士之路!鬥氣之路!早就消失在燦爛的魔法中間,上古騎士的榮光與驕傲已經再也看不到了!”

格萊特越說越激動,好像下一刻就要流出淚來,梅林只好裝出一份悲傷的樣子,彷彿十分惋惜鬥氣與騎士的沒落,心裡卻對三個月後的學院之行多了幾分期待。

好在不久後格萊特就調整好了情緒,對梅林說:“不好意思!一想到如今的騎士就有點激動,失態了。那麼,現在的我們已經失去了鬥氣,再怎樣鍛鍊都是肉體凡胎,你還願意學我們的方法嗎?”

“恩,我願意學!”梅林立馬回答。畢竟現在的鍛鍊法和魔法沒有衝突,多學一點總沒有壞處,再說了,反正不學這個梅林也沒有別事情幹,不如學點排解無聊。

格萊特點點頭,說:“現在稍微學點魔法就能輕易的打敗像我這樣的騎士,難得還有人願意學習,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我就把家傳的秘訣教給你,希望對你有幫助。”

“家傳的東西能隨便教給別人嗎?”梅林不解。

“沒關係!我已經教了好幾個人了,而且這年頭只要不與魔法扯上關係都不算什麼不傳之密,在外面那些大城市只要花費3枚銀幣就能買到頂尖的騎士鍛鍊秘法。”格萊特解釋道。

聽完後,梅林的內心滿是mmp,傑克,你這濃眉大眼的傢伙也學會詐騙了,說好的憨厚呢!說好的老實人呢!趕緊還老子金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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