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父親太過擔心,歐陽婷在傳訊中,並沒有將自己的困境如實的相告,此時到了如此關鍵的時刻,卻再也不能在隱瞞下去。
當歐陽豪業聽完她的敘述之後,臉色鐵青,怒視着皇甫天殤等人,咆哮道:“荒謬,荒謬至及!”
他一指對面衆人,繼續說道:“你們都認爲我女兒殺了司馬長空,就憑區區幾個證人之言嗎?難道親眼看見的就一定是真實的嗎?”
歐陽豪業停頓了一下,對着皇甫玉芳問道:“請問二夫人,司馬長空的修爲到了什麼境界?”
“這?”皇甫玉芳明顯遲疑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應該是渡劫中期吧!”
“好,司馬長空是渡劫中期,而我女兒歐陽婷呢,她只是渡劫初期而已,如果她將司馬長空逼得自爆的話,這種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看着衆人不語,歐陽豪業心中一陣冷笑,繼續說道:“還有,司馬長空手上有五龍戒,它有什麼作用,不用我說,我想在坐的各位都是十分清楚的。一旦五龍戒的主人受到攻擊,戒指上的五條金龍,就會附在主人的身體之上,起到超級防禦的作用。試想,在這樣強大的防禦之下,又需要多高的修爲才能將他打得自爆呢?”
歐陽豪業看着對面默默無語的衆人,知道自己的話切中了他們的要害,他們也無法解釋這種情況。他冷笑一聲:“我看我們就先不要在這樣的問題上再做爭吵,還是先做一些正事要緊吧!”說完,他自顧自地坐下,臉上露出一絲悠閒自得的神情。
“哼,歐陽婷她想逃脫罪責是絕不可能的,司馬長空死在她飄香是不爭的事實,她必須將這件事解釋清楚。”皇甫玉芳大聲指責道。
“哦,我看二夫人很激動嘛,其實剛纔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即便是司馬長空有五龍戒守護,其實也還可以很輕鬆的殺死他的。”他玩味地看着衆人一眼,接着不慌不亂地說道:“如果有人趁着和他雙修的時候,突然發難,這個情況可就很不好說了。而且我好像聽說,二夫人就擅長一種秘術哦!”
“你,你血口噴人…”皇甫玉芳身體不禁輕輕的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爲內心的恐懼還是因爲太過氣憤所致。
“芳兒!”見到女兒落於下風,皇甫天殤制止住她繼續在說下去:“我看,此事一時也搞不清楚,還是先談一下正事要緊。司馬家族不可一直無主,否則就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還是先確定一下家主的人先爲上。”
“哼,假仁假義!”聽到皇甫天殤的話,歐陽豪業從心中不禁十分的鄙夷,明明是自己想佔取司馬家族,卻又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皇甫天殤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諷刺,向着歐陽婷和司馬翔雲徵求道:“大夫人、翔雲總管,汝意如何?”
兩人看了一眼歐陽豪業,見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才由歐陽婷說道:“也好,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時候,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就儘早的解決吧。”
皇甫天殤面色一喜:“如此甚好,大夫人果然是痛快之人。那麼咱們現在就商量一下家主的人先問題。”
就在這時,大廳中突然傳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且慢!”
“嗯?”所有人都不禁一愣,當他們看向聲音的來源之時,臉上的神情不禁更加奇怪起來。
皇甫天殤父女身後,站着一名身穿黑色戰甲的修士,看樣子肯定是兩人的親近之人。他一直都沒有出聲,幾乎都已經被衆人慢慢地忽略掉了,沒想到他卻在此時提出了反對皇甫天殤的聲音。
“皇甫剛,你要做什麼?”皇甫天殤怒聲道。眼看着事情已經向着自己預料中發展,現在自己的手中掌握有五龍戒,也有繼承家主的人選,奪取家主之位的勝算很大。沒想到皇甫剛卻在此時橫生枝節。
“剛哥,你…”皇甫玉芳也不禁十分驚訝地說道。
林宇彷彿根本沒有將兩人放在眼中,他緩緩走到大廳中央,對着歐陽豪業深施一禮道:“歐陽家主,其實司馬長空的事情,還應該再繼續追究一下。”
“哦,你想怎樣?”歐陽豪業冷冷地說道。看來此人還想拿女兒歐陽婷說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也就不用給他留任何客氣。
“歐陽家主,不要急。聽我細細道來。”林宇停頓了一下,轉身對皇甫天殤輕輕一笑。
看着林宇的一笑,皇甫天殤心中咯噔一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難道這皇甫剛要耍什麼花招?
“其實,司馬長空的死,並非諸位想像的那樣,而是另有隱情!”
“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單是歐陽豪業,連支持皇甫玉芳的司馬族人,都不禁對這件事情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皇甫剛,你胡說什麼,還不趕緊回來。”皇甫天殤怒聲斥責道。
面對林宇投來的目光,歐陽豪業神情一震,指着皇甫天殤吼道:“皇甫天殤,你怕了麼?我告訴你,此事事關整個司馬家族的興亡,如果你再攔下去,就說明你心中有鬼,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和司馬家族聯手攻殺你。”
“哼,我怕什麼,就讓他說就是了。皇甫剛,你可不要胡言亂語!”皇甫天殤眼中射出兩道寒光,神情冰冷地說道。
“嘿嘿”林宇乾笑兩聲:“其實,司馬長空之死,根本不關大夫人歐陽婷的事情。”
只此一句話說出,歐陽豪業一衆人等,都不禁露出非常高興的神情:“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皇甫天殤臉色發青,神情顯得極爲憤怒,而皇甫玉芳的眼中則現出無比驚懼和絕望的神色。
只聽林宇繼續說道:“其實,你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司馬長空在死之前的那晚上,是在罄竹軒過夜的。如果他真的發生什麼不測的話,也應該是那天晚上,而不是第二天的凌晨。”
“啊?”聽着他的話,大廳中立即一片譁然,都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皇甫玉芳。
在衆人的注目之下,皇甫玉芳臉色慘白,身體也禁不住輕輕的顫抖起來,種種的跡象表明,她和司馬長空之死好像也存在着某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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