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好吧,我承認,一萬字太難了,最近這段情節寫到關卡了。若是一味的求速度,質量就跟不上了。這樣不是我的本來目的,就像今天,光是新情節構思就花去了一天,看來得先把這段劇情寫下去一點,才能加快速度!抱歉,請諒解一下。
藍衫少女宛如被夢中驚醒,聞得明堂這般冷冷的話語,先是遲疑了片刻,旋即才緩緩擡起面龐,現出那般驚世的容顏。一對美眸之中,分明充斥着幾分柔弱的意味,稍稍現出一點神采,卻也看似十分疲憊。只見她紅脣微微一動,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意思是說,對於三人的決定,並無異議。
若是尹易凡現在再此,恐怕就要忍不住驚駭了。這位來自於上清宗的柔弱藍衫少女,不正是那失散以久的齊家大小姐齊潤,又是何人?
也不知是女大十八變又或是什麼,此時的齊潤卻與尹易凡記憶中的那位刁蠻大小姐形象出入甚大。一身動人氣質,彷彿永遠帶着濃濃的哀傷;眼神空洞,似乎這世上再無什麼值得她留戀;茫然一片無知神色,又好像在說她自己活着,究竟所謂何事?
“明堂,對我們,你最好收起那副臭架子,否則休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一路以來,看到這齊潤一直是無精打采的模樣,那位星塵宗的桑姑娘卻是本性善良,不由便對這位柔弱小妹妹十分關照。此刻聽聞明堂如此不客氣的一句話拋來,當即先是對其一臉怒視,隨後忍不住對着齊潤微微關切一聲道:“齊妹妹,你可有身體不適?不如我們先行尋處地方落腳休息罷。”
“無礙。”
齊潤淡淡的搖了搖頭,蓮步輕移,便是徑自的循路而去。兩年來,她一直是這般患得患失模樣,這點上清宗的人卻是十分了解,只不過此時來自其他三大宗門的另外三人少見多怪罷了。
“好了好了!要知道這次四大宗門聯合,派出來的出色後輩弟子也不只我們這一組,我四人應當團結纔可,否則叫別人搶了先,可就白白損失了大好機會。”
看到四人之間關係有些緊張,這位來自蒼山閣的少年不由便打了一個圓場。旋即擡眼微微的向着身後一片茫然的古道之中凝望而去,若有所思的喃聲道:“四大宗門其餘傑出後輩,此時也該一一抵達其他北方重鎮城市了罷,我們這一組四人若想脫穎而出,目前這般狀況,怕是不行。”
“你們是誰?”
孩童稚嫩的聲音,就在這四人終將穿過古道之時,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四人本不願跟孩童一般見識,各自淡淡的望了一眼,沒有說話,腳步依然前行着。
“你們是帝都派來的高手吧,一定要幫我們殺光那些洛雲帝國的人,整個城市附近的村鎮,近來都會不時的遭到侵害,死傷慘重呢。”
見到這四人並沒理會自己,孩童中忽地走出了一位模樣稍稍胖墩些的大男孩,只見他說着便是雙目之中登時迸射出濃濃的仇恨光芒。
星塵宗的桑姑娘本性同情弱小,就如她一路以來十分照顧柔弱的齊潤一樣。此時聞言不由的頓了頓身形,旋即側過身子,望了一眼方纔說話的孩童,目光之中雖然柔光閃爍,卻依然十分冷靜的問道:“你一個小孩童,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他的鎮子,前些日剛被洛雲帝國的人屠殺了,他就是唯一一個倖存者。”
聽聞桑姑娘這般問道,孩童之中當即便有不少人搶着回答道。與此同時,那位胖乎乎的男童也是忍不住的垂淚而下,一股悲傷氣息,掩藏不住。
“無需進城了,我們四人直接往天勞城周邊的村鎮去罷。既然洛雲帝國的人喜歡屠殺,那麼我們便從這些兇手之中下手。逼問出他們的計劃,然後回稟宗門!”
便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神情恍惚的齊潤卻是忽地停下了腳步。伴隨着一身氣息竟在不經意間暴漲而起,只見她一對美眸之中,忽然寒光閃過。那般冰冷的話語,也是宛如頃刻間換了一個人。
“嗯?”
一路之上,第一次看到齊潤這般認真動怒,那般渾身散發而出的強悍氣息,分明是連隨行的其餘三人都隱隱感到一絲心悸。當即心中微微遲疑,暗自不解自言道:“這齊潤,怎麼忽然似變了一個人?這般強悍的氣息,她本人真的只有三元境而已?”
