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的從行李箱中取出那枚青色戒指,馬成斌輕輕撫摸着。他接受的是高等教育,從來不相信神神怪怪的東西。雖然這兩天他也發現了父親各方面的情況都在變好,可他自己戴上青色戒指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因此心中依然抱着很大的懷疑。至於父親的身體爲什麼突然變好了,也可能是因爲其他原因。
心中再不相信這枚戒指,可這枚戒指對父親卻非常重要。而現在,這枚戒指出現在了他的行李箱中。
用衣袖擦掉臉上的淚水,馬成斌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戴在了手指上。父愛無言,這枚戒指被父親悄悄放在了行李箱中,爲了不讓父親失望,馬成斌也會將其戴在手上。
將行李箱中的衣服拿出來,準備放入衣櫃中。突然,房外傳來敲門聲。正往衣櫃中放衣服的馬成斌手一抖,差點將衣服掉在地上。
馬成斌臉色一陣劇烈變幻,他最擔心的就是那些人找到這裡來,那他就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不,他現在就已經沒有安寧日子了。
馬成斌顧不得再收拾衣服,將衣服扔在行李箱上,馬成斌輕手輕腳走到房門口,透過貓眼小心看向外面。
看到門外是一個送快遞的,馬成斌突然記起,他前段時間買過一些東西。劇烈跳動的心臟稍稍平復了一些,只是馬成斌臉上滿是苦澀,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不能這樣下去,實在不行,我就”馬成斌心中下了一番很大的決心,才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兩個字,“辭職”
馬成斌已經快要被那些人逼瘋了,他平生只荒唐了一次,卻倒黴的掉入了別人的陷阱,被人訛上了。可恨的是那些人有一些黑色的背景,馬成斌只是一個在都市討生活的普通人,根本招惹不起那些人。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避。
以前是不想錯過難得的提職機會,馬成斌一直難以做決定。這次回家看了父親,馬成斌終於下定決心了。
打開房門,簽收了快遞後。馬成斌關上門後不由靠在了門上,目光中出現了一絲迷茫,不知道前路在哪裡。
半晌後,馬成斌目光中漸漸有了一些焦點。將包裹放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馬成斌打開門走了出去。
馬成斌打算去辭職
以前,馬成斌其實也想過報警,可就在他打算報警的那兩天,一位和馬成斌一樣被陷害的年輕人報警了。之前,那些人將馬成斌和那個年輕人拉在一起毆打過,因此馬成斌對那個年輕人有很深的印象。可那個年輕人最後的悽慘下場,讓馬成斌心中一片冰寒,再也不敢報警了。
警察中有對方的人,栽贓他們這種小市民實在太容易了。只要家中被搜出違禁物品,那就等着坐牢吧。到時工作不僅要丟。從此身上還會多一個污點。
對方有的是手段對付他們這些普通人,和那些人硬抗,完全就是以卵擊石。
“好在他們還不知道我的住處,只是知道我公司的地址。我立即辭職,然後就離開這座城市,他們就無法再找到我了。大不了一切都從頭開始,我就不信了,以我馬成斌的能力不能出人頭地。”
越想,馬成斌辭職的念頭就越堅定,步伐也變的輕快起來。
可好景不長。剛出了小區,馬成斌臉色就猛然變了。兩個人守在小區門口,而這兩個人他都見過,正是那個團伙中的兩個打手。
“喲。馬大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啊”左邊一個黃毛看着馬成斌,一臉的譏笑。
站在門口右邊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很壯實的男人,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看着馬成斌。
馬成斌剛剛踏出小區的門,看到這兩人,就要立即退回去。這時。那個身材壯實的男人一步跨出,迅速來到馬成斌跟前,一把將馬成斌的拉住了。馬成斌的身體也算健壯,可在此人面前,和小孩遇到成年人也沒多少區別。
