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正圍在深坑邊緣猶豫時,身後有人不斷壓了上來,你推我我推你,一時間人羣徹底亂了套。
“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就見站在深坑邊緣的一個男子腳步沒站穩就被後面的人擠進深坑中。
幾乎同一時間,圍在深坑邊緣的衆人就好似下餃子一般,一個個從深坑中跌落下去,郭磐蠻虎三人就站在無名正下方,看到有人下去,不在猶豫,身形閃動,就好似一隻老鷹一般俯衝了下去。
“我們也走!”無名輕喝一聲,隨即跟上蠻虎衆人的腳步,一時間,上萬人全部朝着深坑衝下去,也幸好這深坑夠深夠寬,不然這麼多人一起下去,肯定擠死許多。
無名安蘇一直跟着蠻虎三人,有他們帶路,前路暢通許多。
四周越來越黑,溫度也越來越低,好像下面不是古墓,而是冰窖。
無名拿出月光石照亮四周,他這麼做一來是爲自己照亮前路,二來是防止別人撞上自己。
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只聽下面傳來“砰砰砰”的聲響,夾雜着衆人的慘叫聲,無名不由放慢速度,在這黑咕隆咚的地方還是慢一點比較好。
可是速度一放慢又帶來許多問題,身後不斷掉下人來,有些人根本就不會飛,直直砸了下來,聽着身後的風聲慘叫聲,無名頭都快大了,心說這些人也很是會湊熱鬧,連最簡單的凌空飛行都不會居然還跑來探墓。
“快讓開!”無名身後一個男子大聲吼道。
無名心中無奈,與其這樣慢騰騰的躲避身後人還不如大膽往下衝,想着便猛地加速,超越衆人。
蠻虎郭磐看到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無名安蘇,眉頭不由一皺。
隨着越來越深入,溫度也越來越低,無名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不得以只好利用靈氣護體。
“下面那是什麼?有光亮?”安蘇目光直視下方,淡淡說道。
無名凝神細看,許久才說道:“那是反光。”
“難道是冰?”安蘇皺眉說道。
“砰~”的又是一聲,這一聲沒有迴音,清晰可見;“小心一點,我們應該快到了!”無名一臉戒備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身邊有人突然一聲冷哼,轉頭一看,就見郭磐蠻虎等人何時已經追上了他們,蠻虎正一臉惡狠狠的盯着他們;他看到無名注意到他,不由瞪了一眼無名,無名眉頭微皺,暗道:“這人怎麼回事?幹嘛瞪我?難道就因爲剛纔搶了他的第一?”
正這樣想着,就聽安蘇低聲道:“先不要惹他!”
“原來是一隻瘋狗!真是可惜了那一副剛毅的皮囊!”無名低聲道。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蠻虎郭磐等人你爭我搶已經超過他們。
“哎吆,哎吆~”無名耳邊不斷傳來哀嚎聲,無名明白他們已經到了,正這樣想着,就見那些光亮越來越亮,無名不由放慢速度,沒過兩秒,無名就覺得腳下一硬,仔細一看,他雙腳已經踩在地上。
安蘇雙腳對着地面狠狠的踩了兩腳,傳來“咚咚咚”的聲響,不由說道:“這下面好像是空的!”
無名俯下身子仔細看地面,用手輕輕一抹,冰涼冰涼,“還真是冰!”
安蘇聽到無名這麼說,也俯身下去用手輕輕觸摸,可是安蘇的手剛一碰到冰面,就聽“滋~”的一聲冒出大量白氣,安蘇趕緊把手從冰面拿開,可是即便如此,他的那隻手依然不斷冒出白氣,疼的他直冒冷汗。
無名看情況不對,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安蘇咬着牙沉聲說道:“這冰有問題?”
“讓我看看!”千孽在無名魂海中說道。
無名聽到千孽這麼說,趕緊蹲下身子,眼睛盯着冰面,那一瞬間,千孽透過無名的雙眼,仔細觀察冰面。
“好熟悉的味道!”千孽輕聲道。
“你看出什麼了嗎?”無名急聲問道。
千孽大腦快速旋轉,他在想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想出來了沒?”無名看千孽不說話,頓時更急了。
“啊~”安蘇突然慘叫一聲,無名來不及催促千孽,趕緊起身看向安蘇,就見安蘇倒在地上,他另外一手握住那隻受傷的手腕,滿頭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滴在地上,看起來極其的痛苦。
無名看到安蘇這個樣子,真的急了,連忙問道:“你到底怎麼樣了?”
安蘇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的手,我的手!”
無名朝安蘇受傷的那一隻手看去,就見他的手從五指開始在慢慢的腐爛,露出裡面的白骨,這種趨勢還沒有停止,一直延續,慢慢向他的手腕過渡。
無名滿臉驚恐的說道:“我剛纔也摸了冰面,我的怎麼好好的,你的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說着無意,聽着有意,正在苦苦思索的千孽聽到無名這句話,猛然反應過來,急聲說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是酆泉的蝕水,這冰是酆泉蝕水冰凍而成。”
“那你趕緊說該怎麼辦啊?”無名看着一臉痛苦的安蘇說道。
“很簡單,用乾淨的水沖掉沾附在他手上的蝕水!”千孽快速說道。
“乾淨的水?這裡那裡有乾淨的水?”無名一臉急切的說道。
“沒有水,利用其它液體也可以!”千孽說道。
“液體的東西,我的尿可以嗎?”無名問道。
千孽聽到無名這話,滿臉黑線,他在想自己怎麼會碰上這麼奇葩的人,居然想用尿洗掉手上的蝕水。
“我敢保證你脫掉褲子還沒尿出來,他就會跳起來殺了你!”千孽一臉不爭氣的看着無名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無名一臉不爽的說道。
“你的戒指中不是還有酒嗎?你難道不會用酒來沖洗嗎?”
無名反應過來,趕緊說道:“你說的沒錯,就用酒!”說着便拿出一罈酒來,對安蘇說道:“你忍一下!”
說罷,也不等安蘇答話,一手緊緊握住安蘇的腐蝕了的那隻手,一手拿起罈子猛地倒了下去。
只聽安蘇“啊~”的一聲慘叫,但是隨即卻止住聲,硬是抗住酒水對傷口的腐蝕之痛。
看着一臉掙扎的安蘇,無名真的有些佩服他,在他見過的人中,安蘇是最能忍的,也是最狠的,他的狠不僅僅是針對別人,而且還有自己。