冷冷夜,兇獸山,溪風谷。
一個不大不小的村鎮,似是孩童,被整座大山環抱而住。四周山勢險惡,易守難攻。由於近來天勞城地界周邊村鎮,經常會遭到不明人物侵襲,早已弄得其餘村鎮人心惶惶,這一處的溪風鎮自然也是不能例外。
小鎮沿谷而建,周邊建立的防禦哨塔,全天候有鎮民望哨,一有蹊蹺,必定第一時間通報與全鎮知曉,及時做好防守工作。此時已正深夜,小鎮邊緣卻依然是火把映天,崗哨齊全,絲毫沒有鬆懈的樣子。
幽深細密的小道,彷彿一把利劍,在黑夜之下,直插溪風鎮,帶着幾抹詭異氣氛,令的望哨之人見則心驚。小鎮的出口之地,那兩座望哨塔建的格外高大,其上直立四人,各自從四個方向處眺望而去。
夜風漸涼,彷彿生生要割皮切肉一般,然兩塔之上,八名望哨鎮民卻絲毫不顧艱苦,一臉正肅的巡望着。
“嗚……嗚……吼……吼!”
陡然之間,遠處的山林之上,一陣陣兇獸的咆哮之聲,傳蕩而來。若是軒機帝國其他地方的人聽聞這般聲勢,恐怕要立刻心驚膽戰起來。然天勞城地界,臨近百萬兇獸大山,這等兇獸動靜,早已是見怪不怪。
因此,饒是這遠處山林裡的兇獸咆哮聲,愈發兇狠,密切,這溪風鎮的望哨鎮民,卻也沒有一點感到異樣,依然是如往常一般的巡望着,甚至沒有去揣測兇獸咆哮的地方,確是來自何方。
“咻!咻……”
便在這時,幾道箭矢帶着冰冷噬命的氣息,迎風疾射而來。八名望哨鎮民,竟是連死的那一刻,都不曾發現,自己喉間平空穿插而進的異物,究竟來自何方。只是生機伴隨着鮮血,無奈的漸漸流逝。他們想呼叫,卻發現喉管已經被堵住,聲音怎樣都不能發出。
所幸,溪風鎮民天生考慮周全,而且天勞城地界的人民,歷來驍勇善戰。知道敵襲必先以雷霆手段擊殺望哨之人,很大結果上,會造成望哨之人,甚至連呼喊報信都沒有機會,便已死絕。所以,在望哨塔上,下了很大功夫做成機關。
一旦,望哨鎮民就位,機關便自動開啓。一旦望哨鎮民遭到不測,倒地之時,哨塔便會接到訊息,然後自動警報。
“噹噹噹……”
不知哪來的一陣鐘鼎之聲,就在八位望哨鎮民倒地的一瞬間,徹底的響動起來。緊接着,便是整個溪風鎮之中,瞬間燈火通明起來,一道道緊張的呼喝聲,隨之傳蕩而開。
“哼!”
便在這時,溪風鎮外圍的一處深山之內,一名血衣少年正獨自棲身於一顆高達數丈的巨石之上,只見他一對狹長眼眸宛如深夜之中的鬼火,此刻正直直的關注着遠處溪風鎮之內的動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意味,輕哼道:“防禦做的還挺小心啊,不過一般得死!”
“吼!”
就在血衣少年的話語聲緩緩落下之時,只見他所端坐的那顆巨石之中,竟是陡然的傳出了一陣低切的悶吼聲。
“稍安毋躁,稍後便有新鮮的肉吃了。”
血衣少年微微一笑,旋即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巨石表面,面色不經意間便流露出一抹殘忍意味。
“吼……吼……”
便在此時,血衣少年所處的一片廣闊山林之內,四處陡然響起了一陣陣兇殘的兇獸咆哮聲。伴隨着一陣陣震盪之感,猛然傳來,血衣少年登時眼眸一亮,嘴角泛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輕笑道:“他們終於先忍不住了麼?既然如此,我們也動手罷!”
“吼!”
似是得到了大赦一般,血衣少年身下的那塊巨石之中,猛然的傳出了一陣激動的兇獸咆哮聲,氣息異常濃厚。伴隨着巨石陡然之間一陣抖動,只見血衣少年,也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就在血衣少年立穩身形之時,他身下的那塊巨石,終究也是徹底的膨脹分裂了開來,一陣呱啦啦的聲音,隨即傳開。片刻之後,巨石分解完畢,一頭身形高達五十餘丈的岩石兇獸,竟是驟然暴露在空氣之中。
“出發,殺想殺的人,吃想吃的貨!”
血衣少年與這頭巨大的岩石兇獸一比,簡直渺小。然而偏偏這般渺小的舉止,卻令的這頭巨大岩石兇獸,異常興奮。伴隨着整個偌大的身軀,如大山一般推動,周遭山林之間的震盪也是愈發的猛烈起來。
大樹一排一排傾倒,山體在一頭頭巨獸的移動之下,彷彿剃頭一般的,一層層剝離而開。
溪風鎮,此刻宛如風雨中一片搖搖欲墜的樹葉,周遭四面八方傳蕩而來的一道道劇烈震感,伴隨着平空而起的一聲聲猛烈兇獸咆哮。鎮民們終究被此時末世一般的危機驚醒,歷代傳達而下的經驗,不能全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