黃毛青年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臉上滿是冷笑,“看來你不太識相啊,怎麼,還想逃跑不成”黃毛青年用手拍了拍馬成斌的臉,冷笑道:“你住的地方我們都找到了,你還能逃到哪去呢最後,哥勸你一句,別做傻事,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說道最後,黃毛青年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
如果這裡不是小區門口,周圍有人進進出出,在這裡動手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否則黃毛青年立即就會胖揍馬成斌一頓。
這時,一輛藍色麪包車開了過來,停在了三人面前。車門打開,馬成斌一眼看到了車上的三個人。爲了對付他,這次竟然來了五個人,馬成斌已經絕望了。
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辭職,離開這座城市,卻不料在這個關口被這些人找到了。馬成斌被身材壯實男人一推,一個踉蹌,直直的倒向麪包車中。
車門猛然關上,藍色麪包車很快就融入車流中,消失不見。
車上,黃毛青年再也不用忍了,一巴掌狠狠的抽向馬成斌。對方有五人,根本不是馬成斌能反抗的,爲了不惹怒幾人,挨一頓狠揍,馬成斌將頭護住,準備挨黃毛青年一頓打。一個人打,總比五個人全都拳腳相加要好一些。
黃毛青年一巴掌抽在馬成斌護住頭的胳膊上,馬成斌沒有多少感覺,可這時,黃毛青年突然慘叫一聲,不停地甩着手,臉色更是一下就漲紅了。
黃毛青年感覺他剛纔根本不是抽在了人身上,而是抽在一塊厚厚的鋼板上,強大的反震力量讓他的手先是麻木,隨後就是一陣火燒火燎的劇痛。
“他孃的,你胳膊上墊了什麼東西”黃毛青年表情扭曲的大罵着,要不是車內空間太小,黃毛青年這會絕對已經疼的跳起來了。
看到黃毛青年的情況,其他人目光都不善的看向馬成斌。可此時,馬成斌也完全懵了,他胳膊上根本沒有墊任何東西啊
見馬成斌沒有將東西拿出來的意思,另外一個嘴上叼着煙的青年示意馬成斌身邊的那個身材壯實的男人,“搜他。搜完後將他的那隻胳膊給我敲斷。”
馬成斌臉一下就白了,胳膊一旦斷了,那他以後還怎麼上班,還怎麼生活
“各位。我以前沒得罪過你們,每次還都給你們送錢,請你們饒過我吧,我胳膊上真的沒有墊任何東西。”馬成斌連哀求着。
叼煙青年根本不管馬成斌的哀求,只是用冷厲的目光掃了一眼馬成斌。就轉過身去,顯然是不打算放過馬成斌。
旁邊的那個男人像抓小雞一樣,一把將馬成斌按倒,就要搜馬成斌的衣袖。被壓倒的馬成斌感覺身體上一陣劇痛,感覺被男人手壓得地方快要斷裂了。就在這時,馬成斌手指上的青色戒指上閃過一道微弱的光芒。
這枚儲物戒是孔方給馬磊煉製的,馬成斌雖然不是馬磊本人,可他身上流淌着馬磊的血脈,危機關頭,再次激發了儲物戒中的力量。
只見那位用一隻大手壓制着馬成斌。另一隻大手去搜身的壯實男人,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緊接着他就直直倒了下去,身體不停抽搐,嘴中更是冒出白沫。
“媽.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平時看着挺壯實的一個人,竟然中看不中用。”叼煙青年回頭看着在地上抽出的壯實男人,沒有去救的意思,反而罵罵咧咧的咒罵着。
“就先讓你小子休息一會,等到了地方。我再好好招待你。”叼煙青年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馬成斌,隨後嘴中嘟囔着什麼,轉過身去看着前面的路。
換了以前,馬成斌這會肯定會立即想辦法修復雙方的關係。以免對方真的下死手,廢掉他的一隻胳膊。可此時,馬成斌卻低着頭,目光中滿是驚疑和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難道真的是因爲這枚戒指嗎”馬成斌有些不確定。
先是黃毛青年想要動手打他時出了問題,後面又是這位身體壯實的男人口吐白沫,栽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從父親那裡得知這枚青色戒指被那個叫孔方的青年稱爲護身符。馬成斌也只會認爲這兩次的事情是巧合,而不會多想。
“護身符,難道真的是這樣嗎”馬成斌心中又激動,又忐忑,如果這枚護身符是假的,那他這次真的會栽。如果這枚護身符是真正的寶物,那他還有一線希望全身而退。
此時,馬成斌突然有些希望車中的人對他動手了,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護身符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次兩次是巧合,第三次還是巧合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這時,車拐上了一段顛簸的土路。車體不停上下跳動着,車內的人都有些坐不穩了。馬成斌往外面看了看,發現他們已經到了一片荒地中,在荒地中有幾座三四層高的爛尾樓。忽然,馬成斌鼓起勇氣,瞪向身旁的一個小混混。
“給老子解開手上的繩子。”馬成斌想要激怒對方,讓對方對他動手。車越走越荒涼,馬成斌也有些急了。
“啥”小混混驚愕的看着馬成斌,就像不認識他了一樣,就連坐在前排的叼煙青年也驚愕的轉頭看向坐在後面的馬成斌。
“我看你他孃的是活的不耐煩了。”被一個待宰羔羊騎到了頭上,小混混想都沒想,掄起胳膊就要抽馬成斌一頓。
看到對方動手,馬成斌就像看到食物的餓狼,不僅不躲閃,反而將腦袋湊了過去,彷彿害怕對方打不準一樣。此時,馬成斌心中是又喜又驚。
小混混的手抽在了馬成斌的頭上,緊接着慘叫再次在車內迴響起來。馬成斌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小混混在慘叫,可他卻沒有一點感覺。
“真的是護身符,老爸沒說錯,這真的是護身符”馬成斌突然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他一直不相信世間會有這種東西,可現在這樣的寶物就在他面前,就戴在他手上,再不相信,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馬成斌這時已經顧不上想這麼珍貴的寶貝,那個叫孔方的人爲什麼會輕易的送給父親了,他此時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這次有救了。
對馬成斌動手的人接二連三出了問題,叼煙青年也發現事情有些詭異了。
“將車停下。”叼煙青年目光盯着馬成斌,話卻是對司機說的。
“五哥,前面就要到了,老大的人都看到我們了。”司機說了一句,並沒有停車。
“你奶奶的,老子讓你將車停下。停下,立即”叼煙青年突然憤怒的咆哮一聲,他的聲音中帶着強烈的顫音,臉上也一片蒼白,因爲他看到了完全不可能的一幕。
那個被他們抓來的馬成斌身上竟然冒出一條條細細的土黃色絲線,這些絲線在空中舞動,就像一條條觸手一樣,可怕、詭異
叼煙青年因爲轉過身看着後面,所以他發現了,而盯着前面露面的司機則沒有發現。
就當司機打算將車停下時,突然,咻咻咻馬成斌身上的一根根法力絲線突然迸射而出,分別射向車上的五個人。
噗噗噗噗噗
比刀刺入豆腐還容易,五個人的腦袋上瞬間就多了五個小小的血洞,眨眼,五個人斃命。
馬成斌身體僵硬的坐在座位上,早已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嚇傻了。
司機死了,沒人操控車,而司機的腳卻踩在油門上,於是,麪包車以更快的速度朝前方衝去。
爛尾樓下幾個站着放哨的人看到麪包車突然加速衝向他們,一個個臉色大變,連忙閃身躲向一旁,麪包車呼嘯着衝入了爛尾樓中。
“媽.的,這是趕着投胎嗎”被嚇了一大跳的幾人低聲罵着。
樓內的人顯然也沒想到麪包車會直接衝進來,等發現時已經有些遲了,好幾個人來不及躲閃,一下就被撞飛了出去。
隨後,轟的一聲,麪包車狠狠撞在爛尾樓中間的承重柱上,車頭已經完全凹陷了進去。
“該死的老五,他這是瘋了嗎”爛尾樓中,一個叼着雪茄的中年男人看着已經完全報廢的麪包車和被撞飛的手下,臉色十分難看。
發生了很嚴重的車禍,可癱軟在作爲上的馬成斌卻沒有出一點事,就連擦傷都沒有,周圍的法力絲線將他保護的好好的。
這一刻,馬成斌腦子中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他父親真的撿到至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